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凌不发一语,神色尽数掩在黑暗之中,让人不辨喜怒。
半晌,他淡淡道:“的确,是本王答应将她送给你。” 吴德海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以为谢无凌此番过来,是为了看他的成就,看这女人凄惨的下场。 毕竟,将一个女人送给一个太监对食,那这个女人必然是犯了什么大错! 吴德海向来聪明,他邀功似地道::“不过一介婢子,若是顺从跟了奴才,奴才虽是无根之人,荣华富贵也能给得了她。” “可她偏不知好歹,我看她分明是看不起奴才!” “贱女人脾气还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服软,还口口声声说是您的人。” 他嗤笑道:“您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会看上她这种低贱的婢子,简直痴心妄想!” “奴才就是替您教训教训她,让她涨涨记性,虽说奴才是个没根的人,但是对付女人,有的是办法!” 吴德海越说越兴奋,一时竟忘了身份,只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鞭子抽在她身上时,那白皙的肌肤层层破开,血肉模糊,她痛苦地求饶,惨叫……。” “她越是求饶,越是惨叫,奴才便越是兴奋。” “可这丫头脾气倔啊,起初嘴里还叫着让王爷您来救她,可到了后面却怎么也不肯叫了,可奴才还没尽兴啊……” “您说,她这般与奴才作对能落得什么好处?好好顺从奴才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无趣,真的太无趣了……” 谢无凌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 吴德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头顶上的黑影渐渐变得庞大,最后将他彻底笼罩。 “无趣?那本王来陪你玩玩?” 短短的一句话,尽是冰冷。 强大的压迫力袭来,终于让吴德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王爷……您这是……”他抬头,终于看清谢无凌的神色,当即被吓得瘫软在地。 谢无凌的身影一半淬着灯火流光,一半融在幽暗中,显得异常深邃,半眯着的黑眸里,淬着寒冰。 他直勾勾地盯着吴德海,一股杀意正开始从他眼底蔓延。 谢无凌从未会如此迫切地想将一个人碎尸万段。 “你说得对,本王的确是后悔了!” 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件事将会是他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将悔不当初,心如刀绞。 吴德海上一秒还带着笑意的脸,下一秒变得煞白。 他哆嗦地改口道:“方才,奴才是乱说的,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 谢无凌却不想再听他胡扯,他一脚将吴德海的脸踩在地上,声无波澜地道:“你越是求饶,越是惨叫,本王只会越兴奋!” 吴德海的头被他的脚力摁着往下碾磨,想着程欢儿的惨状,谢无凌脚下的力度不断加大,地上很快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肉摩擦的痕迹。 吴德海终于体会到了死的恐惧,他艰难说道:“王爷……您不能杀奴才,奴才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权倾朝野,动了他无疑打了大皇子的脸面。 可谢无凌才不在乎他是谁的走狗,只要他想杀,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杀得。 “那又如何?” 怪便怪吴德海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他的人! 谢无凌没有半点留情,脚下不断用力。 这几乎磨去了吴德海的大半张脸,脸上隐隐可见血肉吸附的森森白骨。 最后,只听“咔嚓”一声,吴德海的头骨瞬间被碾碎。 谢无凌尤不解气,还想再踩上几脚,玄武及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程欢儿伤得严重,需要及时给她找大夫。” 听见程欢儿的名字,谢无凌这才慢慢恢复理智。 他从未如此失控,可他最近发现,每当面对程欢儿时,他的情绪和欲望总是不能自控。 他转身走向床榻,将程欢儿抱在怀中。 伤痕遍布全身,即便他已经很小心,程欢儿还是本能地蹙了蹙眉头,嘴里发出轻微的闷哼。 谢无凌一双剑眉紧蹙,她伤得很重,根本无处下手。 再次看向地上已经死透的吴德海,他想,还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玄武看了一眼地上的惨状,道:“王爷,吴德海死了,大皇子那如何交代?” 谢无凌道:“不必交代,将吴德海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残害人命的证据呈报给皇上,本王不过是秉公处理!” “若有不服,视为同党!一并处置!” “是!” 玄武看向谢无凌怀中的人,皱了皱眉,道:“王爷,程欢儿又要如何处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