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哑然的看着岑珩之朝她走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冷松和佛手柑的气息带着森然的冷意。 他的鼻梁挺直峭拔,五官硬朗而分明,浓密的双眉下方,一双幽深的眼笔直看向她。 “逃什么?”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唤醒了乔惜的理智。 “…你这是做什么?”乔惜很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问。 岑珩之唇角勾起一抹笑,眉间随性而慵懒,“看不出来吗?我在追你。” 任景润和左泽他们交换了无数个眼神,冷不丁听到岑珩之这句话。 任景润眸光一亮,原来乔铭刚才说的追求者是大名鼎鼎的岑总。 任景润的笑容更加明显,带着些阿谀,语气恭敬又客气,“岑总,您请坐。” 他是个有眼力劲的,看出来岑珩之和乔惜有话要说,忙撺掇着房间里的其他人换个地方玩。 任景润见乔铭还不动弹,赶紧把他拉过来,低声说,“你傻啊,还不走,于姨希望的事情马上就要实现了,你别帮倒忙。” 乔铭还想说些什么,被任景润捂住嘴给拽出去了。 房间内霎时寂静。 第57迟 这次,想好再说 岑珩之坐在乔惜对面的沙发上,长腿叠着,他长指拿起一个杯子,又拿来一瓶酒,慢条斯理的倒着,像对一切事都游刃有余般。 乔惜看瓶身的英文,是一支Islay Whisky,酒性很烈,柱形的品鉴杯都要被他倒满。 清澈的酒水碰触瓶身的声音停下,岑珩之掀起眼皮,漆黑幽深的眸光盯着她,乔惜的视线冷不丁与他相对,橙黄色的灯光下,只有两人的房间内,暧昧氛围节节攀升。 岑珩朝她迈过去,乔惜感受到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肩上,温热感传来,是好久没有过的熟悉感觉。 “想好了吗?” 他的声音压在乔惜的耳侧,气息沉沉。 乔惜耳际一阵酥痒,她下意识的避了下,清艳靡丽的眸眼抬起,“想什么?” 岑珩之就站在她的后面,乔惜纤瘦的脊背紧紧贴在他的身前,她的衣服单薄,身后源源不断的传来岑珩之的体温。 她不自觉的僵直了身躯,却与他贴的更近。 岑珩之带着粗粝感的指腹在乔惜的耳垂处缓缓摩挲,被他摸过的地方瞬间变的炙热滚烫。 乔惜只听见他低笑一声。 “嗯?惜惜又忘了。” 岑珩之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捻了一下,单手把她的头贴向自己的胸膛,另只手顺着她的窈窕曲线,放在了不盈一握腰肢上。 “要不要继续我们之前的关系。” 岑珩之嗓音低沉磁性,提醒她。 乔惜不自然的乱动了几下,却被岑珩之扣的更紧,他压低声音,玩味的说,“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以前的乔惜可不是这样。” 乔惜果然被他激到了,她扬声看着岑珩之说,“谁胆子小了?我是在认真的考虑。” 岑珩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考虑的怎么样?” 乔惜开口刚想怎样委婉的拒绝他时,就被他两根手指摁在唇角。 他的手腕搭在乔惜的肩上,冷冽的冷松气息浸在她全身,声音慵懒而沉冷,钻进乔惜的耳廓,“这次,想好再说。” 乔惜听到这话,嘴倏地关闭。 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岑珩之沉静的看了她几秒,又霍然的开口,低沉声音里带了些轻佻,“不是说我的活好?下一个还能有我这种水平吗?” 乔惜微微眼尾微微上翘,转过身看着他,似乎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些天岑珩之实在太让她意外。 先是找她求和,愿意继续维持他们的炮友关系,又是研究明白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们的喜好,把礼物直接送到了心坎里去,更不要说给‘宗洲’让利的事,让利三成,送出的可不止三百个亿,远远超过了这个数。 “我…我不知道。”乔惜的思绪彻底被他打乱,之前酝酿好要说的拒绝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岑珩之手心把玩着她的头发,启唇,“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下一个有没有我厉害?还是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乔惜的声音不急不徐,“你怎么就确定我会有下一个。” 岑珩之挑眉,唇边的笑意更明显了,“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同意继续了。” 乔惜也笑,从桌上拿起一个白地兰杯子,杯中的浅蓝色液体轻轻摇晃,她故意说,“再说吧。“ 虽没明确回复,但岑珩之也被她这个答案取悦到,至少没有像上次一样丝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漆黑的眼凝视着她,语气不容置喙,“不行,现在就说。” 乔惜笑出声来,她直勾勾的盯着他,朝他眨了眨眼,“岑珩之你是个无赖吗?” ”你说是就是吧。” 岑珩之肆无忌惮的直视着她,毫不在意的说。 他的拇指抵在她耳垂下,轻轻地摩挲了下,意态慵懒而随性,紧盯着乔惜的眸色比夜还深沉。 乔惜最懂这个眼神的含义。 之前在一起的每个夜晚,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是来自一个成熟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乔惜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实在太容易动摇了,岑珩之随便说了两句就让她想改变想法。 乔惜刚想回答他时,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乔惜朝门口看,是任景润站在门口。 他一向稳重温润的脸上也出现一抹愠色,“岑总,小惜,打扰你们一分钟,我现在有些事,需要紧急处理,下次我找个时间再聚。” 乔惜从没有见过任景润这个样子,忙说,“景润哥快去忙吧,需要我帮忙吗?” 任景润说不用,后转头歉意又恭敬的和岑珩之说,“岑总,这次招待不乔的地方您见谅。” 岑珩之朝他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任景润走后,左泽也陆续的过来先和岑珩之聊了几句,基本上全在奉承阿谀,岑珩之也意外的以好脾气回着。 乔惜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想笑,一个个都是在自家公司一手遮天的人,只有别人讨好的份,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如此狗腿。 左泽几个人一开始见到岑珩之的心情也很忐忑,如果不是乔铭刚才和他们讲了岑珩之和乔惜之间的事,他们都快以为岑珩之是在先礼后兵了,先送些好处,之后再把他们的公司收购了也说不准。 但刚刚在另一个房间里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