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仍不死心的呼唤,祈祷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帮帮我,哪怕和我说句话也好,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和独行的孤寥。 “我在这儿,你来呀。”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前方突兀的响起,声音清脆、甜美,还有点空灵,很熟悉。 呀字在空气中不断的重现,越来越低,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我心中一喜,有人吔,不枉我差点喊破喉咙。 巡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继续向前没有走多远,看到一颗巨树,几人合抱的树干被掏空,一个小女孩站在树洞前,目光殷殷的望着我。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裙,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黑发垂直挂在脑后,牛奶样白皙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毛绒绒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樱红的唇微微翘起,那双眼睛像水晶一样清透。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一步步走近,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和我好像。 不,不是像,那根本就应该是几年前的我。 我突然想起这是在自己的梦里,居然会在梦里和年少时的自己相遇,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你是我吗?”我问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坐上旁边的一架秋千轻轻的摇,雪白的裙摆随着秋千带起的风飘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白色茉莉花。 “说啊,你是谁啊,是小时候的我吗?”我想继续靠近,看的更清楚一些。 可她的身边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我完全的隔绝在外。 她认真的看着我,皱着小眉头努力思考的小样子,可爱极了。 我不由笑开,小时候的我这么的乖巧可爱吗?好像只小考拉呢。 她还是没有说话,朝着我眨眨眼睛,用右手的食指勾了勾我,“来啊,跟我来。” 第96章 回去吧 她还是没有说话,朝着我眨眨眼睛,用右手的食指勾了勾我,“来啊,跟我来。” 我像被某种意念控制了一般,双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移动,穿过长长的雾气,来到一幢小小的竹楼,可能是雾气过于浓的原因吧,并看不到小竹楼的顶端是什么样子。 竹楼在我们正对面的位置开着两扇小窗子,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那种竹竿支起来,隐约的可以看到里边是一层层的书架,看不清是什么书,但那些书的每一本,我看着都很亲切,似乎都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很想要拥有。 我跟着女孩的脚步进入小竹楼。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了无形的屏障,雾气也消失了。 我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直接进入竹楼,没有半分陌生感。 这是个极有特色的竹楼,每面竹墙上都有一个大大的书架,每个书架上都陈列着不同类别的书,最长的那个书架上全是和医术有关的书籍,名字多数很拗口,近一半的书都是外文,其内容涉及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甚至有一层是特别特别古老的线装书。 别的就算了,只这些线装书就足够珍贵,想不到小姑娘还是个隐形的富豪。 看来,这是个有价值的美梦。 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多的书,我偏偏对这些只看封面就晦涩难懂的医书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无端的觉得它们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手指一一的划过那些书,心里竟然格外的高兴,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又亲切又熟稔,想要把它们通通拥抱。 随手抽出一本打开,那些字仿佛活了一样,成串的钻进我的大脑之中。我发誓之前从没有接触过相关的学科,可那些字和图只一眼,我便明明白白的记在脑子里,完全的理解了。 怎么回事,我还是医学天才吗? 哦,我是记忆天才,对于上了心的东西,从小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下几页医书实在不在话下。 沿着这些书慢慢的走,突然发现转角的位置有挂小小的楼梯,在小楼梯的缓台上,有团和外边一样的浓雾。 我出神的盯着那里,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过去,过去啊,只要过去,你就会找到一片新的天地。 右脚不知不觉的抬起来,踏上第一阶楼梯。 “那里不可以去哦。”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软软糯糯的提醒我。 “你该回去了,还不到你可以来的时候。” 我有些舍不得,不想走,“来都来了,再待会儿嘛,这儿挺好,我喜欢。” “回去吧。”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 “你猜。” 女孩的身体渐渐的在浓雾之中隐没。 我不甘心的想要去捉她的手,却不想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动的转过身,自动的抬脚起步,自动的走出竹楼。 突然脚下一空,我心中一紧,张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吸顶灯。 我拍着胸口,刚刚那种突然由高空坠落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而我的心脏仍然跳的极快。 外边已经蒙蒙亮,整片天空呈浅淡的灰蓝色。悬在我窗前的树枝一动不动,世界一片静谧。 我闭上眼睛回忆那个梦境,竟然大半的忘了,就连我抽出来读了三四页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内容,全都不记得。 好像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把我和那些记忆隔开了。 当时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呀,怎么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奇怪。 直到起床坐在餐桌前,我仍然精神恍惚,怎么也控制不住去回想那个印象越来越淡的梦,无法自拔。 “女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吗?”我妈给我夹了个小包子,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脸上,心疼的什么似的。 我摇摇头,夹起小包子送进ᴊsɢ嘴里,把嘴巴撑得鼓鼓的,然后模糊的不清的吹牛,“妈我做了一个老美老美的梦,在梦里,我是绝世神医,那个什么针灸啊制药什么的,都超级精通。还能背下来整本的本草纲木,把中医玩儿的烂熟于心。 对了,我还有一个炼药的神鼎,和我以血结果盟了都。结果醒了以后发现那真的就只是个梦,实际生活中,我其实啥也不是,连吃包子都得我妈给我夹呢。有妈妈在身边真好,妈妈我爱你。” 我本来是开个玩笑,因为梦里的情景真的好淡了,就连女孩的脸都只余一个白蛋,五官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 我以为我说这样一个笑话,我妈肯定又会捏着我的脸蛋儿说我嘴甜,成天的就知道忽悠她。 可我妈没有。 事实情况是我爸把埋在粥碗里的脸抬起来,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