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走吧”桑苒收回手转身,并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纠缠。 冬凌稍有遗憾得叹了口气,将桃花收入怀中好好保存:“好吧,就此别过了,若我成功,有缘再见,必要请你喝酒。” 太聒噪了。 桑苒皱了皱眉,正欲赶人,却只觉得脚下一震,山体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她看向脚下,便见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万丈沟壑,里面似有无限无形的手将她托着往下,调动内息却怎么也凝聚不起来。 耳边君影嘶鸣,迅速往这边飞来。 一道白光却更快将她抱入怀中,往一边掠去。 “没事吧。” 桑苒抬眸,就见冬凌敛去了眉间所有玩笑之色,看着君影说道,“没想到此处还有此等魔兽,这下完了,我打不过它。” “我知道。”桑苒道,“所以你放我下来。” 冬凌拍了拍她的肩:“这玩意得上万年了,你估计也打不过,放心,我不会丢下同伴的。” 他看了眼空中不敢妄动的君影,又看了看地下的裂缝,笑道:“看来,要和你赌一把了。” 桑苒心中警铃大作:“不,不用赌,它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带着一同跳入了深渊,之后的话全部淹没在了风声之中。 君影嘶吼一声,急速往这边冲来,那万丈深壑却顷刻间全部合上,将它关在了山外。 一时之间,就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万古崖还是万古崖,没有丝毫改变。 九重天宫。 司命控制着罗盘,擦了擦额角的汗:“已将魔女拉下了万丈渊。” 刚才动用上古神器,开天辟地,追寻到桑苒的位置,在万古崖上撕开万丈渊的入口。 几乎将他的所有神力耗尽。 ![]() 天君满意道:“做的很好,那魔女之后的命数可能算到?” 落入深渊之人,所有仙气魔气皆不能用,犹如凡人,若非重新启用神器,则永世不得出,若是死在里面便是最好。 司命闭眼预知,半响才道:“桑苒超出三界之外,算不到命格,不过……” 他转头看向混沌之地,面色沉重:“魔主正在往混沌赶去。” “若是让他解开帝噬封印,三界将永无宁日。” 第17章 万丈渊。 “疼疼疼……”冬凌坐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桑苒冷哼一声,将最后一块纱布缠好。 “你若是不动我,我便不会掉下来,你也不必受罪了。” 冬凌道:“比起看你被魔兽撕碎,我只是受了点伤罢了,算不得什么。” 桑苒抿唇,心中翻涌着无数滋味。 一个凡人,不过修了十几年道,便能舍身救她,纵观九重天上,皆是神明,却如此虚伪腐败,还不如一个凡人来得通透,来得纯粹。 桑苒转过身,不再言语,只是再次凝聚体内魔气,还未凝结便顷刻间消散了。 这里凝聚不了灵气,也凝聚不了魔气,十分像她曾在仙籍中见到的神器。 一万年前,有一巨兽闯入九重天,当时的天君便命司命以此神器镇压,化名万丈渊。 桑苒冷哼一声,为了她竟祭出神器,真是高看她啊。 可惜那仙籍中并未记在那巨兽最后如何了,否则也能寻得出路。 万丈渊中并未有光线,只有一处寒潭,散发着点点幽光尚能视物。 桑苒缓缓踱步,仔细查看每一处,终是在角落见到了一处方碑,上面所记,她看不明白。 “是妖族纹样。”身后冬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笑道,“我曾去妖族待过一段时间,认识一些。” 两人相隔得极尽,桑苒几乎能闻见血腥味之下的淡淡桃花香。 侠客挑眉一笑,她心头一顿,有些慌乱地往旁边退了半步。 冬凌无知无觉的走过去,看着碑文道:“天河五年,吾被封于此……” 天河五年,便是一万年前,是那巨兽所刻。 桑苒压下心底情绪,又听冬凌说道:“吾于此处一千年,悟得混沌之道,冲破万丈渊。” “有缘者,吾为你留了求生之道,就在寒潭之中,若有胆量,不妨一试。” “落名,帝噬。” 帝噬?桑苒皱了皱眉,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还未深想,便见那碑文竟化为了一道金光,尽数钻tຊ入了她的指尖! 桑苒一惊,连忙去看,却不见了踪影。 “帝噬又是谁?”冬凌似乎全然看不见,不解得看向桑苒。 桑苒静默了片刻,看着寒潭,喃喃道:“有缘者、求生之道……” 那碑文,难道便是在说她是有缘者? 她眸光微闪,思考着是否要下水。 一旁的冬凌却起身径直跳了下去,桑苒一惊:“你不怕有诈?” “怕什么?”冬凌叹了一声,笑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桑苒顿了顿:“没有。” 冬凌将剑悬于腰间,朝她伸出手,唇角扬着:“那便赌一把。” 桑苒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心中的不安与疑虑竟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伸出手,触碰到了那人滚烫的指尖,只觉得心头一窒,随即那掌心一用力,被带着她一同沉入了冰冷的潭水。 …… 混沌之地。 一片荒芜的漠地之中,九处石柱上泛着金色的条纹,柱柱相连,形成一圈屏障,中间封印封印着万古巨兽——帝噬。 风吹沙卷,呜鸣的风声中,轻而稳的脚步声渐近。 帝噬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粗粒沙哑的声音响起:“诛仙剑,不在了。” 它笑道:“现在你该如何阻止我。” 云翎冷冷看着他,不曾言语,突然眸光一顿,伸手迅速捏了一片符咒,往身后掷去,半空之中,瞬间燃起一层熊熊烈焰。 “又是你。” 烈焰中人影闪动,魔主挥了挥手,驱散了身边的火焰。 他轻蔑笑道:“先伤我血脉,又拦我见好友,现在,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第18章 寒潭之下一片空无,入眼皆是茫茫水底,似乎永无尽头。 桑苒探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再看水面,依旧没有出路,不由问道:“我们游了多久?” 冬凌亦探出水面,说道:“有一天了罢。” 桑苒紧紧皱着眉,若是平时再久她亦有耐心,只是身上还肩负着自己与父亲的血仇,怎么也不可以,被困在这里。 或许是魔种影响,她想着便不免焦躁起来,冬凌见她皱着眉,笑着将剑取下,一手拿在手上,一手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