观那地方不比侯府自己院中,宋思卉若想要爬上他的床,不是更容易了吗? 想到这,她眼眸暗沉之间,嘴角渐渐浮起。 这一次,陆清衍要是再没利用上,便,直接将其毁掉好了,省得她次次在他身上谋划,次次都落空。 ...... 罗三娘依旧没有消息,叶秋漓心里担忧,想要开口问问,可想起陆清旭让自己不必多管的冷漠口气,她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吃完午膳,叶秋漓替歆儿整理采买刚到的小衣,摸着柔顺的丝绸,她想起袖袋里面锦囊,眸光闪过几缕沉重:“春桃,大公子现下在何处?” “在书房呢。” “他身边那个随侍呢?” “也在书房。” 叶秋漓将手中的小衣放下:“你去小厨房做两碗绿豆冰羹,替我给大公子送去,就说天气渐热,我想着绿豆冰羹解暑,特地吩咐的。” 春桃还有些迷糊:“两碗吗?” “给他身边的展鹏也送一碗去。” “哦,好,奴婢这就去。” 将春桃支走后,叶秋漓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现在关门的话,反而太过奇怪,她索性坐在妆台面前,用身子挡住,悄悄将锦囊打开。 随着卷放的纸张被打开。 ——‘越州晟王,尔九皇叔,通敌叛国,南疆之乱,早已平定,做戏多年,拥兵自重,只为来日谋反中原,占领上京,自立为王!’ ——‘万望辰王殿下请奏出兵,斩杀逆贼!’ 叶秋漓手心颤抖,呼吸一滞。 连忙将手中纸张捏紧。 不过刹那间,她便后悔极了,她不该打开这个锦囊的。 一个来源不明! 却诉说皇天大事的信纸! 她无法承奏给任何人,更不敢随意乱说! 罗三娘将这个锦囊给自己时,说此秘密,对叶家,对侯府,都至关重要...... 这确实至关重要,可,这她该如何做? 谋反乃千古死罪! 信纸指明于辰王,难道是要自己将信纸递给辰王,辰王若能处理此事,便是立了大功。 那储君的位置,辰王的胜算便会更大...... 可这信纸,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戍守边疆多年的九皇叔晟王,人称沙场阎王,若他真做了信纸所说之事,而上京却无半分消息,那这般只手遮天的能力,简直令人骇然。 不止是骇然! 简直惊悚可怖! 毕竟侯爷为何被斥责,干涉立储之事占了一半,南疆战事迟迟不平更占了另一半。 而纸上却说,南疆战事早已平定,晟王拥兵自重,战事焦灼,不过是暗中做戏? 叶秋漓拳头紧捏,颤抖着,死死握住纸张,后背一片寒意,心口更是扑通扑通,她捂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不停往上冒的冷汗,还是让她难以平息心绪...... 此事,她该怎么办? 丢弃一旁,置若罔闻,假装什么都不知? 还是将事情如实告知,可她该告诉谁呢? 皇帝陛下? 若事情不实,她便是欺君死罪! 辰王殿下? 若事情为实,辰王殿下养尊处优,能敌得过常年血洗沙场的活阎王,他的九皇叔晟王吗! 若自己将信条交于辰王,那便是将叶家全族与侯府上下所有人的命,压在辰王手中,可辰王也并非善哉,夺嫡步步险阻,绝对不能马虎,否则就是拿叶家和陆家所有人的性命赌博! 山河社稷,国家大事! 这烫手山芋,让她彻底慌了神....... 她连忙将信条塞入锦囊。 “夫人在做什么?” 猝然间,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叶秋漓刚将信条塞进去,还未来得及封口,她强撑冷静,收紧锦囊抽绳,回眸的瞬间,将东西自然装进袖袋之中。 可动作虽说自然,那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却早已出卖了她。 陆清旭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第116章 狐狸 “没事。”叶秋漓站起身子,身前的手不由自主地相互捏紧,“夫君有事吗?” 她看向男人。 谁知对方忽然朝她走来。 冷峻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叶秋漓顿时口干舌燥,紧张到无与伦比的心跳,让她几乎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此刻,她感觉,她就像那谋反之人的同谋。 而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冷肃的目光,便是那斩杀叛贼的将军,正提着刀要取她首级。 眼见这男人的手已经伸过来。 叶秋漓心脏停滞。 结果——只是冰冷的手背,轻轻贴在了她额头之上。 她眸光凝视,身子僵住:“夫君?” “身子不舒服?” “啊?” “你脸色很差,额间全是冷汗。”他语气冷冰冰的。 “哦,没事。”叶秋漓强装镇定,捡起妆台上的丝帕,轻轻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天气渐热,稍稍有闷。” 陆清旭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耳廓,心口微痒,连带着身上也莫名炙热起来,回想昨夜娇软的身姿,门外微风轻拂,他隐忍克制的视线,渐渐落在那红润唇瓣上。 “叶秋漓。” “嗯。” “冒昧一下。” “啊?” 叶秋漓眸光疑惑一怔,谁知男人忽然单手轻轻钳住她的脖子,食指顺带撑住下颌,逼迫她扬起脑袋,而在柔软的吻,也在这一刹那,霸道地落了下来。 睫毛颤抖,夏日的风吹过面颊。 叶秋漓满脸满心都是懵的,这人怎么一下一下的,一会这,一会那,前无铺垫,后无延续,说亲就亲。 一天天,莫名其妙...... 他慢慢逼近,手掌揽住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而后贪婪地感受叶秋漓身上极致柔软的气息。 他已经在克制了。 他已经很克制了。 可...... 一看见她泛红的耳垂,看见她天生湿漉漉的明亮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狩猎,想要占有,想要品尝。 或许是上午恩爱夫妻的戏码,让他入了迷,又或许是用手帮他纾解媚药的感觉,无法忘怀。 反正,此刻的他,实在有些难以克制。 叶秋漓心口小鹿乱撞,男人吻得绵密细腻,温柔似水,带着引导,带着蛊惑,一点一点吞噬她的感官....... “少夫人,绿豆......呀,小厨房的锅好像忘记洗了,奴婢先走了。” 春桃原地旋转,面红耳赤,咧着个大牙快步离开。 叶秋漓连忙将人推开,别开脑袋。 陆清旭看着她发红发烫的耳垂,满意地勾起唇角。 “夫君,白日里,这样不太好。” 陆清旭漫不经心一笑,邪魅至极:“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自己在家,有事跟琅妈妈说。”他原就是要tຊ来打声招呼的,却一不小心,没有克制住。 叶秋漓耳根子红透了:“嗯,好。” “走了。” 待人离开之后,叶秋漓坐在凳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还是春桃咧着嘴蹑手蹑脚进来时,她才不得不压住所有的羞赫,拿出正经沉稳的一面。 “少夫人。” “公子用了绿豆冰羹才走的,原本要直接走的呢,展鹏说你是吩咐送过来的,公子便停下来,喝完才走的。”春桃笑得很傻,乐呵得不行。 “用了便是,不必说这些。”叶秋漓的薄脸皮都快红透了,不被人发现还好,这被春桃看见了,她这做主子的,实在是没脸没皮得很。 陆清旭这人! 真是烦死了! 老是青天白日做这种羞臊的事情! 春桃看自家主子这般,嘴角咧得更大了,叶秋漓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