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爱轻巧的定义成了那番模样,只为池月见,为自己不值。 宁隋,这样的你,配不上我和她的深情。 我会看着你,看着你求而不得,看着你何时才能明白自己对池月见的心意。 等着看你追悔莫及! 第33章 你既活着 “秦朗?” 宁隋重复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梁国秦朗,摄政王,手握梁国大数权利。 可是宁隋怎么也想不到,池月见是如何和他扯上的关系。 还有就是池月见为什么会成为秦朗的未婚妻?! “是啊,他们是旧识,池月见没同你说过吧。呵!宁隋你看,她对你的真心也就仅此而已。” 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 宁隋深深的看了眼穆绯蓝,转身离开。 御书房内,秦朗池月见两个名字并列在纸上,宁隋却怎么瞧怎么觉得碍眼。 他抬手拿过狼毫,蘸上墨毫不犹豫将秦朗的名字划去。 这般作为后,他才算是舒了口气。 “来人,去将怀御王叫来,就说寡人有事问他!” 宁熙来的很快,心中大抵能猜到些事情,但是没想到宁隋连一夜都等不了。 “臣弟见过陛下。” “快起来。” 宁隋将人扶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这次去梁国,可是见到了秦朗的未婚妻?!” 闻言,宁熙连奔儿都不打,直言道:“见了,那人眼睛和皇嫂有些像,当时还差点认错了。” “不是认错,她就是!” 宁熙闻言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不显。 “皇兄怎么知道?” “穆绯蓝亲口说的,所以寡人要你替我再去一次梁国,不为别的,将池月见带回来!” 闻言,宁熙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宁隋。 “皇兄,原因呢?” “她是寡人的妻子,是宁国的皇后,她既然还活着,身处他国终是不成体统!” “皇兄的皇后,宁国的国母已经死了,死在了崇明宫的大火之中,还是皇兄派人所做,难道皇兄忘了?!” 闻言,宁隋眉心霎时骤起。 他看着话语中蔓舒怨怼的宁熙,终于肯按捺下心思好好看看这个弟弟。 “宁熙,你在胡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皇兄,宁熙劝你一句,皇嫂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只要她做了决定,便是谁都改变不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嫂若是不想回来,我就带不回她。哪怕皇兄亲自前去也是一样。” 宁隋看着宁熙,脸色头一次冷凝的厉害。 “宁熙,寡人才是你兄长!” “池月见于宁熙是姐,是友,是知己。皇兄过往几年,她心甘情愿等你,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她已然决定不再回来,你何必再苦苦相逼,你明明不爱她!” 一句不爱,重重的戳进了宁隋的心。 不爱! 他当真……不爱池月见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这句话出口,连宁隋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以为他对池月见的爱早就没了,却不想当宁熙口口声声说他不爱她时,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隐秘的秘密一般,刺激的他心中澎湃。 可宁熙只是看着他,眼中满是不信。 “皇兄,你凭什么说你爱她呢?三年的不闻不问,三年的冷眼相待,包括最开始和她在一起,你看重的除却她这个人之外,更重的是她身后池家手中的军权吧?皇兄,你怎么敢说你爱她呢?” 宁隋看着毫不掩饰讥讽的宁熙,眉心紧皱。 “宁熙,你这是在同谁说话,我是你皇兄,更是这宁国的皇!” “嗤!” 宁熙冷冷一笑,心彻底的冷了下来。 他屈膝跪在地上,端得一副臣子礼仪,再不见兄弟亲近。 “陛下所言极是,是宁熙僭越了。” 宁隋被他这样的态度堵的心头一滞,烦躁感涌上心头,摆了摆手叫人下去。 出了宫门,宁熙转身回望着这个幽深的宫殿,眼底尽是一片冷凝。 “王爷。” 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宁熙身后。 宁熙没有惊讶,只是沉声道:“人跟上了么?” “是,人在去梁国的路上。” “宁隋怎么说?” “隐蔽行踪跟着,不能打草惊蛇。” “按着他说的去做吧。” 宁熙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黑衣男子。 而那人赫然就是宁隋身边的那位暗探。 “是,王爷。” 黑衣男子消失的极快,转眼便已无踪影。 宁熙独自一人回到了王府,宁沅郅早已歇息。 望着满树幽绿,宁熙怅然叹息。 池月见,你既活着,又能给池将军传信。 为何就不能同我说一声呢?! 第34章 不想 梁国国内。 池月见和秦朗同坐在一张桌案前,两人神色恬淡,之间气氛也是和睦的紧。 “池将军到了后,你当真就要离去?” “嗯,不是早就说过了,梁国和宁国迟早开战,以父亲的性子若是知晓定然是要重回沙场的。但我不想他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棋局。” “天下为盘,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总是能过去的。” 池月见如此说着,离开的心意如何都不能更改。 秦朗见状叹了口气,正了正神色。 “月儿,若我说我从未玩笑,我是当真想要娶你,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 池月见沉默了瞬,她看着秦朗认真的眼。 她确定秦朗没有在玩笑,可她也确定,她没有那个心思。 不管是秦朗也好,亦或是如今站在她面前说这话的是宁隋也罢,她都没有那个心思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对宁隋的情,一厢情愿的多年,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与热情。 她再也不能,也不想那样去爱一个人了。 说她懦弱也罢,说她怎么都好,她当真做不到。 既然这样,那便是嫁给了秦朗也是对不住他。 不能给他相同分量的爱作为回报,那本就是一种伤害。 “秦朗,我和你可以是任何情谊,却独独成不了爱情。你想娶我我信,可真的究其根本,你喜欢的当真是我么?还是那个能跟上你心思能和你博古论今的女子?知己和爱人是不一样的。” 池月见平静的说着,剖析着秦朗的心思。 秦朗闻言好一阵儿没有说话,最后摇了摇头。 “月儿,你当真是……” 话说了一半,他无奈的笑了笑。 “罢了,相比起将一切说明白,你再躲着我让我同你彻底生分,我更希望能时不时的同你品茗闲聊。想离开便离开吧,寻到了安稳的地方给我个消息,我也好去寻你说话。” “这是自然。” 池月见松了口气,这事儿也算是彻底的翻篇儿了。 池将军到梁国之时,年季已近冬日。 梁国京城的枫叶已然绯红,甚至带着丝丝的枯黄,连带着吹来的风都带着瑟瑟的冷意。 池月见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秦朗的引领下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父亲!” 池月见终是没忍住,小跑上前扑进了池将军的怀中。 倦鸟归巢,池将军对于池月见来说,就是她的归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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