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声音低哑,嘉宁听的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到他说头痛。嘉宁记得爷爷以前为了公司操劳过度,也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而每次她来医院送餐,见霍景容都在处理工作,估计也是个工作狂。 嘉宁把手抽出来,搭在霍景容太阳穴上帮他轻轻按揉着,她之前专门跟白爷爷学过,手法专业。 在她的按揉下,渐渐地霍景容头不那么疼了,又睡了过去。 嘉宁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前霍景容救了她,照顾她,她现在礼尚往来,日后要是再找霍景容帮忙,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嘉宁怕霍景容半夜又会头疼,离远了她听不到,索性上了床,靠另一侧床边眯着眼。 结果眯着眯着就彻底睡了过去。 等霍景容再次醒来时,病房内一片昏暗,只有少许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他侧过头,看到一抹纤细人影背对着他,睡在床边。 女人皮肤雪白,月光如雪一般洒在她身上,居然反射出玉石一般柔和的光泽。 她如梦如幻,好像随时都能羽化登仙而去。 这一抹背影也日日出现在霍景容梦里,让他日思夜想,他试探性的伸出手,碰到女人的手臂,她皮肤细腻温热。 霍景容愣了下好像不敢相信,随后两手放在女人腰间,把她搂到怀里来。 …… 清早,嘉宁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男人坚硬的胸膛,两人亲密相贴,她能听到男人沉稳的心跳。 她昨天不是贴着床边睡吗,怎么滚到霍景容怀里了? 男人还没醒,手霸道强势地搂在她腰上,嘉宁被他的冷冽气息包围着,心跳加快,脑袋也有点晕眩。 霍景容忽然动了下,变成平躺,嘉宁大半个身体被迫摔在他身上。 嘉宁好不容易把男人的手拉开,要起来的时候头皮一疼,原来是头发缠在他睡衣纽扣上,她刚动手去扯头发,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梁奕和手里拿着血压测量仪,似乎要给霍景容做检查,因为平时这个点霍景容早起来了。 但梁奕和没想到霍景容昨天睡的好,所以到现在还没起。 嘉宁扭头看向病房外,她大概也能想象自己现在趴在霍景容身上的姿势多暧昧。 偏偏每次这种意外的暧昧,都被梁奕和给撞见了。 忠哥本来也要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后他迅速扯了梁医生一把,顺便把病房门关上,“梁医生,你是不是又没敲门?” “我跟五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敲门的。”梁奕和不以为意。 “……” 病房里,嘉宁解不开头发想干脆扯掉时,没想到霍景容醒了,他先把睡衣扣子解开,很轻松就拿出绕在扣子上头发。 “谢谢霍总。”嘉宁赶紧从男人身上起来。 她急着拉开两人的距离,并没有抬头,所以没看到自己开口后,霍景容眼底那抹显而易见的失落。 嘉宁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拉开门出病房时,见梁奕和跟忠哥还在外面。 “沈小姐,早。”忠哥跟她打了声招呼。 “早。”嘉宁笑笑回应,她想起什么又道,“忠哥,我有件事自己办不了,你陪我一块去吧。” “好。”阿忠跟嘉宁一块离开,梁奕和则进了病房。 梁奕和见霍景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五哥,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不是。”霍景容收回了视线。 昨晚他还以为那女人回来了,自己真真切切抱住了她,没想到是他想她想入魔,出现幻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