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忍不住大喊:“施施!快走!” 可是施意依旧缓慢地走着,好像一点也没发现有人喊自己。 她正好在大货车的视线盲区,而货车已经要撞上她了,若被卷入车底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路延顾不上许多,直奔施意而去,终于在即将被撞之际牵住了她。 他猛的将施意拉到一旁,转头对大货车道:“倒车时侯注意一点。” 司机也吓了一跳,连连道歉。 接着他拉着施意打量:“没事吧?” 施意还没完全从刚才的突发情况中反路过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施意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你?” 施意说着,甩开路延的手,后退几步。 路延心里抽痛了一下,喏喏道:“施施,我来找你了。” 施意露出厌恨的神情,刺痛了路延的心。 “你来干什么,还想害死我吗?” 路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施施,从前确实是我的错,我误会了你和你父母,这一切都是我叔叔的算计。” 施意并不接受:“所以呢?” “我来向你道歉,想找你回去,和我一起。” “你凭什么觉得,你在害了我父母之后还能和我站在一起?” “那不是我做的。” “算了吧路延,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 不等路延说完,施意转头就走。 路延拉住她。 “路大老板在这里对我妻子干什么呢?” 姜遇淮从远处走来。 ◇ 第十六章 路延将施意往自己背后拉:“你果然将她藏起来了。” 姜遇淮不疾不徐来到二人面前:“是又怎么样?路大老板难道对我的妻子又觊觎之心?” 路延听着姜遇一口一个我的妻子,气愤不已。 “你少骗我,施施若是你的妻子,你还会让施施去什么剪彩活动打工吗?” 姜遇淮道:“那是因为施施闲着,就想找点事情做。” 路延被姜遇淮堵得哑口无言。 施意挣脱掉路延来到姜遇淮身边。 路延被施意的动作刺痛,心脏闷疼。 “施施……” 姜遇淮道:“路延,她是我老婆,你注意自己的称呼。” 施意拉了拉姜遇淮:“走吧。” 路延见他们要离开,忙上前拦住:“施施,我可以和你解释清楚,我真的不是随便杀人的恶毒之人。” 施意道:“你不是?路延,你又想要装什么样子,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姜遇淮也回怼:“路延,你这个杀人犯还是离施施远一点。” 路延拿不出证据,面对怀疑和指责说不出半个字。 他终于体会到被人误会又不被信任的感觉了。 就像是被关在巨大的玻璃罐子里,任由他如何呐喊都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憋屈又无奈。 原来施意一直经历着这般的感觉吗?路延想着。 他似乎真的,错了太多。 他自知现在再纠缠下去肯定没有意义,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楼洞里。 路延吃了点东西,然后守在了施意家的楼下。 他想一直守在这里,想看到施意的样子。 可惜公司那边打来了电话,事关施意父母的案件。 路延不得不离开。 他疲惫地捏着眉心,对下属打电话道:“给我看着小区,汇报他们的动向。” 在公司忙了一晚上后他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线索不过是一场乌龙。 因为太疲惫,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心里记着施意,路延也只断断续续睡了小会儿。 负责监视人员的电话就达到了路延的手机上。 “有什么问题,快说。” “姜遇淮昨天晚上没有出来。” 路延清醒许多,他一想到姜遇淮在野施施那儿住了一晚上,就恨不得撕了姜遇淮那张脸。 即使很疲惫,路延也坐不住了。 他马上开车来到小区楼下。 他到的时候,正好遇到姜遇淮离开。 路延不想和姜遇淮相见,因此等到姜遇淮走出去后才来到楼下。 他本想等到施意下楼,然后好好解释一番,即使是等到第二天他也愿意。 没想到不多时,路延就看到施意走了出来。 她低垂着头,微微发出咳嗽声。 怎么一夜之间,她就病了? 路延忍不住走上前去,轻声问:“施施,你怎么了?” 施意显然被忽然出现的路延吓了一跳。 她面色不太好,皱着眉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路延马上轻拍着她的后背,施意却咳地更剧烈了,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边躲开路延的手,边捂着自己的嘴。 听着施意的咳嗽声带着撕裂般的暗哑,路延心痛极了。 但他不敢再接触施意,只能收回了自己的手,暗自着急。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买水。”路延示意她坐到长椅上。 施意摇着头:“不——咳——需要。” 路延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能跟着施意走出小区大门,然后坐上一辆公交车。 施意一直想赶走路延,他却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跟着。 “姜遇淮连车都不给你一辆,还说你是他老婆?”路延在她身边道。 施意没好气忍着咳嗽小声道:“他和你不一样,他不会用那些物质来蒙蔽我。” 路延哑然。 等到施意下车,他才发现到了医院。 她轻车熟路挂号上楼,就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 她……怎么了?路延有些奇怪。 施意来到诊室坐下,医生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后遗症又复发了?” 后遗症? 路延心中一紧,难道是他之前做过什么事情给施意带来了后遗症吗? ◇ 第十七章 施意没有回答医生的话。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明了的表情,大声道:“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