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受尽了荡妇羞辱。 贺誉扣紧女人的后颈,沉默良久,语气平缓地问道:“我有没有说过,有事找邢牧?” “有。” “贺仲原找你,你就来?我说的话,你偏不听?江蔚,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江蔚垂眸,轻描淡写地说:“我在想,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最后全都要我承担。” 她边说边看向贺誉。 清白的眼神中噙满了无助和彷徨。 帖子里的谩骂多难听啊。 甚至还有人说她是今朝的出台小姐。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贺誉拽她的那一下,她不可能会撞到他身上,从而被人拍了照。 还有贺家的管事,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威逼利诱,还企图用支票打发她。 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落得这般田地? 接连两天压抑的情绪和不可名状的委屈如倾闸的洪水宣泄而出。 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江蔚如此清淡的性子,在这一刻终是恸哭出声。 第103章 不满 窗外的施工地段人烟稀少。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更添萧索。 江蔚伤心欲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毛呢外套上,晶莹剔透。 贺誉薄唇紧紧抿着,他从见过江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过。 不止是伤心,更多的应该是委屈爆发后的哀怨和辛酸。 贺誉解开她的安全带,捞过她的身子抱到怀里。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男人的手掌则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透着温柔的抚慰。 等江蔚哭够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坐在贺誉的身上。 后背贴着方向盘,空间狭小,两人几乎严丝合缝。 江蔚双手撑在贺誉的肩头,拉开少许距离,便看到男人胸前的衬衫已经被打湿一片。 “我……” 她一开口,嗓子哑的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贺誉暗暗调整了座椅的角度。 愈发狭窄的空间促使两人不得不贴的更紧,“哭够了?” 江蔚侧身坐着,闻声便别开脸看向窗外,“刚才就是没忍住。” 贺誉用纸巾在她脸上擦拭了两下,嗅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有些心猿意马。 但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做太多。 贺誉把车窗降下十公分,随着冷风拂来,吹散了车内的旖旎。 男人调整好呼吸,沉声问道:“贺仲原怎么找上你的?” 外面冷风吹进来,江蔚缩了下脖子,“他在小区门口堵到我的。” 当时江蔚拎着行李要去高铁站,刚走出小区大门,贺仲原就朝着她走来。 他身边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看样子像保镖。 那阵仗,就算江蔚不跟他去茶室,想必都会被强行架过去。 贺誉轻抚她的脸颊,“害怕了?” “没有,知道他是贺家人,就没那么怕了。” 好歹是高门大户,不至于对她一个普通人做什么。 威逼利诱这种惯用的伎俩,她没见过也听过不少。 只是当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无措和茫然仍旧让她有些后怕。 贺誉察觉到江蔚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手臂不经意地搂紧她,眼底迸射出浓稠的煞气。 贺家本家的内斗他从不放在心上。 但凡他贺誉没点真本事,当年也不可能在本家和旁支的围剿下成立贺氏资本并日益壮大。 这次贺仲原敢打江蔚的主意,八成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并泄露了江蔚的信息。 贺仲原今天话里话外拿老太太当挡箭牌,殊不知贺誉首先排除的人就是老太太。 贺家老夫人早年丧夫,多年来一人执掌贺家,固然运筹帷幄,手段狠辣。 但近些年随着身体衰败,开始吃斋念佛,活到这把年岁,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人一旦有了信仰,做事就不会赶尽杀绝。 至于是谁…… 贺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腿上的女人就扭动了两下。 动作幅度不大,可他们贴的太近,免不了产生摩擦。 贺誉眼神一下就变了。 掌心拍了拍江蔚的后腰,“别乱动。” 江蔚僵住,指了下副驾驶的座位,“让我坐回去吧。” 贺誉置若罔闻,眼底仿佛燃起一簇小火苗,大有燎原之势。 “贺仲原还跟你说了什么?” 江蔚感觉到男人的异样,下意识把身子靠近方向盘,“也没说别的,可能想用钱打发我,我……” 贺誉眼底流淌出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若有下次,他给,你就拿着。” 江蔚震惊,“什么?” “贺仲原不傻,就算签了支票,那笔钱也会从我的账户划出去。相当于我给你的,该拿就拿。” “我不要!” 江蔚负气似的想挪回副驾驶,她如果为了钱的话,当初何必跟贺誉闹掰。 贺誉知道江蔚想歪了,掰过她的脸,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江蔚挣扎闪躲,却因为空间受限,发挥不出效果。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 江蔚更是脸红的厉害。 气的。 贺誉素了太多天,这会儿温香软玉抱在怀里,自然是想入非非。 江蔚心有怨气,加上刚才哭了很久,眼睛红红的,看着很好欺负。 贺誉喉结一滚,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 江蔚躲闪不急,只能扭头用衣袖擦了擦嘴巴,以示不满和抗议。 见状,贺誉的脸都黑了,“擦什么?” 江蔚闻声更用力地擦拭了两下,那动作分明在说,嫌你脏。 贺誉被她气笑了,捏着女人的下颚晃了晃,语出惊人,“别擦了,没吻过别人。” “什么?” “没听见?” 江蔚虽面带狐疑,倒是没再擦嘴。 贺誉薄唇贴着她的侧脸,亲了两下,更觉得口干舌燥。 有了对比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极其喜欢她身上淡淡地香味,似雨后花香沁人心脾。 江蔚:“论坛里的帖子,你看见了吗?” 说起这个,贺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嗯,你想怎么做?” “我报警了,但能不能立案还要等通知。” “已经够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 贺誉勾唇,“总归会比你办法多。” 江蔚没吱声,心里的埋怨倒是少了几分。 她还以为他打算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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