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对方还有知道她和许昭闹矛盾了,家里不方便出面帮她,陆阔也不好欺负女孩子,但会买零食给许昭吃,顺便劝(警告)她,对陆垚垚好点。 即幼稚又暖心,这就是哥哥啊。也是阮阮为什么会偷偷喜欢上陆阔的原因,因为这个哥哥很暖心。 陆垚垚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即便心疼顾阮东,但也知陆阔是真心实意爱护她的,所以低着头等他训话。 陆阔平静下来,想着自己就不是着调的人,现在一本正经训斥陆垚垚也不合适,只问道;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书澜和承晔结婚时。”她如实回答。 果然,陆阔一口气憋着,强制冷静地问; “真喜欢?” “喜欢。” “你对顾阮东、对顾家了解多少?还有他的过去,他的为人?” 一句话把陆垚垚问住,她对顾阮东似乎什么都知道,但似乎又一无所知。 他的过去,她从来没问,他也没主动提。关于顾家,她更从未去关注过。 她只迷恋他这个人,最近更是沉沦在他的柔情里,她看重的是未来,以前的事并不在意。 陆阔没想到陆垚垚看着挺聪明一姑娘,在谈恋爱时,会这样昏头昏脑,简直丢陆家人的脸。 顾阮东他爸当年犯的事,是因为牵扯太广、太多人,所以有人保他,只做了卸职处理,如果是放到现在,恐怕余生要在牢里度过,甚至是死刑。” “暂且不说上一辈的事,顾阮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之前承晔从H市回来被毒・贩绑架,连沈书澜都没有办法,是找顾阮东帮忙,他的人设局配合警方行动,才救回承晔。你自己想象,能在那边有人替他卖命得罪毒枭,他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他在澳门的赌场,内地的那些会所,以及会所里的营业范围,表面看似冠冕堂皇,合规合矩,但实际呢?我们都一无所知。” “即便他最近有意清理这些财产,但你以为一个人想脱身真有那么容易?各种千丝万缕的关联,绝不是说断就能断。” 陆阔也没有故意要贬低顾阮东,就是实事求是地说。即便他认可顾阮东这个人,知道他仗义,知道他有原则,甚至知道他不做违法的事,但这一切信任都是以朋友的身份为前提,牵扯到陆垚垚,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陆垚垚听他说完心里有点慌,她从来没有去细致地了解过顾阮东,对外界的风评也一向不在意的,她就是莫名相信顾阮东,莫名相信自己的眼光。 ![]() “哥,你也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已经不再碰这些了。”小心翼翼地维护顾阮东。 “是,都是过去的事。但你要明白,所有经历过的事,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凤凰涅槃还需要浴火重生呢。垚垚,你太单纯,顾阮东太复杂,你们不合适。”陆阔盖棺定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陆垚垚低垂着头不说话,虽知道陆阔说的不无道理,但心里却无比心疼顾阮东。 “其实,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们只看到他表面为了赚钱好像没有原则,什么都做,但是他每年默默做的慈善,捐的款,你们都视而不见。” 陆垚垚以前在慈善晚会上会见到他,现在想起来,每回有他在,总有匿名捐款,一定是全场最大,应该就是他,他做善事从不留名。 “慈善这种事,不是捐款就能证明他是好人。” 陆阔说的也有点累了,不想说太多,适得其反,最后离开时只说:“你和顾阮东的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爸和爷爷,你自己想清楚。” 陆阔明白,她自己如果不想清楚,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棒打鸳鸯的事,他也不屑做。 “谢谢哥。”陆垚垚也有点累了。 与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陆阔会大吵大闹,甚至恶狠狠把她骂一顿,然后明令禁止她和顾阮东来往,如果是这样做,她还能蹦跶着怼回去。 但是陆阔如此反常,如此一本正经,跟她讲顾阮东的过去,讲他的顾虑担心,陆垚垚反而真往心里去了。 一段恋情,在最热烈的时候,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确实冷得难受。 ——她其实并不—— 在乎顾阮东的过去,就像之前所说,即便是他公司倒闭,她也觉得没有关系的,但是陆阔这样说,她便对他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细想起来,从她和顾阮东在一起之后,他们都不曾提及过去的事,她的过去如同一张白纸,乏善可陈,唯一一点波澜也不过是和元秉奂的一段恋情。 而顾阮东的过去,像是一本厚厚的书,她翻到的只是其中几页而已。 可她一向不爱看书,那么厚的一本书,她在犹豫是要往前翻一翻?还是只停留在这几页就足够了? 想了很多,直到后半夜才决定不翻了,就停留在她所看到的这几页,不是挺好吗? 想明白了,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穿着拖鞋就去隔壁了,没有按门铃,直接自己刷脸进去的。 房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露台上,一盏灯孤零零亮着,夜灯底下,是顾阮东,背影有点形单影只。他还穿着刚才那套衣服,并未换。 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他浅笑了一下,从阳台出来,轻声问:“这么晚还不睡?” 陆垚垚顺手把所有灯都打开,看他唇角被陆阔打青紫了,心里骂陆阔下手真狠。 “坐下,我给你涂点药。” 顾阮东听话地坐在旁边,微仰着头看她。 她打开医药箱,眉心皱了皱,不知要用哪个药,所以把每个药都拿出来看了一下说明书,表情即严肃又认真。 顾阮东笑:“等你找到药,我的伤口该好了。” “你活该,他打你,你不知道躲啊。” 第566章:不违法 顾阮东舔了舔后牙槽,确实有点疼,陆阔下手狠,完全没有控制力气。但这种程度,对顾阮东来说算不得什么。 陆垚垚终于找到药,一手捏着顾阮东的下巴,一手涂药,顾阮东老老实实任她涂。 等上完药,陆垚垚把药给他留下,叮嘱他按说明书用,他说好。 两人都没有就被陆阔发现的事发表任何看法。 等她把医药箱收拾好,顾阮东主动说; “是我的错,我该提前和陆阔说。” “你管他做什么?他刚刚是气头上,过两天消气就没事了。” 两人就此沉默,忽然找不到话题了。 良久,顾阮东才开口:“我以前做过不少不好的事。” “杀人放火了?还是违法了?”陆垚垚问。 顾阮东摇头:“没有。” “那不就行了,至于生意场上那些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只要有原则和底线,坏不到哪去。” 没等顾阮东回答,陆垚垚又继续说:“有些企业表面伟光正,但为了利益,生产的产品残害了多少人?甚至有的连婴儿都不放过。所以说,再好的名声也可能是虚的。” “我自己有眼睛,自己会判断,不需要别人告诉我。”陆垚垚如是说,这也是她刚才想明白且确定的问题。 诚如陆阔所说,一个人做过什么事,其实都会烙印在身上,但正是因为顾阮东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他身上才有那份让人沉醉的气质不是吗? ——如果他的经历也像她—— 一样,是一张白纸,那拿什么吸引她? 顾阮东什么都没说,只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所有不堪的过去,在她这,反而成为了优点,她的存在,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糟。 即便曾经糟糕,但是她是他黑暗人生中的灯塔,让他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她于他的意义,远胜过爱。 陆阔从她家出门之后,心情极度抑郁,这份抑郁里,更多的是忧心,他知道自己的话,对陆垚垚起不了任何作用,刚才看她那样,明显是深陷其中。 深夜,不知不觉就开车到了阮阮的学校,学校的大门早就锁了,但是她们教职工宿舍有单独的门可以进出。 顾阮阮刚弄完明天上课要用的课件,正准备睡觉,见到陆阔来,有点奇怪,他很少这么晚来找她。 陆阔就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