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等长大以后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那个从小把我养大,我把他当做唯一亲人,我的哥哥却告诉我,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靠出卖身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一直…以为,你不让我跟周毅川见面都是为了我好的…” 不过都是为了满足,他那肮脏的私欲罢了。 裴眠枝哭了,眼泪落下的那一刻,最后的那一笑,是对他的讽刺。 她把景深用力推开,裴眠枝转身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伤心地走到楼上房间。 来的时候,裴眠枝就穿了一件破烂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手里也就只是抱了一个她最重要的铁盒子。 在原来的床架板底下,裴眠枝将视若珍宝的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本户口本,还有些是她捡了一些废纸卖掉,攒下来的一些钱,钱不多,只是几十块钱,原本是想等着攒够了钱给周毅川买个一个新衣服,他的衣服除了校服以外,都太破了。 她以为,不去强求什么,以后就能够安稳不再是自己的一个人。 可是到头来,不是被景深赶走的,而是自己离开。 她跟在景深身边,从来都不是为了他的钱,只是想要一个避风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前世是,现在仍然也是。 她…没有亲人了… 当年爸爸妈妈出事之后,曾经的那些亲戚避之不及,因为她的存在对任何人来说,不过就是个累赘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 五岁起,裴眠枝就是户口本上唯一的户主。 如果继续流下去,裴眠枝也知道自己往后的结局是什么。 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脚上的鞋子,裴眠枝打开手里已经生锈的铁盒盖子,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晚上六点。 整个君临公馆,都沉浸在压抑诡秘的气氛里。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烟雾缭绕。 男人手里接着电话。 “…松个口,就这么难?你难道真的想,眼睁睁看着裴颜死?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在你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 然而就在这时,张秋禾慌忙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先生,不好了,眠枝小姐不见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就在房间隔壁桌上,看见了这些钱,就连手机都没有放身上。” 书房里的烟雾,呛得张秋禾咳嗽了几声,“先生,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程遇安没有得到景深的回应,直接气急败坏的对着手机里的人,咒骂了一声。 张秋禾去打开书房里的窗户,散了里面的烟味。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别的地方找了吗?” 张秋禾讪讪说,“前院后院,就连眠枝小姐经常去,收废纸的仓库里我都找了,眠枝小姐根本不在。” “她刚从医院回来,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景深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女孩伤心,哽咽说的那句话,她的眼神破碎,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坍塌了,没有在拼凑起来。 “…我把他当做唯一亲人,可是我的哥哥却告诉我,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靠出卖身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这十几年来,到底都算什么?” “我爸爸妈妈的恩情已经抵了你抚养我长大的恩情,还有我上学读书的费用,等我长大,我会慢慢打工赚钱还给你的。” 每天捡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就是想给他还债? 这债,她永远都还不清。 这些钱很皱,确是这么久以来,是她所有的积蓄。 他的眠枝想跟他划清界限! 看着落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大雨。 裴眠枝身上最后的钱,刚刚好可以在百草堂门口停下。 周毅川在百草堂抓药,包好给了一个妇人,视线余光见到的身影,看去才注意到,门外的身影,她浑身狼狈像是被雨水淋湿了。 “眠枝…” “你怎么来了?” 裴眠枝眼眶猩红,“周毅川,我不想回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毅川哥,晚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就看见叶敏穿着围裙,丛堂内走进来,脸上的笑容,见到裴眠枝那刻起,瞬间僵硬。 “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打扰你们?我还是走了算了。” 周毅川急忙地抓住她,“…别生气,我跟你解释,跟我来。” “毅川哥,我爸爸妈妈说好的今天来你家吃饭。” 周毅川,“不用了,你们自己吃。” 裴眠枝站在周毅川的房间里,门已经被关上,周毅川从衣柜里,找出了几件不怎么穿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周毅川将赶紧的衣服放在一边,“等下。” 说着他就出门了,不过五分钟时间,周毅川又拎着黑色袋子给了她,“先在我房间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裴眠枝点头,看着门被关上,外面传来声音,“毅川哥,我爸爸妈妈都在来的路上了,总不能说推就推了。” “不然我不好跟爸爸妈妈解释,眠枝要是不介意的话,一会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饭。” 周毅川皱着眉看她,“不用了,你们自己吃。” 叶敏欲言又止:“可是…” 周毅川又走去厨房,往灶里加了点柴火,少了几箱水。 烧滚的水接到水桶里,等差不多满了,提去浴室。 叶敏却还在他身后,“毅川哥,要不然还是我来吧,我给你烧。” “不用。” 几分钟后,裴眠枝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刚刚出去,周毅川是给她买内衣去了,身上穿着的一件宽大的短袖,正好给她当裙子穿。 周毅川拿来一个脸盆,里面是一块新的毛巾,还有一块香皂,“都是新的,我没用过,先去洗澡,水不够喊我。” 裴眠枝:“好。” 裴眠枝去浴室,是一间小房间,里面还有两桶热水,水龙头里有冷水。 裴眠枝把头发重新绑了一下,扎着丸子头,耳边碎发落下,身上的肌肤白嫩,坐在凳子上,舀了几瓢热水洗了洗身上的雨水。 十几分钟过去后,周毅川又在锅里炒了几个菜。 叶敏,“毅川哥,你炒这么多菜,一会就吃不完了。” 周毅川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她。 裴眠枝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肌肤都是红彤彤的,身上散发着热气,手里端着脸盆,站在厨房门外,“周毅川,我洗好了。” “你先回房间,饭很快就做好。” “哦,我知道了。”裴眠枝端着脸盆去了他的房间里。 见离开的人,又警告审判的人,“你不要去打扰她。” 叶敏无辜躺枪,委屈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