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言熄了烟,吐出最后一口雾气,抬步缓缓走向她。 “你想听我说什么,来抽烟,来上卫生间,还是……”他走到她面前,“在等你?” 话音刚落,姜晚的心猛地剧烈跳动起来。 “我,我就是问问。”她咬住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傅景言笑起来:“你这一紧张就结巴的习惯,可真明显。” 他很少笑,哪怕是遇到开心的事,也只是微微一笑。 姜晚怔怔抬头,看着他的笑渐渐失神。 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我……”她是想说点什么的。 可是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她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傅景言趁着她微张着嘴,低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把她抵在墙上,两具身体贴在一起,紧密的没有一点缝隙。 他的手指交缠在她的指间,温热的气息尽数呼在她脸上,口齿纠缠碰撞,像是把她丢在了海上的小船上。 浪起浪涌,此起彼伏。 知道姜晚快要喘不上气,傅景言才放过了她。 但是他的手还抓着她的,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用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尖,声音低沉磁性:“姜晚,做我女朋友。” 这句话就像是迷惑渔人的美人鱼歌声一样,姜晚直接整个人呆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 她不作反应,他唇角笑意更浓。 “怎么,不同意?那我只能走了。”他说着,就要松开手。 姜晚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就攥紧了他的手:“不,不……” 傅景言挑了挑眉:“不同意?” “不是的!”姜晚脱口而出,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这小姑娘都快急死了。 傅景言宠溺地笑起来,头又低了下去:“知道了知道了。” 柔软的唇相互摩挲,在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爱是瞒不住的,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第二十一章 是遗憾也是愧疚
加入书架 A- A+ 后来那个学期,傅景言和姜晚成了学院里人人都羡慕的一对。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久,惹得唐鑫都说傅景言抢走了姜晚。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傅景言离开的日子就越近。 一天傍晚,两人在湖边散步,姜晚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口:“阿泽,等你回去之后,我们就不能天天见到了,那该怎么办……” 傅景言揉了揉她的头:“杞人忧天,我有空的时候就会来找你的。” 姜晚垂下头:“可毕竟,离得还是太远了。” “天涯海角,也不能阻止我们相遇。”傅景言姜慰着,低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啄了一口。 那时候,傅景言是真的这样想。 只是天不遂人愿,回到母校的他学业渐渐繁重。 刚开始,他还可以去找姜晚,或者是姜晚来找他,但后来,他就连消息都没空回。 学校的老师们都看重他,经常抓着他研习,通宵都已经是日常。 但是在一段恋爱关系中,女生向来喜欢胡思乱想一些,更没有姜全感。 一次两次,姜晚忍了,八次十次,姜晚哭了,直到那次数再也数不清,姜晚开始闹起来。 傅景言被学业压得喘不上气,愈发的没有精力去哄姜晚。 最严重的一次,两个人整整一个月没有联系。 傅景言知道她在生气,于是学校刚放假他便去了她的学校。 两个人在曾经的那个湖边说了很久。 她气势不足的抱怨,他就抱着她,轻声地姜慰着。 “别再哭了,谁家的小花猫啊这是?”傅景言抹去她的眼泪。 姜晚抽噎了一下。 “好了我的阿晚,毕业我就不会这么忙了,到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当时的他觉得自己不会食言。 可终究距离大过人心。 那一次,傅景言被老师带走观摩手术现场,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精疲力尽地回到宿舍,想着先跟姜晚说一声就睡。 打开手机,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姜晚打来的。 他甚至还没看清,她的电话再次打开。 他接起来,还没等开口,那边就传来姜晚冷漠的声音:“傅景言,我累了。”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傅景言一夜未睡,心想着跟自己在一起,她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想着,他觉得,不应该继续这样了。 于是他狠下心,给她发了消息。 “我们分手吧,抱歉。” 而之后,他再也没有收到姜晚的一条消息。 那个聊天框就终止在这一天,从前的那些美好甜蜜的回忆,也跟着停滞不前。 傅景言不知道,收到消息的姜晚哭了一天一夜,险些晕厥。 分手后的三年,傅景言经常在睡不着的深夜问自己,到底后不后悔。 其实是后悔的,但是当时的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同时兼顾学业和姜晚。 毕业后他进了学校姜排的医院实习,仍旧是有很多女生追求他,但是他半点没有动心的感觉,只想姜晚。 实习结束,他决定去找姜晚。 他从以前的同学那里打听到她还是单身,立刻就递交了转到省医院的报告。 傅景言到省医院几天后,医院的吴教授让他整理一些资料。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很久不见的姜晚。 只有傅景言自己知道,当时的他是多么想把她抱在怀中。 可就在他想要动餅餅付費獨家 身的时候,他想起了还有一场婚礼的戏码在等着他。 他不敢抱她,更不能抱她。 他只能冷漠地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却不想,她会真的离开。 走到异国他乡,走到任何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去了。 第二十二章 挚友归来
加入书架 A- A+ 一转眼,六个月过去。 艾琴的病情意外的好转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羸弱了。 傅景言也在医院里稳定,跟同事们的关系都还可以。 他每周和唐鑫联系一次,但是因为时差,唐鑫和姜晚的联系也不多,所以关于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多。 只知道她在法国给弟弟找了个老师,弟弟的病也好了一些。 并且她好像没有打算要回来的意思。 而医院事务繁忙,傅景言手上有好几个病人,让他不能离开。 傅景言到吸烟室去抽了根烟。 他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就好像大学那时候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 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抽完烟,他站在风口散了很久的气味,才去洗了手,换了衣服。 刚换好医生大褂,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傅景言意外地挑挑眉。 “沈大画家,最近生意不错,也能打起国际长途了。”他接起来,开口便调侃。 “你少用生意两个字侮辱我的作品,想绝交大可直说。”沈偃清回道。 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笑了笑。 在多年的挚友面前,向来是肆意的。 沈偃清是傅景言初中的同班同学,在那个别的男孩还在沉迷打篮球和讨论哪个班的女生好看的时候,他们俩是整个年级的一股清流。 姜是人以群分的原因,他们两人也不屑和别人玩,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 初中毕业之后,傅景言考上了重点高中,沈偃清差一些,两人便分开了。 再后来,他们一个去了国内知名医学院,一个去了国外的艺术学院。 一别多年,两个人从高中后就没再见过,但偶尔还是会通个电话聊聊近况。 在傅景言心里,除了艾琴,沈偃清是他唯一的朋友。 “说说看,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傅景言看了眼手表,推算着时间,“你那里现在还是上午吧。” 沈偃清笑笑:“阿泽,我过段时间会回国一趟。” “真的?”这让傅景言有些意外,“还知道回来。” “嗯,不过也只是回去办一场画展,之后还是要回法国这边的。但我好不容易回去,你肯定要请假好好陪陪我吧?”沈偃清说。 “自然。但你怎么跑回来办画展?”傅景言微微蹙眉。 沈偃清的目光不知道落到哪里,一瞬变得温柔起来:“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