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宴如意翻云覆雨,可困惑的是,怎么都出不来。 最后勉勉强强的泄了力,结束了这场房事。 段以珩搂抱着她没有松开。 为什么偏偏对她可以? 是因为他到底最爱的还是宴如意? “如意,一会儿把堕胎药喝了,朕对你还一如当初。” 他认为,他能对宴如意宽容至此,已十分不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做到。 “孩子没了,我就去死,我承受不住再失去一次了,”宴如意心想着,淑妃果真没有骗她,那接下来,她便依着淑妃说的做,“我同孩子生死都一起。” 段以珩口气冷下来,“你舍得去死?” 宣王既然都弃了这对母子,想来这个孩子也没多大留下来的价值。 他自是容不下的。 “如意,”段以珩冷声咬她的名字,“等你坐完小月子,朕再给你个孩子。” 宴如意呵呵笑道:“然后怀到六个月,再摔流产?” 段以珩觉得是不是给她脸了。 方才她态度还算可以的,一直示弱,这上完床,她言辞又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宴如意!” 他的口气很沉。 宴如意从他怀里退出去,“白绫或鸠酒,你让人拿来吧,我看着用。” 段以珩起身穿衣,每个动作都怒不可遏。 - 距离皇帝说的期限,已过去半个时辰。 宴清风在乾元宫坐了好一会儿,才等来皇帝。 段以珩不知怎的,做完那事后疲惫过常,从瑶华宫回来的轿辇上都险些睡过去。 乾元宫外落轿,福公公唤醒他,“皇上,宴将军恭候多时了。” 恭候。 段以珩冷笑一声。 恭这个字,宴清风何时做到过? 他大步踏入乾元宫。 宴清风用剑鞘拨散了那堆奏折。 “今日内阁送来的奏折共三十七本,你这儿却只有二十二本,少的十五本哪去了?” 段以珩冷着脸道:“朕批哪些奏折,有你的事吗?” 宴清风抱起剑,走到他面前。 “自然与我有关,与夏朝每个百姓都有关,你说我能不能问?” 段以珩忍下了心中这团火气,解释道:“每日总有许多折子胡话连篇,朕便让人挑拣去一些,再呈到御前。” “内阁不是已经拣选过一遍?”宴清风淡淡道,“你拿什么定义胡话连篇?” 段以珩置之不理,在檀木龙椅上坐下来,扶着龙头把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宣王说,宴如意由朕随意处置。” 宴清风道:“我过来便是问问,你已经把如意处置了?” 段以珩没吭声。 宴清风问:“淑妃和她腹中皇嗣,不要了?” 段以珩薄唇轻启。 “你把淑妃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朕就饶宴如意不死。” 他语气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宴清风笑了笑,“那要不这样,你替我养着如意跟孩子,我替你养着卓明月,如何?” 段以珩眼眸微眯,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的道: “你想把卓明月留在身边?” 宴清风道:“你这舍不得放手,我那也不能放手,只能如此。” 段以珩幽沉的眼眸审视着他。 宴清风面无表情。 心里却忐忑。 卓明月不是让他来说这些的。是他擅自跟皇帝商量,由他来养着卓明月,不过是有私心,想把媳妇孩子留在身边。 可他这话说出口,皇帝便会怀疑了,怀疑他对卓明月到底有没有情。 段以珩皮笑肉不笑,“朕竟然忘了,翠云岩之时,你为了卓明月单枪匹马入山,差点死在乱剑下,你对她的情意,如何能有假。” 宴清风冷静道: “哪怕不是她,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救的,我又没想到你还在山里备了埋伏。” 段以珩笑了起来。 若非有情,宴清风不会在出发北稷山之前,擅闯宁江别苑把人抢走。 也不会在酒宴上醉醺醺的赶回将军府,从他手中夺人。 “所以你爱的是卓明月。” 还没等宴清风慌慌张张的反驳,段以珩又道:“你恨朕占有了卓明月的心,为了报复朕,你沾染了如意。” 宴清风沉默了。 卓明月说过,只要咬定如意的孩子的是自己的,其他问题不大。 只是他心里还是挺埋汰的。 他又不是变态,为了夺妻之恨就去睡自己堂妹。 段以珩笑得讥讽。 “宴清风,你爱的人怀了朕的孩子,朕爱的女人怀你的孩子,我们这一年到底在忙和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宴清风心想,你一无所有,我还是不一样的,我爱的女人怀的就是我的孩子,而你一个孩子都没有。 但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 宴清风呸道:“你爱如意?你说这话要不要脸?” 段以珩这会儿确定自己爱的是宴如意。 不然他对那么多女人都不行,偏偏对宴如意勉强可以。 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第197章我求你生我了? “五十步笑百步?”段以珩嘲弄道,“对待女人方面,你甚至比朕有过之而无不及。” 宴清风被他这话堵住了喉咙,只能干巴巴的说:“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段以珩讥讽的扯起嘴角,“明月她提起你,就是恨,半点爱意都没有。” 他成功给宴清风刺了一刀。 宴清风眼皮跳了跳,板着脸道:“我们现在说如意和明月的事,换,还是不换。” 殿中陷入死寂。 段以珩沉默半晌,“你怎么想。” “问我?”宴清风理所当然道,“我两个都要。你把如意送出来,等明月腹中皇子出生后我就给你送回去。” 段以珩笑了,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巧了,朕也两个都要。” 如意他不肯让,卓明月肚子里的孩子他也要。 …… 他们对峙了一个时辰都没谈好。 最后不欢而散,还放宽了期限,约定三天后再谈。 并且互相承诺了都不会给自己手里的女人打胎。 宴清风回到府上。 土豆急匆匆的告诉他,“大长公主来了,在卓姑娘那里呢。” “不知道拦?” 宴清风脸色一变,疾步往偏院走去。 土豆解释道:“自然是拦住的,可卓姑娘说让见,他们便不敢拦了。” 都见过将军鞍前马后伺候卓姑娘的场景,他们便也听卓姑娘的。 宴清风走到院外,步子骤然一停。 院门敞开着,段知菁和卓明月相对而立,他们说的话清晰传入他耳中。 段知菁语气稍显锐利。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你都是名义上的淑妃,你跟清风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 “既然有自知之明,你怎么在这里?” 卓明月眉眼淡淡,“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每个女子都会死皮赖脸的黏着他不放,宴清风也不是个多香的饽饽,他自大狂傲,暴虐无度,荒淫骄奢,实在不是我的意中人。” 从来没有人当着段知菁的面这样说她儿子不是。 段知菁双眼瞪得浑圆,气得脸通红,“那么多女子爱慕清风,你算什么东西,你……” “长得也很一般,”卓明月补充道,“也许有些人觉得他模样可以,但各花入各眼,在我看来他尖嘴猴腮,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他的长相确实跟丑不搭边。 可卓明月一心想气死大长公主,就怎么难听怎么说了。 院外,匆匆赶来的宴青菱站在宴清风面前,看看里面,又看看身边的哥哥。 宴清风脸色极差,用院内人听不到的声量问:“我尖嘴猴腮?” 宴青菱很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别人不喜欢,你也不好强求吧。” 她对哥哥人品颇有微词,可哥哥的相貌是没得说的,哥哥无论如何也没丑到那地步。 但那句各花入各眼没毛病,一朵花再美,总有人不喜的。恰好哥哥被卓明月不喜,不合眼缘,也是没缘分的一种。 院内。 段知菁气道:“论长相你也不过是个庸脂俗粉,配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