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句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姜筝也仔细看着卫东骁的面相,见他事业宫的阴霾散去,重新散发出莹润的光芒,这才松了口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卫东骁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刚醒,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这会儿定定看着姜筝,气势却丝毫都不显得弱势。 他缓缓开口道:“多谢。” 他知道,是她救的她。 姜筝摇头,“应该的,本来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才对,是卫教官帮我挡过了一劫。” 卫东骁摇头,他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当时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时,他就知道,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他。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没有把真相戳穿。 姜筝也走过来,给他把了个脉,脉象已经恢复了平稳,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养几天就好了,毕竟刚做完手术,还有些虚弱,卫教官不要乱动,尽量好好休养着,否则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不敢保证。”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吓唬他的,成瘾性已经解除,他不听医嘱乱动,最多就是伤好得慢一些而已,实际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谢彭刚受到惊吓,听到这话,立刻紧张了起来,说道:“你放心,我会看好老大的。” 说着,他抬头看向卫东骁,一脸的坚定。 卫东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也太实诚了。 姜筝也忍不住抿着嘴低笑一声。 卫东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缓缓开口道:“你刚才说,我救了你,那这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 闻言,姜筝脸上的笑意一收,微微挑眉,“卫教官,您这么说可就不讲道理了啊,您这条命,可也是我救的呢,为了拿到解药,我可是还签了两年的卖身契呢。” 更何况,事情是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怎么还讹上她了? 这她可不答应。 听到这话,卫东骁问道:“是吗?” “当然是。”那位老军医还当他是真的不信,赶忙帮着解释了一下。 卫东骁本来就不是真的怀疑她的话,然而听到老军医说她为了救他,真的签了两年的合同时,顿时眸色微变。 他看着她,缓缓开口道:“这么算下来的话,还是姜筝同学对我的恩情更大,我是该好好报答一下你。” 谢彭在得知他身体没事之后就放松多了,嘴上也没把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许啊。” 话落,一道冷光便朝他看了过来。 他一愣,扭头看去,就看到陆砚迟神色淡淡地看着他,那威压,竟不比老大的弱。 姜筝脸上的笑也缓缓淡去,开口道:“谢教官,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有男朋友的。” 说着,她晃了晃和陆砚迟牵在一起的手。 谢彭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有些讪讪地道了声歉。 姜筝没理他,看卫东骁说:“既然卫教官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拉着陆砚迟离开了。 留下病房里的人面面相觑。 老军医犹豫了下,也跟着开口道:“小卫啊,司小友跟她男朋友关系还挺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是别惦记她了啊,这拆散人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他没有。 卫东骁头疼,扫了眼谢彭。 谢彭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完了,这下子玩笑是真的开大了。 卫东骁的伤还需要静养,没多久,谢彭他们就都走了。 姜筝也没再管这边的事,打开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陆砚迟也看到了,说:“先回家吧,回家充电。” “好。”姜筝点了点头,扭头冲他笑了一下,解释道,“宴沉哥,我跟卫教官没什么的,他想让我入伍,我不愿意,所以他就想说服我,仅此而已。”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的误会,所以还是决定解释清楚。 陆砚迟当然是相信她的,她不是那种人。 而且,看得出来,卫东骁看她的眼神也没有那个意思。 一切都是谢彭开的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而已。 他摇了摇头,握着姜筝的手微微紧了些,“没事,走吧,我们回去。” “好。”姜筝挽着他的胳膊,任谁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坐在车上的时候,姜筝就忍不住困意,一个劲儿地打哈欠。 见状,陆砚迟把座椅放低,温声道:“睡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在他面前,姜筝也没强撑着,很快就闭上了眼。 陆砚迟的车速也放慢了些,用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才缓缓在陆家门口停了下来。 侧眸看了眼姜筝,她还没醒,翩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上去有些憔悴。 这一个月,她本来就休息不好,再加上这一趟折腾,就更辛苦了。 没有喊醒她,陆砚迟绕过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听到动静,陆永桥也走了出来,见状,还当姜筝受伤了,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陆砚迟摇头,压低声音小声道:“没事,就是累到了。” 没受伤啊,没受伤就好。 吓他一跳。 陆永桥摸着心口,有些无语地看了眼陆砚迟。 之前还说他这小孙子冷情呢,看他现在这恋爱脑的样儿,连让糖糖走几步都不愿意,啧。 第441章求职 没有理会自家爷爷心里的想法,陆砚迟抱着姜筝走到房间里,把她放下,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忽然开口道:“醒了怎么还不睁开眼睛。” 闻言,姜筝的眼睫毛轻颤了下,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宴沉哥怎么知道我醒了?” 陆砚迟好笑地看着她,没说话,抬手抚向她的眼皮。 姜筝下意识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眼睫毛上划过,心下了然。 肯定是刚才眼睫毛抖了,被他给看到了。 她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宴沉哥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醒的?” “什么时候醒的?”陆砚迟配合地问道。 虽然觉得他这样有些敷衍,但姜筝也没计较什么,看着他眨了下眼,笑眯眯道:“在爷爷吐槽你是恋爱脑的时候。” 陆砚迟:“……” 他忽然有些头疼,看着她揶揄的模样,有些无奈,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微微俯身,与她气息相接,“看我笑话,就这么开心?” 姜筝抱着他的脸微微推开了些,笑眼弯弯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点点吧。” 陆砚迟挑眉,“就一点点?” 姜筝仔细想了下,“再多一点点吧。” 她啊。 陆砚迟无奈地摇了下头,把她的手放在空调被里,抬手把空调温度微微调高了些,“睡会儿?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 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姜筝想了下,说:“想先吃点东西,好久没吃家里的饭了。” 闻言,陆砚迟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又把她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陆永桥正在楼下看电视,见他们下来,扫了一眼,调侃道:“恋爱脑下来了?你说你这是折腾什么,刚才就把糖糖叫醒多好,正好在楼下就把饭吃了,现在还得多下个台阶,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想趁机多抱抱糖糖?” 他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毕竟小孙子看似清风霁月,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儿。 糖糖这小白兔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不过,这次还真是他误会了。 陆砚迟看向姜筝,看吧,这次是他帮她背黑锅了。 姜筝也有些不好意思,没好意思说其实她早就醒了,她只是想让陆砚迟抱她而已。 这话要是说出来的话,只怕陆爷爷也要觉得她也是恋爱脑了吧。 想着,姜筝握住陆砚迟的手,仰头朝他眨了眨眼,眼巴巴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