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宋言亦和钟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宋言亦得知陆靳南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钟方念。 彼时,钟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宋言亦开始觉得这是嘲讽,后来想想,钟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钟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大意是:“哥,我们怎么说?” 宋言亦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钟方念和宋言亦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宋言亦接完电话,看着陆靳南:“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陆靳南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宋言亦颔首,纵使心里放不下陆靳南,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宋言亦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陆靳南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宋言亦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钟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陆靳南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按照宋言亦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 陆靳南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宋言亦和钟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说:“宋言亦?没听过,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陆靳南听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顾家早就不是当初的顾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陆靳南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陆靳南。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陆靳南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陆靳南摇头:“您是警察,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 陆靳南跟着宋言亦,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您虽然没穿警服,但是您换衣服的时候应该很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换皮鞋。” “如果我没看错,这双鞋是警用皮鞋,我见钟方念和宋言亦穿过。” “再看您的手指,关节处有厚茧……” “小丫头眼神不错。” 中年男人打断她,拿下脸上的口罩:“我是警察,也是言亦和方念的爸爸,钟卫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