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她已经付过了。 想起怀钰讨要报酬的方式,沈葭微微红了耳根,嗯了一声:“嬷嬷说的是。” 沈葭那番脏不脏的话,没过多久便传到了怀钰的耳中。 简一叹了口气道:“依着郡主的标准,主子又要多了不少对手。” 怀钰闻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她说的是择婿,与孤何干?!” 简一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郡主压根就没将主子放在择婿的人选里。” 怀钰:…… “简一啊。” “属下在。” “你要不,跟简三一道去扫院子吧。” 门外,简三拿着个扫把,在门口来回扫着,扫了半日,依旧在门口打转。 听得这话,他连忙挥动着扫把,离开了门口。 简一收回目光,抱拳道:“主子您是知道属下的,不对主子撒谎,是属下的底线。” 怀钰磨了磨牙:“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爷没把你当哑巴!” 简一默默低了头:“是。” 怀钰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简三竖起耳朵听着,见他出来,没忍住道:“主子这是要去寻郡主?不若还是再等等,郡主这会儿估摸着还没睡着,主子去了怕是又要被赶出来。” 怀钰:…… “简三!” “属下在!” “让你扫院子实在是屈才了,去扫茅厕吧。” 简三:…… 怀钰先出府处理了些事情,回府的时候,看了云裳苑许久,终究还是纵身进了屋。 简一和简三蹲在树上看着。 简三道:“你猜,爷这次待多久被赶出来?” 简一看着云裳苑的主屋,淡淡道:“爷要脸,连着两夜被赶出来,今晚哪怕是赖,他都会赖到卯时。” 简三闻言啧啧了两声:“说的也是。” 怀钰确实做好了赖到卯时的准备。 连着两晚,被沈葭赶出去,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怀钰决定今晚不将沈葭弄醒,免得又被她给气走。 入屋之后,他脱了鞋袜衣衫,轻手轻脚的上了榻。 直到将沈葭揽入怀中,看着她无意识的贴着他,他这才松了口气。 很好,他的颜面应该保住了。 怀钰闭了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然而软香在怀,她香甜的气息,伴随着清浅的呼吸,扑撒在面颊,弄的他心痒难耐ʝʂɠ,半点睡意也无。 昨儿个才放了狠话,再与她纠缠,他就是狗,没道理才过了一日,就打自己的脸。 他今儿个来,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不是对她念念不忘,更不是要与她如何,他只是不想让旁人觉得,是她看不上他,不要他。 怀钰深深吸了口气,忍耐着。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卯时,他立刻起身下榻,穿好衣衫。 看着熟睡的沈葭,本欲直接离开的怀钰,忽然掀开薄被,撩起她的衣裳。 翘挺饱满的酥胸,顿时映入眼帘。 怀钰眼神暗了暗,一手抚上,低头吻上了另一侧。 沈葭身子一颤,睁开了眼。 只见一个熟悉脑袋埋首在她胸前 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轻微的痛意,让沈葭彻底清醒了过来,忍着让人战栗的酥麻,她浑身发软的推着他:“你……” 怀钰抬起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冲破牙关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曾闲着, 不大一会儿,沈葭便软成了一汪春水,水眸潋滟。 怀钰也没好到哪去,他泄愤似的狠狠捏了捏,在她要发作的前一刻,放开了她,直接转身消失在了房中。 沈葭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把扯下衣衫盖好被子。 混蛋! 大色狼! 回到沁竹苑,来福已经起身候着了,见他从外间出来,也并无意外,连忙迎了上去,正要开口,就听得怀钰道:“备水,凉水!” 来福闻言一愣,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急忙去备水了。 怀钰回到屋中,坐在桌旁饮了一杯凉水,闭眼忍耐。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低声骂了一声,起身回了主屋,从床边暗格处取出一个肚兜,脱去衣衫,退下亵裤,闭了眼。 来福抬着水桶来到门前,正准备进屋,就听到了自家主子压抑的喘息声。 都是男子,这声音是什么,来福心知肚明。 他默默放下水桶,来到外间,犹豫着朝简一问道:“爷最近,同红玉姑娘闹别扭了?” 简一闻言皱了皱眉:“何出此言?” 来福低声道:“难道不是么?爷最近频繁要冷水,不是红玉姑娘闹了别扭,不愿伺候,又是什么?” 简一皱了皱眉,看向来福道:“红玉姑娘与主子,不是你想的那般关系。这话,不要在主子面前提。” 来福是白日里当差的,只知道自家爷是王府二公子,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听得这话,他有些失落的垂了眼眸,低低应了一声:“好。” 简一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爷也是为了你好。” 沈葭依旧在平日的时辰起了身,照旧去同宁王妃请安。 只不过今日,主院丫鬟将她拦在了门外:“王妃还没有起身,劳烦郡主稍后。” 沈葭温婉的应了一声,便站在门外等着。 然而这一站,就站了一个时辰。 第057章:生米煮成熟饭 前些日子,沈葭不是没遇到过,宁王妃起晚了的情况。 但那时候,都会有丫鬟将她领到书房,点心茶水伺候着,而不是如同现在,就让她站在主屋门前,连个理睬的人都没有。 她来京城之前,母妃曾评价过宁王妃:“虽是自幼相识,但相处时日不多,场面上的事儿她做的很好,让人挑不出什么大错处来。” 沈葭那时候便以为,宁王妃最起码是个体面人,可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是她让李晗与沈音纠缠的么?是她让沈音有孕的么?是她将沈音当外室养在外头的么? 分明不是她的错,却用这种手段来责罚她,好似错的是她一般。 香怡压低了声音在沈葭耳边道:“真真是太过分了!左右宴席已经定下,小姐何必受这委屈?” 沈葭朝她摇了摇头:“我在这儿等,不是示弱亦不是讨好,而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香怡闻言没有再劝,低低应了一声,便陪着一道站着。 一个时辰之后,主屋的门终于开了,翠鸢好似才知道她在外面一样,一脸惊讶的道:“郡主怎么在外间?快进来。” 她引着沈葭进屋,又回身朝远处的丫鬟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郡主就这么在外间等着?” 丫鬟们纷纷请罪,沈葭柔声道:“是我不愿惊扰了旁人,怨不得她们。” “也就是郡主心善。” 翠鸢冷哼了一声:“再有下次,仔细你们的皮!” “一大早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宁王妃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沈葭没了往日的和善与热情,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沈葭佯装未见,照旧同她请安,就连态度也没变上分毫。 宁王妃冷哼了一声:“晗儿是从本宫肚子里生出来的,他脏,本宫也干净不到哪去,倒是委屈你,每日这般假惺惺的同本宫这个脏人请安了。” 沈葭闻言神色不变,只欠声道:“是烟儿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伤姨母的心了。” 宁王妃一拳打在棉花上,拧眉看她:“沈葭,沈音的事儿确实是晗儿做错了,但男子又有几个好色?晗儿已经知错,也愿意为了你,打掉那个孩子,你怎的就因着这点小事,伤他的心?” 好一个小事。 从前那些母子联手的欺骗,都成了她不懂事,成了她伤李晗的心。 沈葭笑了笑:“姨母说的极是,但总归是晗哥哥的血脉,又是他第一个孩子,怎的好轻易打掉?烟儿也是为了晗哥哥着想,免得他一时冲动,做下后悔之事。” 宁王妃闻言皱了眉:“沈葭,你当明白本宫的意思。” 沈葭点了点头:“烟儿明白的,虽然婚事不成,但两家的交情依旧在,烟儿愿将晗哥哥当成自己的亲兄长相待。” “你!” 宁王妃顿时气结,一挥衣袖道:“你下去吧,往后也不必来了!” 沈葭闻言抬起头来,一脸慌乱与茫然的看着她道:“姨母,可是烟儿做错了什么?若是昨日之事,烟儿已经知晓错了,在来之前,母妃特意交代过,要将姨母当自己亲姨母一般侍奉,姨母先前不也是这般说的么?” 宁王妃一口气顿时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