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觉得他留在张家探查,也不是一天两天,自认为把张家的老底也查了个遍。
可就没啥惊天动地的秘密鸭! 好糟心,又好无奈。 现在,又来一个李傕,瞅着都惊动了天庭。 哎吆,张家真的是…… 好愁人呀。 整个张家,除了一个小黑妞,其他都是土生土长的张家仔,不会有问题。 有问题的,肯定是小黑妞。 那么大个孩子,又不能藏着掖着,摆在明面上,那就是背后的人足够自信,自信到保护好小黑妞。 哎!曹禺猛然觉得自己打通了任通二脉。 这李傕就是人家派来一起保护张若的呀。 想想,他都查了多久,也没查出啥时候中毒,为啥中毒。 现在,来一个御医级别的,不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哎吆,这么一想,曹禺浑身都舒坦了。 之前产生的各种焦虑,分分钟抛到了脑后。 不仅李傕喜欢张三婶的吃食,他也喜欢呀。 之前还不敢大摇大摆地吃,现在好了。 汪旭十几个人自谋出路,他跟着张家人一起吃。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原本张家一大家子人就不少,一个桌子都坐不完,分成了大大小小几个桌子,现在多了外人,又要再多准备几张桌子。 这些事情,曹禺不操心,张若也不操心。 总归,不会少了他们吃饭的位置。 张老太瞅着这几个‘外人’,现在都蹬鼻子上脸到他们家桌子上,也没太多反对。 主要都是能耐人,不仅能养活他们自己,还能顺带给张家增加保护。 所以,别人家吃饭的时候,都是这个端一碗饭菜蹲在这里吃,那个端一碗饭菜蹲在那里吃。 到了张家,五张大大小小的桌子上,坐满了人。 这在整个流民中间,也是一个奇景,也是一个奇葩操作。 有一种,别人都尽量低调不被注意,而张家是那个高调想要被注意到的人家。 ‘来吧,来吧,我家有钱,来抢吧。’张家的脑门上,就刻着这几个字,却不自知。 李傕本身还以为张家闹得这么大张旗鼓的,会害怕的瑟瑟发抖。 结果,看到张家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不担心自己的高调了。 总归,他才带了几个护卫的人。而张家一家老小,几十号人保护呢,怕啥? 更何况,从他派出去的人带来的消息,张家还有黑衣人,还有其他看不见的护卫呢。 这不,一行人,都莫名其妙地相信了张家。张家却觉得跟着这么多大人物,怕啥? 因为他们一身的安定,旁边打主意的人,也不敢贸然出手。 这就导致张家人越发自信,暗处的人越发忌惮。 这个误会,没有人知道。 张若最近几天,却明显地白嫩了很多。 张大婶和张二婶都觉得,这一定是每天晚上涂抹猪油的效果。 看到了效果,两个人都特别激动。 张大婶隔着一两个时辰,就给张若涂一遍猪油。张二婶也跟着一两个时辰,就给张若涂一遍猪油。 这一切,曹禺都看在眼里,瞅在心里。 哎吆,就长这样脑子的张家,到底是怎么被选中的?这到底是用来保护张若的,还是推张若进地狱的? 算了,就是涂点猪油,幸好不是一个劲涂药粉。 只是,第二天张老太醒过来,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她伸手摸了摸,再看了看,这是把猪油罐子打翻在盖头了?再看看张若的小脸,比以往更黑更油亮。 张老太伸手戳了戳张若的脸皮,哎吆,都是猪油。 她之前就知道张大婶给张若脸上涂猪油,可没有这么个涂法呀。 张大婶也一脸懵逼,她也就比平时多涂了那么一点点,怎么就这么多油了呢? 张二婶也走过来一瞧,就笑眯眯地抱起张若,递给张大婶去洗漱。自己则是弯腰撤下被罩,需要洗一洗。 张老太一瞅自家二儿媳的神态,哪里能不明白。 “猪油能变白,可肯定不如禺师傅买回来的珍珠粉好。再说,你们两个商议商议再动手,不至于出岔子。” 张二婶立刻欢喜地答应了,更是询问张老太,“娘,咱们还有一块粉色的花布,我缝在盖头,下一次洗花布就好了。” 张老太点点头表示可以的。 而张三婶左等右等,没等来张老太骂两个妯娌,还损失了一块花布,牙齿差点被咬得崩了。 可在吃食上,她又不敢造次。要不然,因为张若丢了做饭的差事,那她就损失大了。 要是换别人家,不做饭会高兴,可到他们家,不做饭就要做其他事情。家里不养吃闲饭的。 更何况,她做饭的时候,还能顺带多吃几口。 她回头去看了看自己三儿子,哎,指望不上。再瞅瞅张三叔,嗐,还指望不上。 没有办法,她自认和张若比,曹禺几个外人,更不会听她的。 尤其这几天,她做饭的量明显增加,张老太都反复叮嘱了她几次。她说什么,也不敢耽搁了吃饭这种大事。 张家大家族吃饭模式,一来二去,除了新加入的流民,其他人都见怪不怪。 林母自从上次吃亏以后,时时刻刻都盯着张家。 对于张若的事情,那真的是一丁一点一丝一毫都告知京都。 她现在收拾不了张若,就想要京都的人知道,张若不是个东西,不仅仅是白眼狼,更是好吃懒做。 甚至,此刻的林母都特别后悔把张若扔个了张家。要是还在她手底下,张若不死也要脱层皮。 尤其是对比张若现在过的日子,她更是咬牙切齿。 曾经她不屑的张若,有一天日子居然能比她过得好,她十万分的不能接受。 可再不能接受,她也没理由光明正大地走到张家门口,揪着张若的耳朵收拾张若。 对于林母的行径,不要说是张老太知道,哪怕是路边的野狗也知道。 可他们不怕,跳梁小丑而已,更何况,还能进一步引出张若的身世,他们更是不会阻拦林母。 林母压根不知道,她每次送出去的信件,先被曹禺给看了一遍。只不过,反反复复地写张若的不好,也让曹禺特别生气。 不在他的保护之内,他是无所谓的。可现在,张若已经是他徒弟一般,别人还哔哔她各种不好,他能高兴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