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嬷嬷忙活了一顿,总算给容央折腾舒畅了。
陆霁安也暗自松了口气。 再这么叫下去,他得封锁穴道了。 不然匕首没送走他。 要硬生生因为这个女人气血逆行而亡了。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结果就听到那边的惊呼声。 “哎呦,您怎么能往外挤,这可堪比黄金珍贵啊。” 福慧嘟囔了一声,从屏风后面绕出来,走到陆霁安跟前道:“爷。” “怎么了。” 福慧凑近轻声道:“少奶奶的乳汁有强身健体,解毒之效,想要身子骨快点好转,佐药最是好,长公主当初让少奶奶进门,也是这个意思,如今事已至此,您不如服用了,不然那可真是将心血浪费。” 陆霁安本就讨厌这种以人体为器皿的用药之法。 拗不过华阳罢了。 一听福慧说这话,蹙眉道:“不用。” “爷要知道,若是您始终不肯服用,那少奶奶活着就没意义了。”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气氛僵持。 “喝了吧。” 陆霁安看着满当当的一碗,神色有些纠结。 他又不是幼童稚儿,还喝什么奶。 “郎君先用碗喝,习惯了,那自然有男女之间的乐趣,到时候您日日想喝,还得多催催呢。” 陆霁安接过碗,一口气干了。 容央听着男人咕咚咕咚喝奶的声音,满脑子都是他喉结如何滚动,那舌头是如何滚烫。 想到这,竟然觉得胸口又难受起来了。 容央觉得这身子压根不听话,她狠狠拍了下胸口,“安分点。” 陆霁安也清晰听到了巴掌拍在胸乳上的脆响,清了清嗓子,直接躺下道:“就寝吧。” “是。” 人一走,屋内就剩下两个人。 容央觉得这火盆干燥的要命。 盖被子闷出一身汗,不盖被子又冷。 容央翻来覆去,那牙床就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你到底睡不睡。” 陆霁安被她吵的睡不着,直接开口。 容央委屈巴巴道:“夫君,央央好热又好冷,我不想睡这。” “什么冷冷热热的,有耍什么花样,今天跪在门口还没学乖?” 一提起这事容央就窝火,逮着她欺负是吧,上哪都有恶婆婆! “可是我真的不习惯睡这,我想睡床。” “不行。”等你上床,我还想休息?天方夜谭。 容央委屈,“人家都这样了,还能把夫君你怎么样?” 她跪的两条腿都麻了,膝盖都出血破皮,还包扎了。 确实也不大灵活。 “那你过来吧。” 容央掀开被子,然后撑着床栏摇摇晃晃起来了,陆霁安看她挪地艰难,干脆掀开被子起来了。 径自走到了女人面前。 容央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寝衣,粉色的肚兜,陆霁安扫了一眼别开视线,随后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的伤?!”容央诧异,被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一抬,整个人都心惊胆战了起来。 “你这点斤两,动摇不了什么。”陆霁安将人抱到床上,抖了抖被子,将容央塞了进去。 容央被男人睡过的被褥一暖和,整个人都活泛过来了。 陆霁安扯了被子去睡她的牙床。 “夫君你去哪?” “睡觉。” “睡床上不行么?” “不想跟你一起睡。” “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 啧,死小子这么犟干什么。 容央在被窝里滚了滚,“这是你原来的房间么?” “嗯。” 男人已经上了床,闭目养神。 容央看了看,这卧房里果然到处都充满了陆霁安的味道。 “夫君,你是被什么人刺杀的?” “你到底睡不睡?” “我现在睡不着,聊聊呗。” “你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何况我怎么知道是谁,没证据确凿之前,都是揣测。” “我知道啊!”容央伸手拽着床头的香囊晃悠。 “你知道?”陆霁安说着要睡,嘴里却有问有答。 容央翻身趴在他枕头上,“你要不是到处树敌,那就是最近得罪的人呗,你触犯了人家的利益,该不会是那个魏先生吧?” “魏先生不会就是那个魏都督吧?叫个人伪装成小孩来刺杀,感觉就是这种阴毒的死太监才干得出来的事,肯定是他!”容央觉得非常有道理。 陆霁安蹙眉,“你一个闺中女子,少管这些,以后再口无遮拦,小心你小命不保。” 容央闭上嘴,小声道:“我知道,隔墙有耳嘛,我就是跟我最亲近的亲亲相公,讨论讨论,以后我不说了。” 陆霁安没再搭理她,他的药性上来了。 容央自己玩着他床头的穗子,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日吃早膳,陆霁安突然问道:“你昨晚上一直念叨的什么爱,爱拍德手记是什么东西?以前看过的书?” 容央都没意识到昨晚上自己说梦话了。 “昂,夫君你没看过的书可多了,哪能每本书都知道。”她信口胡诌。 “不可能,我家公子从小阅尽诗书,就不可能有公子不知道的,你看得那都是乱七八糟的书吧。”惊蛰这闷葫芦突然出来护主。 容央翻白眼,你知道什么你。 “等会吃完饭,你跟我来书房。” “做什么啊?” “读书习字,你这信口胡说的毛病,也该改改了。”陆霁安说完,就起身离开。 容央看着满桌子菜,狠狠咬了一口虾饺。 她读书都快读吐啦,还读。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容央穿好衣服到书房的时候,腿还不大能走。 陆霁安也没折腾她,“坐下吧,这是我以前的字帖,你拿去临。” 容央接过来,陆霁安的字具有风骨,铁画银钩,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虽说女子更喜欢簪花小楷,但大字也能养一养心性。” “我这几日都在家中养伤,你不是总说在家里无聊,那就一起静静心。” 静什么!? 人家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是扯了裙子摁在书桌上来一发啊。 你还在这练大字,我看你快完蛋了。 容央拿起毛笔,开始写。 “必须认真写,要是乱七八糟,或者再给我画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再出去罚跪。” 正准备写点淫词艳曲的容央立刻乖乖写大字……保命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