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办公室桌前时,却发现位置上已经有了别的老师。 她蹙眉,但还是礼貌问了句:“老师,这不是我的位置吗?”6 对方面孔生,应该是新老师。 那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鄙夷:“教导主任安排我坐在这里的,我也不知道。” 沈芳菲顿觉不妙,因为旁边办公桌上的同事,神情也不对劲,与她不打招呼不说,脸上还挂着嘲讽的冷笑。 她攥紧了包带,转身去找教导主任。 办公室里。 教导主任头也没抬的回答了沈芳菲的问题:“你被辞退了!” 沈芳菲面色刷白,震惊追问:“为什么?是因为请假吗?可我请假是找您批了条子的,所有流程都是照规章制度走的!” 教导森*晚*整*理主任这才抬起头,扶着眼镜框盯着她:“你不知道吗?你丈夫文泽礼已经上报教育局告你作风有问题,不配为人师表!” “你也不要怪文老师,如果你不和别的男人勾结,卖了他家祖产,他也不会做到这步!” 沈芳菲如坠冰窟,冷得她遍体生寒。 为什么? 文泽礼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哪怕是上辈子她真做了那么多蠢事,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她得痨病从深市回来后,文泽礼还不计前嫌地挣钱给她治病。 到底是哪错了…… 回家的路上,认识她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守妇道,说她是小荡妇。 沈芳菲被说得面红耳赤,拿着包挡住脸狼狈地跑回了家。 她双目无神地坐在桌子边,拼命地揉着自己的手指。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别坚持了,没有意义的。 可沈芳菲还是不相信文泽礼会干出这种事,她要问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周日晚上,文泽礼回了家。 沈芳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上前替他接过脱下来的外套:“你回来了?我马上就炒菜,你先坐会儿,一会儿就好。” 文泽礼转过头,表情淡淡道:“不用,我吃过了。” 吃过了? 沈芳菲没紧着问他是跟吃的,而是直接问:“我被学校辞退了,你知道吗?” 话未说完,文泽礼回头错愕:“怎么回事?” 沈芳菲攥着他外套的手紧了紧,看他的眼里全是不安:“不是你向教育局举报我的吗?举报我……不配为人师表。” 文泽礼蓦地冷笑了一声,这模样是沈芳菲从未见过的陌生:“怎么,说你不配为人师表,错了吗?” 沈芳菲心肝都在打颤,内心的慌乱比上辈子医生宣告她得了肺癌晚期还要多。 身体似有所感,眼前一黑,她下意识去抓刚挂起的外套撑着。 不料推翻了挂衣架,文泽礼的外套掉到地上。 一张红底的合照就从男人的外套口袋里抖了出来。 沈芳菲眼睛尖,一扫就认出来了照片上的人,顿时眼神一缩,表情都跟着僵硬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他日日资助跟在他身边的蒋兰兰! 照片里,两人都穿着白色衬衫,肩挨着肩,笑得灿烂。 这是新式结婚证上,才会用的红底合照。 第9章 沈芳菲眼里满是绝望:“你口袋里跟蒋兰兰的合照是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男人依旧表情平淡:“马上就离婚了,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一句话,生生掐断了沈芳菲的所有念想。 两辈子的不甘心在这瞬间雪崩,文泽礼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房门敞开着,凉风嗖嗖,蹿满她的脊背。 那个她不肯相信的事实已经板上钉钉。 举报是他做的,他对自己已经死心也是真的。 沈芳菲此刻很平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许久后,她才认命般地说出了那句:“文泽礼,我放过你了。” 可惜,寂静的空气中,早已无人回应…… 这一晚,沈芳菲写下自愿离婚并净身出户的协议后,再认真地打下了一张十万文的欠条,就当卖掉文家饭馆的折现。 这辈子,她不想再欠任何他任何人情。 之后,她拎起简单的行囊,轻轻地出了门。7 房门钥匙,还有给文泽礼的一封信,连同离婚协议和欠条都放在了一起。 月色清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沈芳菲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 第二天一早,文泽礼就将蒋兰兰叫进了办公室。 他将口袋里的红底合照放到她面前,冷着脸问:“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蒋兰兰神情一滞,随即低头拿起照片惊叹道:“啊,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在文老师您那里啊!” “这是我从毕业合照上裁剪出来的,文老师,你知道的,我爱慕您很……” 文泽礼没让她再说下去:“蒋同学,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没有超出老师对学生的其他感情,也请你摆正对我的态度。” 话落,他起了身,他要去一趟教育局问明沈芳菲为何被辞退一事。 蒋兰兰却是不死心:“可您不都说了,要跟沈老师离婚吗?” 文泽礼面色一冷:“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 话落,文泽礼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门,教导主任却叫住了他:“文老师啊,去津市参加教学调研确定你去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两点就要动身了。” “主任,我还要去一趟教育……” “去哪啊,火车可不等人,有什么事等回来了再说!”主任火急火燎地推着文泽礼走。 文泽礼神情为难,但教学工作确实不能耽误。 他想了想,这段时间让沈芳菲在家休息一下也好,让她好好考虑一下究竟还要不要和自己继续过下去,就算真要走到离婚,他也想得一个结果。 十天后。 文泽礼一上完公开课,就赶回了教师大院。 推开大门,却没人见到往日里等在门口的身影。 “我回来了。”他试探性地说了句,也没有回应。 他随手将公文包放到桌上,走进卧室,却发现衣柜大敞四开,平日里与他的衣服摆在一起的衣服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他的几件西装。 心里一慌,他转头就瞥到了桌上的钥匙。 以及摆放在旁的离婚协议、欠条还有一封写着“文泽礼亲启”的信。 第10章 文泽礼打开信封,沈芳菲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泽礼,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坦白说,从前的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真等到这一天,我却心如刀割。 或许你也曾纳闷,为什么我会有惊人的转变,为什么我会想重振饭馆,没再提去深市投资的事。 那是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我做尽了伤害你的事,最终不得好死,而你也因为我浪费了一生,早早离开了人世。 所以梦醒之后,我也醒了。 我告诉自己,要珍惜眼前人,我要跟你好好的,把这辈子过好。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应该成全你。 你举报我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文泽礼,我放你自由了! 今后饭馆的损失我也会以汇款的形式寄还与你。 最后祝你和蒋兰兰,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文泽礼死死攥着这封信,心都慌了。 他抓起钥匙冲出门去,沈芳菲一定还没走远! 然而他刚走出家门,直走正准备下楼梯时,却听到蒋兰兰的怒斥声—— “你们能不能闭嘴?!” 他放缓了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