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倚靠在墙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站稳。 “席夏是突然跑出看护中心,在马路边出的意外,后续还在调查。”责任医生满是歉意地道出情况。 席思涵的脑子还处于混沌,唯一所想就是希望弟弟没事。 父母早逝,现如今的自己只有弟弟了,要是没了他。 席思涵甚至不敢再往下想。 她强撑着想要起身,可浑身都软绵绵的。 栽倒之际,费川庭拉了她一把。 “会没事的。”他语气中的冷静宛如救心丸传递给了席思涵。 费川庭的陪伴,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两个小时过去。 手术室灯灭,医生走了出来。 “生命体态基本平稳,但术后心率不稳,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 ICU只能一人进入。 席思涵穿好隔离服后,来到席夏病床前。 她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盈满眼眶:“我们说要办画展的你还记得吗?等你醒来就能看见了,费哥哥也在外面等着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席夏的手轻微抖动,似乎是听到了席思涵的话。 “你快些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完成我们的约定。”席思涵哽咽着,尽量让自己稳住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探视的时间也结束了。 席思涵从病房出来时,费川庭还在走廊上站着,不知和谁通电话。 等他收起手机,席思涵才缓缓走上前。 “你要不要去看看夏夏?”她试探问。 费川庭抬手看了看腕表:“我还有事,等他醒来再说。” 说完他便准备走。 蓦地想到什么,他又回头看向席思涵:“你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那张孕检单他找人看过,是有PS痕迹。 席思涵怔了怔,随即局促回应:“……假的。” 费川庭眼底有情绪翻涌,但只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 待他走后,席思涵蜷拢的手无力地松开。 但愿这个谎言,可以换得孩子的平安。 在医院守了席夏一天后,医生说他状态好转,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席思涵松了口气,便开始马不停蹄处理画展的事宜。 好几个美术馆拒绝了她的画,最后只有合作过的奕星画廊答应给她展示平台。 席思涵和负责人敲定时间后,又匆匆赶去医院继续照顾弟弟。 几天的治疗,席夏已经慢慢恢复意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画展前一天。 席思涵命人将已经整理好的作品运送到奕星画廊。 本想做排版布局,却发现画廊里已经挂满了别人的画作! 席思涵连忙去找负责人问明情况。 负责人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费总临时授意要征用咱们的画廊,您的画展只能取消。” 席思涵愣了一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奕星画廊是费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内厅里人影闪过。 费川庭和席晓晓并肩走了出来。 负责人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又亲自开门护送他们往外走。 席思涵看着这一幕,心底意识到了什么。 “费川庭。”她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男人。 费川庭顿住步伐,示意席晓晓先去车上等。 席晓晓挑眉看了眼席思涵,转头走出画廊。 席思涵走到费川庭跟前:“为什么要截胡我的画展?” 费川庭看着她,面色是惯有的淡漠。 “晓晓比你更需要。” 第7章 短短几字,好似钝刀划过席思涵的胸口。 她心底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 “夏夏的生日愿望就是开画展,这么多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有这件事……” 费川庭不为所动:“晓晓才回国,需要打开市场知名度,你的画展可以明年再安排。”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是一件再随意不过的安排。 席思涵向来乖顺,可唯独这一次,她想为自己也为弟弟争取一番。 “我不想让夏夏等那么久。” 她的倔强,让费川庭蹙紧了眉。 “今年京市的画展只会有晓晓一人。” 丢下这句话,他便大步往外走,徒留一阵冷风给到席思涵。 看着他的背影,席思涵只觉无力。 难道他真的要以权谋私,给那个女人铺路吗? 席思涵不敢赌。 现在她的身体,经不起拼搏。 袖中的手止不住发抖,提醒着她病情在恶化。 这段时间为了腹中孩子着想,席思涵已经停服了治疗帕金森症的药物。 还能坚持多久? 她心中彷徨不安。 晚上。 身心疲惫的席思涵回到家,用电脑查询临市能举办画展的场所。 既然费川庭不让她在京市开展,那他的手总伸不到临市去。 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场所。 正在这时,公寓大门被人敲响。 席思涵正疑惑会有谁来找她,电子锁传来‘咔哒’一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费川庭?”席思涵诧异他的突然出现。 费川庭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为什么不回家?” 席思涵怔住,随即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让我搬来这里的吗?把我的房间让给了席晓晓。” 费川庭未说话,步步朝着她靠近。 蓦地,浓郁的酒味在席思涵鼻尖绽开。 他喝酒了? 来不及细想,男人再度贴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躯体和墙壁之间。 炽热的呼吸迎面而来,酒意缠绕。 席思涵小腹抽动了一下,连带着胃里也在翻滚。 她用力将费川庭推开,靠着墙干呕起来。 如此反应,落在男人眼中,有些刺目。 “恶心到你了?” 席思涵抬手压着胸口,整个五脏六腑好似被火燎烧。 她还来不及摇头解释,男人再度逼近。 “不要碰我!” 席思涵感觉自己随时会吐。 只是她这强烈的抗拒,让费川庭又恼又怒。 “不让我碰,打算让谁碰?!” 刺耳的话如刀子一般割进席思涵心底,她浑身发颤,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远点,远离他一身的酒味。 费川庭用力一拉扯,怒不可遏。 推搡间,席思涵的肚子被撞到了玄关鞋柜边角上。 一刹那,她感觉小腹一阵钝痛,随即有什么热流正往下涌。 “不……” 席思涵脸色煞白,无法控制地往底下栽倒。 她的身下漫开一朵朵血花,费川庭瞳眸骤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