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思雨同志,我不是在吓唬你,也不是嫌弃你,我充分相信你的知识和能力,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三十二团是个很排外的地方。” “我这叫丑话说在前头,也算是给你一个提醒。” 宋霄字字诚恳,但是滕思雨听见‘三十二团’排外的消息之后,倒是放下心来。 这个消息,跟她上辈子听褚海山说过的话差不太多。 三十二团人员充足,设备先进,当然不愿意别人再进来跟他们分一杯羹,但部队的同志再怎么排外,也没有什么龌龊手段。 滕思雨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宋同志,我保证,会用实力让三十二团的同志接受我!” 宋霄笑了笑,他点点头:“好,你上午在办公室里熟悉一下我们要研究的东西,中午我再过来带你去吃饭。” 滕思雨看着他走出去,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足够她认认真真的学习很久了。 只是滕思雨越看就越是心惊,这些资料,比三十二团的资料更加齐全,也更加先进,甚至有些图纸,她从没有看到过的。 这一瞬家,滕思雨眼里仿佛闪过一道亮光。 她看向办公室的书架上,上面林林总总放着各种各样的飞行类书籍。 如果把这件办公室比作一个米缸,那滕思雨就是无意间掉入米缸的一只饿极了的小老鼠。 恨不得把这些全都吃下去不可! 三十二团,她是来对了! 宋霄走出办公室后,直接去了王楚军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王楚军刚放下电话,见到宋霄,不由问道:“你来干什么?滕同志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宋霄站定,摇头:“没有,就是跟滕同志说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本来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是个迎难而上的同志。” 王楚军瞥他一眼,点燃了一支烟,点着他说:“你可别小看滕同志,她的成绩,在人才济济的航空大学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强者为尊,只要下面的同志做的不是太过火,你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宋霄了然的应下。 王楚军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听说喻家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到了,你准备准备,说不得喻老同志到时候还会大摆宴席,请我们吃饭。” “是,旅长。” 而王楚军嘴里的喻家女儿,此刻正坐在喻家的小洋楼里,看着四周自己从未见过的精致摆件,喻偲希死死攥着手,才能勉强盖住自己心底的狂喜。 她是某次回家的时候听到先前的父母在说悄悄话,说自己不是亲生的,却能为家里带来这么多利益,也算值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当下就旁敲侧击的打探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户年迈老夫妇的口中,确定了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的事实。 这样一来,喻偲希逃离起来,就再也没有负担,她做好了万全准备,就在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了亲生父母的消息。 南省喻家,部队的退休干部,找女儿找了整整二十年。 喻偲希tຊ从来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往上走的机会,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找到了喻家。 也如愿以偿的通过了亲子鉴定。 现在的她,不再是被人嘲笑的苦命寡妇,而是喻家受尽宠爱的大小姐。 第29章 喻偲希坐在铺着花边罩子的柔软沙发上,端着百货商店一只要六块钱的手工瓷杯,茶水的热度透过掌心一寸寸往全身蔓延,滚烫温暖。 喻母坐在小沙发上看着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眼里有疼惜,更多的却是愧疚。 生下喻偲希的时候,正遇上泥石流,她怀着孕跟部队从山上下来,当时丈夫还在前线为救人奋斗,压根没工夫管她这个妻子。 紧张加上月份到了,喻母自然生产,却在一片混乱中,丢了喻偲希。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可好在上天垂怜,喻偲希自己找了回来。 喻母想着,眼眶有些湿润,她抬手,优雅的擦了下眼角,低声道:“偲希,你别怪你爸爸,这些年,他也很牵挂你的。” 喻父跟喻母不一样,当喻偲希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并未欣喜若狂,而是第一时间让人带喻偲希去做了亲子鉴定。 他知道这样或许会让喻偲希对家里产生排斥心理,可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借着他幼女走失的名义,想要蒙骗他。 因为喻家的权势,哪怕沾染上一分一毫,对普通人都有极大的好处。 他期待过太多次,也失望过太多次,所以这一次,他不会这么武断的将喻偲希带回家。 而是安置在了一家待遇不错的招待所里。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是喻父亲自去拿的。 看着最后一栏的亲子鉴定结果为99.99%,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老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幼女的丢失,是他一生不能原谅自己的痛。 而现在,这个痛和憾,终于有机会被填补。 等他再去看喻偲希的时候,抛却一开始的激动,他却发现,这个孩子,在外面或许受了很多苦,不然怎么会,眼底全是算计的精明。 所以回家的这些天,喻父也只是晚餐的时候出现一会,随意聊了两句之后便上楼休息了。 像是对这个女儿丝毫不在意。 其实私下里,他已经派人去黑省,查查喻偲希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喻偲希抿了下唇,飞快的看了喻母一眼,然后说道:“没关系,毕竟我不是在他身边长大,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 她这么一说,喻母心里更加愧疚了,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直接坐到了喻偲希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放心,只要妈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喻偲希适时红了眼眶,却又倔强的让自己忍着不落下泪来。 她偏开头,按下心里的哽咽开口:“我其实也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 眼看着喻母眼底的疼惜到了最浓,喻偲希便收回了攻心的计谋,随意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听说,家里还有个哥哥,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喻母连忙说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