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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那边拿了本书。”

  她示意暖阁的方向,道:“我还想再去拿本诗集,要不,你等等我?”

  土豆犹豫了会儿。

  “将军还在找你呢,姑娘要什么诗集,你吩咐我一声便是。”

  “我镯子落那儿了……”宁明月摸了摸手腕。

  土豆道:“不碍事,将军会再给你买。”

  她若再执意去暖阁,土豆定会察觉不对劲了。

  罢了。宁明月定了定神,“去见将军。”

  一会儿后,她就见到了江沅煦。

  他看了眼她手里的书,什么也没问:“回去吧。”

  宁明月盈盈随在身侧。

  “将军的事办好了?”

  “嗯。”

  如此看来,他要办的事,就是同长公主私会。

  宁明月心脏仿佛置于冰水之中,那寒冷从她胸腔涌出,向四肢无边蔓延,冻得唇齿打颤,手指发僵。

  上回在寻芳园,长公主亲眼看着江沅煦把她带走,并未表露任何。

  可原来他们早就有儿女私情,长公主也早已视她为眼中钉。

  而江沅煦。

  今早还同她温存缠绵的男人,答应过要护她一世的男人,只因长公主的三言两语,就要处置她。

  处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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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要她的命啊。

  荷塘边青石道上,一阵风吹来,有些凉。

  江沅煦去握她的手,想看她冷不冷,刚触到冰凉的手指,她避开去。

  这下意识的反应,令他心中生起疑虑。

  江沅煦停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

  “怎么了?”

  宁明月抱紧怀里的书:“我手冷,怕冻着将军。”

  江沅煦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抽出那本《伤寒论》叫土豆拿着,把她双手包在掌心里揉搓。

  他的手掌温热,很快捂暖了她的手。

  “你这两日要来月事,不能受凉。”

第52章那你会娶她吗?

  有时面对他的温柔,宁明月会更害怕。

  怕自己动心,无知无觉的栽进去。

  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实在太少,那一点温存,她容易留恋,容易当真。

  可她也清楚男女之情这东西如同焰火,绽放时绚烂盛大,有人沉迷其中为之生为之死,可转瞬即逝后,你甚至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她问:“将军来办什么事?”

  江沅煦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稳,神色一顿。

  “这不是你该问的。”

  她便识趣再没有开口。

  除了情爱那方面,其他的事,他从不允许她涉足踏入。

  晚膳时候,宁明月没动两口,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冲出去弯腰在角落里,呕得天昏地暗。

  江沅煦没有跟过去,坐在原处,脸色不大好看。

  他见过别人这样吐,事后被诊断有孕,八九个月后收获一个哇哇哭的孩子。

  这样一想,他就很懵。

  土豆同他想到了一处去,小声嘀咕:“我每天让人盯着的,药都喝了的……”

  话是如此,可没有一个大夫不曾误诊,也没有一个药方敢说一定有用。

  “叫大夫看看再说。”

  把脉的整个过程,江沅煦端坐一旁,眉宇紧锁,很是紧张。

  宁明月想着,他在怕吧?

  若是有了,他会怎么做呢?叫她一尸两命吗?

  大夫说:“姑娘是不是忧虑过甚?故而食难下咽引起呕吐。”

  自然是忧虑过甚,这不知哪天被“处理掉”的日子能不想太多?

  这大夫有两下子。

  “把脉能看出来这个?”

  大夫道:“把脉只能看出来姑娘身子恢复得还行,但从姑娘面色,能看出愁云惨雾。”

  宁明月沉默不语。

  查不出问题来就归结于她心有郁结,往后若真有什么病,也能说是郁结难散所致。大夫这样说,倒是百密无一疏。

  江沅煦道:“不是害喜?”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姑娘并非喜脉。”大夫笃定道。

  喜脉如珠走盘,与她的脉象相差甚远。

  大夫走后,江沅煦把她拉到怀里,“想些什么?”

  宁明月想问问他,白日里那句话究竟是为敷衍长公主,还是真的要她命。

  而他向长公主承诺的,并非即刻杀她,而是北稷山归来之后,可见他或许有一点不舍,但不多。

  斟酌了片刻,她轻声道:“我今日在寻芳园遇到几个陌生女子,她们告诉我,将军很爱长公主。”

  她万不能说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此,才有转圜余地。

  江沅煦笑了。

  “段云锦?”

  有说他爱康敏苏的,爱段云锦这个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很新鲜。

  不过,今后的确会有传言。

  宁明月问:“是这样吗?”

  江沅煦没有回答,“就因为这个食难下咽?”

  宁明月耸拉着脑袋,没有否认。

  就让他当作自己是在介意那点情情爱爱的东西吧。

  没准还能博他几分怜惜。

  江沅煦搂着她,下巴搁在她发顶,语气难辨:“今日还见过谁?”

  怀里的女子沉默半晌。

  她是跟着皇帝的侍卫去暖阁的。

  寻芳园人多,耳目多,他大概已经知道她今日见过皇帝。

  宁明月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不说爱不爱长公主,我也不说见过谁。”

  江沅煦揉乱了她头发,“长本事了。”

  他没有发怒的意思,甚至语气里有点宠溺的意味。

  宁明月仰起脸,眸含楚楚星光。

  “我怎么想怎么看,你不在意。既然不在意,为何要多问呢?”

  江沅煦似乎笑了笑,“吃醋了?”

  宁明月想起他同长公主说的话,他不喜小心眼儿的女人。

  “……将军认为我能够毫不入心吗?”

  她得表明她在意,又不能无理取闹为难他,她也没有逼迫他的本事。

  男人只喜欢恰到好处的小打小闹,以此证明他被依赖被迷恋。

  江沅煦抱起她,让她坐在沉香桌上,握着她双肩,平视她。

  “那你不必入心,我不爱她。”

  他没必要骗她。

  宁明月追问:“若长公主愿意出嫁,你会娶她吗?”

  仔细想来,爱不爱倒也的确无关紧要,主要是看他如何抉择。

  江沅煦眸色微微一沉。

  “在想什么?”

  这么关心他娶妻的事,难道还惦记着他说过的,娶了妻就放她走?

  宁明月的手掌柔弱无骨地抵在他胸膛,指腹在他心口处绵绵画了一圈。

  “在想,这里有多少我的位置。”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媚,声音软如春水,叫他不能有半点把持力。

  江沅煦吻住她的唇,用力把人往怀里揉,吻到她身子软得坐不住,江沅煦拂去了沉香桌上的青瓷白玉的物件,东西乱了一地。

  他把女子放在沉香桌上,撕开碍事的儒裙。

  抵入之时,宁明月抱紧他的腰。

  “你答应过会护着我,一直护着我的。”

  男人情动之时,容易给出承诺,她也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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