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见刘翠花被打蒙了,一锤定音:鲪
“唉,原本看刘媪没了儿子,又被人诓骗了银钱,我还想好心把这钱给了。 “如今,哼,还是算了吧!你那三万钱,谁收的便找谁要去。我自不会惯着你这种坚韧好欺负便蹬鼻子上脸的! “如若不服,你只管去牙门告去!这事儿,拉到哪儿说,你都不占理!” 刘翠花一听,挣扎着又要开腔,看到铃兰扬起的手,撇了撇嘴,作罢了。 沈盈夏面带微笑,眼神却凌厉得很: “你莫不是觉得我沈家庄也是能随你来闹来折腾的吧? “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沈家庄的青壮护卫可都不是白养的。鲪 “你若不识相,来此撒野,保不齐哪位在正当护卫之时,出手便不小心重了些。 “一下子没命倒是好事儿,可若是摊上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你说说,到时候受罪的会是谁?” 沈盈夏一步步靠近,表情也越来越狠。 “你沈家有护卫,他孙家可没有!”刘翠花唾沫星子乱飞。 “哦,你提醒得对,今日孙耒家的便搬进沈家庄吧!叫孙翁与你们挑个合适的小院儿! “待会儿阿牛带几个人帮你们抬抬东西。遇见阻挠捣乱的无赖,只管下狠手,打死了我来赔啊! “也好叫某些躲在暗处、伺机跳起来想咬掉我一块肉的宵小知道知道,我沈盈夏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活菩萨!鲪 “人若敬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但若有人想试试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喏!”声音震耳欲聋,把刘翠花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们,你们欺负人!当官的以权欺压老百姓啦!我要去告你们!去县衙击鼓鸣冤!去都城敲登闻鼓,连你老子都别想好过!” 刘翠花双眼通红,血丝爬满了眼球。 沈盈夏睥睨着地上的蠢妇: “敲登闻鼓?呵呵,你可知要敲登闻鼓,须得先一遍遍地滚钉板? “直到你的后背用长钉扎出的血窟窿同你的诉状一字不差,才有人管你的事儿?”鲪 果然,这蠢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在沈盈夏这儿讨不到便宜,便想去攀扯好欺负的雪娘。 沈盈夏眼神示意,周媪快步上前,一脚踹在了刘翠花的心窝处。 刘翠花被踹得向后滚了两圈才停住,另两个身材健硕的粗使婆子便将人从地上架起,“请”了出去。 一场闹剧到此也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回房路上,铃兰甩着有些红肿的手掌,问道:“女公子原本当真要给刘翠花银钱,把这事儿平了吗?” “这种人就得比她狠才能镇得住。我说原本要给钱,不过是让她心痒罢了。 “让她觉得原本能拿到钱,却被自己作没了,这种懊恼,能让她晚上睡觉睡tຊ到一半,都想自己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鲪 “嘿嘿,还是女公子计高一招!”铃兰笑得甜美,好像刚才胳膊都抡得快飞起来的人,不是她一般。 “对了,刚才人群中不是有个出声相助的小女娘嘛,回头你跟周媪打听打听。”沈盈夏交代着。 刚才那个女娘逻辑清晰,即使被骂,也能泰然处之。若是人品靠谱,势必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 “喏。”铃兰回应。 晚饭后,沈盈夏着人将刚搬完家的孙家人叫来说话。 沈盈夏坐在上首的榻上,孙耒和雪娘坐在一侧,阿牛坐在另一侧。 雪娘眼睛红彤彤的,肿得像个核桃,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她表情惶恐,双手绞着袖口,不停转身看向自己的郎婿。鲪 “我不是因为今日之事而想要问罪于你们,才叫你们过来的。且把心揣回肚子,稳稳当当地坐着。”沈盈夏拿勺,为自己舀了一碗水。 听了这话,雪娘的表情才好些。 沈盈夏示意铃兰将钱袋递给孙耒。孙耒一脸诧异:“女公子,这是?” “我说过,这钱,我肯定是愿意预支给你的。里面有三万钱,你点一点,若没问题,把借条写了就好。” 沈盈夏抿了一口水,补充道:“这可不信不过夫子啊!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耒明白。耒只有一心感激的份,绝无其他心思。” “嗯,这钱,你拿到,打算如何处置呢?”沈盈夏放下茶碗,看着孙耒。鲪 “自然是还给刘媪,让她不要再缠着雪娘!”提起刘翠花,孙耒有些气愤。 “然后呢?便没有下一步应对之策了吗?”沈盈夏接着问。 “钱还清了,我们就安心在庄子上干活儿,把女公子借给我们的钱还上。” 沈盈夏有些失望。孙耒虽有些小才,但于人性,还不够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