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钳制得喘不过气来的日子,燃起了一丝希望。 薄言焐大踏步而来,军靴特有的节奏仿佛踩在她心上,冷笑道:“舍不得了?” 倪柔芷回以冷笑:“不关你的事。” 薄言焐俊美的脸上凝结一层冰霜,攥起她的手腕,蛮横拖上马车,手比脑子先一步,撕扯起那身诱人的纱裙。 “你干什么?”倪柔芷大惊。 “你是不是跟修奉鸣做了什么交易?” 他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不该有的痕迹!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薄言焐,你没资格碰我……” “本王没资格?那你是想要谁?修奉鸣,嗯?” 挣扎间肢体纠缠,肌肤相亲,欲望来得猝不及防。 薄言焐也没打算委屈自己,睡几次不是睡,他有必要惩罚这个招蜂引蝶的女人! 感觉纱裙被掀起,倪柔芷嘶声喊道:“不要……你有倪雨青了,你去找她啊……” “雨青身子弱,本王舍不得伤到她。”薄言焐笑得残酷:“而你不一样,你也就配这个。” 忽的,雨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下,越来越大,将倪柔芷无助的哭嚎给掩盖。 赶车的侍卫像是雕塑,对车内的动静恍若未闻。 云收雨歇,薄言焐整了整有些折痕的衣袍,瞥了眼像是死鱼的倪柔芷,嗤笑道:“装什么贞洁烈女?” 不知为何,欲望发泄出来反而更加烦闷。 第9章 你去死啊 第9章 你去死啊 倪柔芷死气沉沉地看向车窗外,雨已经停了,但她心里这场倾盆大雨,是永远不会停了。 薄言焐有眼无珠,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脑海中,地震废墟中的那个小小少年越来越模糊了,就快要消失了吧…… 看到薄言焐的马车,倪雨青从门房跑出来,欣喜上前,在看到车里衣衫不整的倪柔芷时,明知故问:“柔芷,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彭员外……” 被那么恶心的肥猪男人上,再也干净不起来了! 倪柔芷面无表情坐起来,扯了扯苍白的嘴角:“别误会,这是王爷的杰作。” 倪雨青笑脸倏地凝固,尖叫着后退,转身跑了进去。 “雨青!”薄言焐厌恶地瞪了倪柔芷一眼,拔腿就追。 倪柔芷不由嗤了声,懒得搭理倪雨青发疯,大半夜的,也就薄言焐配合了,果然是真爱。 她拖着疲累的身子慢慢走向诸兰院,就听到倪雨青的尖叫从里面传来:“你去死啊!” 紧接着,“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倪柔芷腿一软,跌跌撞撞跑进去,隐约看到龚姨娘痛苦倒在地上。 “娘!” 二楼,倪雨青像是猛地惊醒,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阿焐,是我、是我龚姨娘推下去的吗?” 倪柔芷扑向龚姨娘,目眦欲裂:“倪雨青,你还在装!还在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柔芷,我知道你做的事跟龚姨娘没关系……” 薄言焐搂着倪雨青,温柔安抚道:“不怪你,刚才你只是发病了。” “你怎么不去梨园唱戏?!” 倪柔芷气得浑身发抖,眼里的痛恨连黑夜也掩不住,刺得薄言焐心一颤。 龚姨娘缓过来,动了动身子,忙息事宁人:“芷儿,没事的,你扶娘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爷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让女儿再因为她而得罪。 “龚姨娘都不追究了,倪柔芷,别不识好歹。”薄言焐带着抽泣的倪雨青扬长而去。 因为这点热闹而被吵醒的下人们也跟着散开。 倪柔芷咬牙把眼泪咽下去,下决心一定要去北地。 “娘,真的没事?”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摔着骨头。”龚姨娘摸到女儿身上破碎的衣衫,惊呼:“芷儿,你……” “我没事,娘,有位北地来的晏北王……” 倪柔芷边说,边扶着娘进屋。 龚姨娘慈爱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芷儿,你回来就好,娘就放心了。你去哪里,娘就去哪里。” 倪柔芷安顿娘睡下后,打来水狠狠擦洗着薄言焐留下的痕迹,眼眶发红。 洗完已经是夜半三更,她刚要躺下,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阵咳嗽,便举着烛台过去查看。 雪莹轩。 因为倪雨青不停自责,薄言焐就留下来,温柔又耐性哄她睡觉。 倪雨青怯怯摸上他的胸膛,鼓起勇气开口:“阿焐,要了我吧。” “早点睡吧。”薄言焐握住她作乱的手,眉头不自觉拧起。 “你是不是嫌我脏?”倪雨青眼眶再次蓄满泪水,柔弱又委屈:“就算我是被柔芷害的,也是失去了贞操,我真的配不上你……”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脏。” “那你为什么不肯碰我?难道你爱上柔芷了?” 薄言焐倏地一僵,笑话!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翻身将倪雨青压在身下,覆上她的唇…… 第10章 疯了 第10章 疯了 倪雨青娇笑着闭上眼,半年前她在一个诗会上喝醉了,迷迷糊糊和不知道几个男人交媾,后来发现怀孕。 遮遮掩掩要乳母抓了药落胎,结果大出血再也不能生育。 这些,以后她全都扣给倪柔芷! “砰砰砰——!” 房门忽的被大力敲起来,倪柔芷惊惶无助的声音传来:“王爷,我娘摔伤了,需要你的名帖派人去找大夫!” 江陵王的名帖可以召来两江最好的大夫! 薄言焐一怔,皱眉道:“大半夜的找什么找!本王已经睡了,明早再说。” “求求你,我娘吐血了……” 倪雨青茫然道:“吐血?是我害的吗?” 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朝着门外的倪柔芷磕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柔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薄言焐将倪雨青拉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向房门。 “滚!” 倪柔芷狠狠一抹泪,她又没有记住教训,薄言焐是不能指望的! “我好后悔,当年救了一个魔鬼!” 黎明前的夜,格外寂静,街上,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背着吐血不止的中年妇人,拼尽全力跑向医馆。 “娘,您坚持下,就快到了!” 龚姨娘嘴角不停溢出血,眼神逐渐涣散,闻言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开口:“娘还要跟你去北地……” 对,一起去北地! 倪柔芷咧嘴笑了笑,仿佛看到了母女俩去北地后美好自由的生活,筋疲力尽的身子又有了力气。 终于看到医馆,她扑过去用力敲门:“救命,救命啊……” 片刻后,木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披着衣服出来。 倪柔芷正要进去,就看到那大夫拦住她,伸出手指按了按龚姨娘颈间。 “这位姑娘,节哀顺变吧,人已经走了。” 倪柔芷喉咙艰难地咽了咽,小心将龚姨娘放下,强笑道:“不可能,娘刚才还跟我说话。大夫,是不是天黑看得不仔细?你再给看看……” “来晚了。”大夫摇头叹息,粗略检查了下,说道:“是内伤导致的,早点发现还有救。” “不会的,不会的……娘,您答应了要跟我去北地的……” 倪柔芷将双眼紧闭的龚姨娘搂在怀里,贴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天蒙蒙发亮,怀里的人也从温热到冰凉,从柔软到僵硬。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清晨的天空。 薄言焐来到诸兰院,脸色不太好。 一整晚没怎么睡,不是因为倪雨青发病,而是因为倪柔芷那句“我好后悔,当年救了一个魔鬼”。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到院中的地板上滴落的一连串血迹,一路蔓延到卧房,薄言焐不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