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守着祖上拼了命留下的那些东西,加上自己的身体不适合挪动,也不至于让姚军安在这丹江过了这么多年。 幸亏与另外两个儿子脱离了关系,送他们去了京城。 不然姚家的官运就要断了。 荣珍对自己的大儿子有亏欠,当年本该是他去京城任职,可是作为长子的他,被留在了丹江,换了二儿子去。 二儿子站稳了脚跟,又把她的小儿子也带挈走了。 只剩下姚军安在丹江照顾她,守着那些黄白之物。 “妈明天开始就做个哑巴,但是你务必要守住姚家。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你要都收拾了。 实在不行,找你的侄子们吧。 他们也该为你做点事情了。” “我知道了,妈。” “儿啊,做人不能心慈手软,你就是太惯着你那媳妇了。 她虽然读过几本书,却不是太聪明的人。 还有国柱,也被她教得儿女情长。 这人世间,命重要,钱也重要,女人哪里没有?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 “我会再教育国柱的。” “去,我的柜子里拿出那个铁盒子来。” 姚军安起身找到了盒子。 “里面的钱,你拿去吧。” “妈,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盒子里安静地躺着好几沓十块钱的钞票。 “不要问,拿去就是了。 以后这些事情不要摆到我面前,我就想熬到能见你那两个弟弟一面,就去跟你爸碰头了、” “妈,您肯定能活到一百岁的,我快退休了,我天天伺候你。” “去忙活吧!早点收拾了这个烂摊子。” “我知道了”。 姚军安看了看门外,此时已经傍晚,东北的天黑得早,挖东西正是时候。 于是姚军安转身离开了荣珍的房间,走到院子里。 在院子里东翻翻西找找,用小铁铲在脚下挖开了一小块地方。 姚军安小心翼翼挖着,生怕惊动了谁。 挖了半宿,两米深的地方,有一个木头盒子。 姚军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盒子拿出来。 打开盒子之后,里面黄灿灿亮闪闪的,竟然全都是金砖跟银圆。 姚军安看着,舒了一口气。 “还好,东西都还在,赶紧转移个地方。” 随后姚军安把这处的坑填好,又把院子里的菜移了过来。 抱着盒子进了屋,把盒子锁在了自己的箱子里。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姚军安把自己的计划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这次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能留下把柄。 那就从张小娥给自己的两个子女改了出生年月这里入手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姚家人就带着简单的行李搬了出去。 荣珍很安静,不吵闹,被姚国柱弄疼了也没有喊出声。 这个见过风雨的女人,这一次异常安静。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那个才嫁过来几个月的孙媳妇的。 做事情麻利,也懂得体贴人。 荣珍骂归骂,心里赞扬过无数次马思晴。 可是她老了,不掺和年轻人的事,况且她的身子骨也不允许她操那么多的心。 她得好好将养着,再见见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才能瞑目。 这座房子也在城东,姚军安想的是,离林春桃近点,可以打探情况。 不过这座房子院子很小,房间也只有四间。 厨房,正屋,加两个房间。 这样一来,闫萍跟荣珍一个屋子,姚军安跟姚国柱一个屋子。 房子虽然空置着,但是之前闫萍时不时会过来放点东西,所以房子扫扫灰尘就能住了。 忙活了半天,安顿好之后。 姚军安就出了门。 出门前姚军安交代了:“让国柱好好上班,你在家里照顾好妈,张小娥要是找上门来,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块钱给她。 警告她如果丹江县有一只蚂蚁知道国柱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25章 姚军安出手 姚军安安排完家里的事情,叮嘱闫萍跟姚国柱最近低调行事,尽量少出门。 又五次三番告诉姚国柱先稳住白秀芝,告诉白秀芝,年内姚家一定迎她进门,但是最近最好先不要见面。 姚国柱开心地点头,那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还愁这几个月吗? 姚军安离开了家,去了城东一排废弃的房子里。 他早上起来就给那人打了电话,约见面。 姚军安等了一会,那人姗姗来迟。 “姚伯伯,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那人把一个纸袋子交给姚军安。 姚军安抽出里面的文件看了看,道了声“谢谢,辛苦你了。回去替我向你父亲问好。跟他说,你的工作调动年内就会有消息。” 来人一听脸上露出惊喜。 “姚伯伯,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帮我再查一下一个叫做林春花的姑娘,上个月有没有去过武镇白村。” “好嘞姚伯伯,两日后给你回复。” “嗯,你回去吧,以后我们都在这里碰面,最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我先说声谢谢了。” 那个后生连忙摆手:“能帮到您我很高兴,姚伯伯,那我就先走了。今日我要巡防城东。” “嗯,去吧!” 随后,姚军安离开废弃屋,去了丹江唯一的矿场凤桥矿场。 林春华就在那里工作。 姚军安在第二天的深夜到了凤桥所在的安和镇。 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这家旅馆有一部电话。 第二天早上,姚军安一大早就起了床。 姚军安翻出凤桥矿长杨助新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我是姚军安,我在镇上的迎宾旅店,302房间,你过来一趟。” 一个小时之后,杨助新出现在迎宾旅店。 “大伯,您怎么来了?”杨助新还喘着气。 “前些日子,你帮忙安排了林春华的工作,还有印象吗?”姚军安开门见山。 “有,我可太有印象了。这林春华,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矿上已经跟好几个工人打过架争过工时。 还经常请假。 我正在想法子给您递信,结果您亲自来了。 大伯,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安排人来我这里,要先考察过对方的思想品德。” “大伯做得不对,大伯给你道歉。” 姚军安语气软和,姿态也低。 把杨助新惊到了。 杨助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想着自家老头子的叮嘱,连忙道歉:“大伯,我,我不是责怪你,就是那林春华实在是个孬人。” “大伯已经知道了。助新,大伯现在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但是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姚军安压低了声音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 需要我做什么,您说。” 姚军安把荷包里的一张纸拿了出来,递给杨助新。 杨助新一看。 好家伙,这林春华改了年龄啊,那就意味着他的真实年龄还不能来矿场做一个正式工人。 这就好办了。 姚助新高兴得连声道好。 “这是林春华的真实年龄,你想办法让矿场上的人看到,不过,不能是今天。 等我回去,一个礼拜之后,你再安排这件事。 到时候直接把他除名撵回去。” “侄儿明白了。大伯,去我那坐坐?” 杨助新并没有问姚军安,为何他自己亲自安插进来的人,又要tຊ亲自毁掉。 当时说的是自己的堂哥跟林春华的姐姐结了婚。 这么快两家就闹掰了吗? 闹掰了也挺好,从林春华就可以看出那林家不会有什么好鸟。 林春华完全就是一个来混日子的。 叫他下矿井,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或者只肯干地面的活不想下矿井。 想着是自己大伯安排的人,杨助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最近,好多矿工对林春华不满,但是又拿他没办法。 有哪个矿工多说了两句,林春华指定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