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最后什么都没说,小声问:“有事吗?”
“那个什么...我女朋友说她每天要去学校附近送货,你坐她的车吧。” “不用了。” “给她点油钱,她是给家里打工,平时没有零花钱,钱总是不够花。” 南桑看了他一会,点头。 余少亭:“谢谢。” 说着转身走了。 南桑看了许久,把门关上了。 南桑的生活回了从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太一样。 不用长时间在学校里待着,也不用五点半起床。 但也有不好的时候,她最近总也睡不好,可在路上没法睡觉……因为小蛮开车喜欢听重金属DJ,然后跟着音乐放声歌唱,最后再在驾驶座左摇右晃,车开的像是在跳舞。 南桑睡不着,也不敢睡,连英文单词都不敢背了,怕她太嗨把车开到沟里。 坐了小蛮的车一个礼拜后,学校电路崩坏了,要放三天假。 小蛮欢呼的不行。 南桑也长出口气,她坐她的车是真的害怕……如果不是为了帮余少亭给他女朋友点钱花,南桑真的不想坐。 下车前给小南递了个信封。 八百块钱人民币,一个礼拜的。 小蛮追下来:“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小蛮看着花钱就是大手大脚的人,耳环手链项链,叮叮当当,余少亭现在据说在小蛮父亲管理的菜市场工作,还是户外,很辛苦。 南桑感觉他可能养不起小蛮,所以想给他们贴补点。 南桑给的毫不犹豫。 小蛮发现南桑这人看着文静秀气,其实很执拗,最后推搡不过收下了,犹犹豫豫,最后给了余少亭。 南桑晚上在家里看报纸。 家门被敲响。 打开门看见余少亭愣了下,俩人这一个礼拜虽然不同路了,也不在一起吃饭了,但还是邻居,可就算是邻居,一个礼拜一次都没碰见过。 南桑:“你...” 想问你吃饭了吗?工作怎么样?累不累,吃的好不好。 余少亭打断:“你给的太多了。” 说着把信封丢还给了南桑。 南桑捏着,在余少亭不再说,转身走时追上去:“对不起。” 南桑有点急:“这个钱不是梁照的,是我自己的,是我外婆走前给我留下的嫁妆钱,你...你别生气。” 南桑莫名其妙红了眼圈,她这些天总也睡不好,一直在想俩人怎么就突然走散了。 想来想去只能是那个暖气管的钱,梁照去找他要了。 南桑抿抿唇:“我...” 话没说出来,余少亭转身回来了,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回去,外面冷。” 南桑追出来的急,穿着毛衣,被余少亭推回屋里后拽住余少亭的袖子:“余少亭。” 余少亭站在门口,南桑站在屋里。 南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余少亭低头看她片刻,最后摇了头:“对不起,不能了。” “为什么?” 因为男女之间在他这真的没有纯粹的友谊。 因为你的丈夫因为我无耻的接近和你吵架。 因为我影响了你幸福的婚姻生活。 余少亭说:“因为我女朋友不让我和异性太过接近。” 南桑愣住。 余少亭把袖子抽回来,转身想走,顿了片刻回来,把南桑手里的信封抽走了:“这个我拿走,以后每天我回来给你带菜,你自己做着吃,就当买菜钱了。” 余少亭走了。 南桑晚上在床上躺平,默默的想。 当初不该带余少亭去买防寒服的,这样她也不会从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然后骤然两个人再变成习以为常十几年的一个人,结果却迟迟无法适应。 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不带的话,余少亭会不止手冻成萝卜,估计整个人都会冻成萝卜。 南桑的生活在三天复课后重新变成原来那样。 车,学校,家里。 菜市场都不用去了,因为傍晚门把手上会放一袋子菜和水果。 南桑自己做了自己吃。 偶尔不吃。 长达一个月都没见过余少亭一面。 月底梁照来了,却魂不守舍。 南桑有点奇怪,最后没说也没问。 安安静静的过了两天,在梁照去了基地后,家门被推开,来了一个陌生的熟悉人。 “姐姐。”南桑客气的打招呼:“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南洋摘掉墨镜丢在茶几上,从包里拎出张单子推到南桑面前:“我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