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也被射没了。 夜北承就是个魔鬼,他是故意的,故意留着他一口气,然后让自己生生感受四肢被强行从身体上分离。 夜北承搭上最后一支箭,神色如常道:“下辈子好好做个人,” 第145章 第145章:换一种活法…… 最后,箭羽飞出,最后射下了刀疤男的头颅。 头颅咕噜噜滚到了赵朝阳面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赵朝阳吓傻了,裤裆底下缓缓濡湿了一片。 他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着,看着夜北承朝他一步步走来,几乎哭了出来,哽咽道:“饶了我……饶了我吧,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看在我妹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求你饶了我一次吧。” 脚步停顿在他面前,夜北承低着眼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瑟缩在角落的赵朝阳。 “宁王府的嫡子,竟是这幅德行!” 贪生怕死,一身软骨! 赵朝阳哪里还顾得上身份,亲眼见夜北承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杀人的,他早就被夜北承狠厉的手段吓傻了。 他不想落得一样的下场。 只要能活命,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赵朝阳跪在地上,冲夜北承磕头,颤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他心想,无论如何,他也是宁王府的人,自己上头还有父亲顶着,太后也会站在他这边。以往,无论他捅了多大的篓子,家里面的人都会为他善后,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相信这次也一样! 他这样自我安慰着,以为夜北承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心里的恐惧还没来得及压下,只见夜北承不再多问,他只朝旁边抬了抬手,身边的侍卫又递给了他一支弓箭。 赵朝阳身子猛然一颤。 “王爷,我都认错了,你怎还不肯放过我?” 夜北承恍若未闻,手指缓缓将箭搭在弦上,一点点拉开,淡然道:“杀了你,的确便宜了你。” 赵朝阳眼见着那弓弦一点点往外扩,却不知他对准的是自己哪个部位,只不住地往角落缩,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敢伤我,我父亲,还有我姑母,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然,话音未落,突然戛然而止,被一道箭气声截断。 赵朝阳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往自己身下看去,只见那支带着倒勾的箭头狠狠插进了他的裆下。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袭来,让赵朝阳几乎快要死去。 他惨叫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杏花楼都听见了。 那特殊的部位让他连碰也不敢碰一下,献血顺着裤腿不断涌出,赵朝阳冷汗淋漓地望着夜北承,声嘶力竭地道:“你……你竟敢断我子嗣……” 痛疼怎么也无法疏解,赵朝阳有些崩溃,他大哭大叫,声音凄厉,脸上的痛苦与恨意交织,狰狞扭曲。 “夜北承,你杀了我吧!你他妈把我杀了吧!” 夜北承却收了箭羽,神色如常地道:“本王向来宽厚,这次就饶你一命,你正好可以换一种活法,好好做人。” 向来宽厚? 赵朝阳哭了。 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比杀了他还难受!夜北承哪里是饶了他,分明是给了他生不如死的惩罚!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夜北承,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必找你报仇!” 夜北承将弓箭丢给一旁的随从,冷冷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赵朝阳,道:“无妨,你叫你爹来找我。” 等到众人离去,宁王府的人才姗姗来迟。 府里的管家一看见赵朝阳的样子,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随后,大夫被他们请来了。 赵朝阳如同看见救星,对着大夫说道:“大夫,快,快救救我,我不想做太监!一定要替我保住它!” 大夫连忙上前救治,当他查看赵朝阳裆部的利器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公子,保不住了,为今之计,只能先保住你的命。” 赵朝阳哭得凄惨:“保什么命!保我的命根子!若没有了它,我还怎么活?” 管家劝慰道:“公子,还是先保命吧。” “保你妈!”赵朝阳冲管家怒吼。 见他失了理智,管家也不废话,转头对大夫说道:“大夫,我家公子神志不清,听我的,先保命,把这箭拔出来再说!” 大夫点了点头,利落地握住箭身,不由分说地将箭头拔了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这普通的箭羽,竟大有玄机,箭头处还设有倒勾,拔出肉体时,连筋带骨,痛得赵朝阳当场昏死了过去…… 第146章:王爷凶…… 回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以为,这次又跟往常一样,无人为他留灯。 却不想,踏入东厢院时,云轩房里里外外都还亮着一盏灯。 像是刻意在等他回来一样。 轻轻推开云轩房的门,夜北承往书桌的方向一看,就看见林霜儿正趴在书桌上。 约莫是等了太久了,她撑不住睡意,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北承刻意放缓了脚步,徐徐走到她面前站定,垂着眼帘打量着正睡得香甜的她,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 林霜儿今日穿着藕粉色对襟羽纱上裳,白玉兰千水长裙,外罩雪色银丝散花坎肩,头上疏了回心髻,只斜斜插了一支白玉簪,全身再无其他多余装饰。 藕粉色的衣裳ᴊsɢ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显红润,分明未施粉黛,却比那天山的雪莲还要干净纯洁。 夜北承时常觉得,林霜儿身上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气质,无论她身处何处,无论她为奴为婢,这种气质都无法掩饰,是任何官家小姐都无比匹敌的。 夜北承俯身,刚想将她抱到软塌上去,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她面前的纸张上。 她的确练得认真,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 夜北承粗略的扫了扫,开头都还正常,全是些优美的诗词,只是到了中间就开始跑题了,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夜北承不由得失笑。 他继续往下看,脸上的笑意突然就凝固了。 末尾,她画了一只猪头,猪头旁边照常写了他的名字。 她胆子愈发肥了,竟把他比喻成了猪头? 夜北承又好气又好笑。 他盯着她甜美的睡颜,忽然萌生了一种想法。 夜北承随手取了一支狼毫笔,沾了墨水,开始在林霜儿脸上作画…… 冰冰凉凉的触感,羽毛似的挠在脸上,林霜儿觉得痒,不安地动了动眉梢,嘴里呢喃道:“冬梅,别闹~” 她的声音有点淡淡的沙哑,像小兽发出的一般,极是柔软暖糯,抓心挠肺。 夜北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薄唇勾了勾,忍俊不禁。 林霜儿浑然不觉,只迷迷糊糊地道:“王爷回来,告诉我一声……” 原来是在等他? 夜北承心里一阵悸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填满了。 “告诉你做什么?”夜北承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撑着脑袋问她。 迷迷糊糊的,他的声音像是从梦中传来,林霜儿一时也辨不清是谁的声音,只含糊地回道:“王爷凶,我得离他远点……” 夜北承微微蹙眉,眼底刚漾开的笑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他凶? 他哪里凶了? 夜北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眼底的宠溺几乎溢了出来。 “小没良心的,本王哪里凶了?” 被捏痛了,林霜儿皱了眉头,蓦然带着哭音沙哑回道:“就是凶……” 夜北承赶紧松开了手,有些无奈地道:“小东西,真是不经造。” 她睡得太熟,大抵是听不见了。 夜北承怕她夜里着凉,就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