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在崔氏庄园的地窖里,过得还算开心吗?” 覃骁冷情的眸色被红酒映出鬼魅猩红,“也不知道崔叔叔,会不会时常记挂起他那可爱的小女儿。” 崔昭沉默下来,原先的玩味神情也因覃骁的话尽数敛去。 “我爸快回国了。”,崔昭淡声说:“也不知道还能把她藏多久。” 覃骁默着声,他才不关心别人。 “话说周禹城?” “别提他。” 覃骁将酒杯掰折了。 参差的杯柄裂口处有尖锐的玻璃茬,覃骁将指腹扎上去,血色的红显得比酒更纯。 男人冷静的狰狞感最是阴森,崔昭不免皱起眉头,只听覃骁漠然开口------ “觊觎兮儿的,都该死。” 第8章 用酒帮她消毒 覃骁不在,这别墅便散去了不少监视的压抑感。 宁兮儿狐假虎威地支开佣人,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后山花房。 那是覃骁为她建的,比三个足球场加起来还大,只因她当初的一句刻意刁难。 ------ “覃骁,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我喜欢花,颜色艳丽的喜欢,素净淡雅的也喜欢,便宜的喜欢,贵的更喜欢。” 那时候被锁住的宁兮儿,就像祸国殃民的妖精般,除了消遣君王的纵容,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那个夏天,她一身白裙,裙摆勾勒出脚踝的柔媚弧度,纤细柔弱的身形摇摇欲坠,她提着裙跑向山头。 那个位置,稍有不慎就要飞逝而去。 覃骁身后跟着一众保镖佣人,他们歇斯底里地喊着: “夫人!” “夫人你快下来!” “那里危险啊夫人!” …… 只有覃骁,他一步一步逼近宁兮儿,浑身充满了怒不可遏的滔天戾气,“宁兮儿,你敢跳下去,我就敢让身后这些狗东西给你陪葬。” 他用无辜者的性命做无情要挟。 那些无辜的人在覃骁这里都是有罪的,他们没有看管好他的兮儿,否则兮儿怎么总想要逃呢? 宁兮儿的背影慢慢转过来,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男人。 又要被抓回去了么? 这次又会有什么惩罚呢? 她倏地笑了,轻灵悦耳的女音娇柔婉转,比春药还引人动情沉醉。 宁兮儿歪了歪头,“覃骁,我要这世界上所有的花。” “我要你亲自栽培它们,我要这一整个山头,全部都是花。” 保镖和佣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这劳民伤财的要求令人汗颜,大家面面相觑,却不敢议论半分。 且不说收集花卉要耗费的巨额财力成本,钱对覃氏来说,或许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但最震撼的是,让覃骁,亲手栽培。 宁兮儿的姿态俯视众生,温柔的小脸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覃骁,你如果答应了,你------” 她抬手指着他胸口,挑逗着慢悠悠划圈,用气音接上了未完的话:“就是我的,一、条、狗。” 众人紧盯着覃骁的背影,男人半分犹豫都不曾有。 “好。”,磁性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 覃骁折磨她。 她不管做什么,他都折磨她。 她不管怎么闹,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她。 少女的道行太浅太浅,除了言语上侮辱,她对覃骁造不成一丁点实际伤害。 第二天开始,后山花房便开始施工。 花卉门类与数量越来越多,除了前期搬运与后期养护由佣人代劳,每一株,都是覃骁亲手埋于土壤中。 宁兮儿曾观赏过他满身泥泞的狼狈样儿,“覃骁,你是天之骄子,放弃吧。” “这些花不适合种在这片土壤里,你明知道的。” 覃骁走向躺椅上正支着头看他的小姑娘,沾满淤泥的手兴奋地摸上她洁白的侧脸。 一起染脏她! 他的血液叫嚣着卑劣。 “那就让这些花死也死在这片土壤里。” 宁兮儿感受着泥土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湿漉,是地狱的味道。 男人痴迷地吻上少女眉心,“我要让它们永生永世,都只能在这里轮回。” 回忆戛然而止,宁兮儿推开了一处花房门。 当下还在四月,初春并未带走冬季的所有冰冷寒意。 温室。 上次偷跑来花房,覃骁因一时没找到她,愤怒地把她丢进了花海中。 他命令过:“谁敢修复这片花海,就和那些花一块去死。” 从那日起,宁兮儿便第一次怕极了他。 宁兮儿用小铲子翻开新土,“对不起,我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你们却还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我帮不了你们回到故土,但舍不得你们原先那么好看,那么漂亮的样子。” 她无比自责,“……我们一样的。” “兮儿。” 宁兮儿一直太专注,甚至都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其实覃骁已经伫立于门边良久。 再忍下去,灵魂就要被抽干了。 宁兮儿手里的小铲子因为身体下意识惊惧发抖而掉落,砸在土层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起身转过来,双手揪住了自己衣角。 “覃骁。”,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就当作回应。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覃骁身上的酒气比在酒吧时更浓。 “怎么不回去睡觉?害我又找不到你。”,覃骁牵住她的手,“你总是让我找不到你。” 宁兮儿不敢抽出来,他喝醉了。 她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覃骁,你还好吗?” “夫人在关心我吗。”,他将她扯进怀里,大掌握住她的盈盈细腰。 练过舞的腰肢最软。 一掌握尽。 酒气与没睡醒的花香缠绕,宁兮儿被他扰的不敢有动作。 “我们,我们先回去吧。”,她建议道。 “兮儿还记得这里?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直视这片花海了呢。”,男人看起来倒挺愉悦。 此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灼热的滚烫传递。 “兮儿,感受到了么……” 宁兮儿颤着声,“我过两天还要去学校。”,她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而且你说过的,不会不经过我允许……” “闭嘴!” 总是,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他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宁兮儿原先是没有耳洞的,是覃骁亲手为她打上去的。 他的舌尖故意舔舐消毒棒,绕着那个耳洞用牙齿咬,咬一下,又一下。 宁兮儿缩着肩膀极力的推拒,但他的怀抱永远能裹住她娇小的身躯。 远看过去,两道身影在夜幕的花海绯色中缠绵难分。 “覃骁,好痛,你别咬了。”,宁兮儿感觉耳垂越来越肿,某一个点的刺痛越来越痛。 他舔弄的声音直接毫无保留地灌进耳腔,宁兮儿绷紧了全身力气忍耐发着酒疯的男人。 她不能激怒他。 直到,“啊!” 一声娇柔的惊呼。 覃骁开始吸取血液。 他生生把耳洞给咬破了! 宁兮儿感觉某根神经抽地太阳穴也跟着一起疼,“覃骁你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