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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无限好游人如织,其中有不少学生,方才搭讪那个男生的学校离余稻香她们医学院就不远,社死只需一条推文。

  薛稷藏紧随其后,追着她的背影憋着笑,人怂还总爱搞事情,什么毛病。

  路有狼虫虎豹,余稻香四十分钟便爬完了后半程。登顶风光独具,城区周边的山不算太高,但也足够俯瞰整座城景。

  薛稷藏不疾不徐地跟上。这景观对他来说并不新鲜,他是本地人,这座山头熟得不能再熟,加上这些年的施工现场大多偏远,山山水水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可是头一回跟一个叫他「丈夫」的女人一起过来,他一直想笑。

  余稻香深吸一口山顶的新鲜空气,什么考试啦排名啦,暂时卸下了所有紧箍咒。人与山花惧醉,说出来的话也是豪情万丈,“「山登绝顶我为峰」!”

  薛稷藏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望着这淡淡春山,听着山间流淌的盈盈春水,余稻香随口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刚问出来她就后悔了,他能想出什么好事来不成,不出所料,薛公子极目远眺正色直言,“野合…”

  余稻香转头,猛地掐住了他的腰,挑眉道,“薛稷藏,你再跟我这儿说胡话,我就把你推下去然后给你唱首小白船。”

  薛稷藏笑得春光四溢,不像个好人。一番攀登之后,他的额角泌出了细汗,在落日熔金的照耀下,亮成一片碎钻。他反手搂住她的肩,从上衣兜里摸出两块生巧,撕开一块,塞进她嘴里。

  从亮哥家出来时,他顺手牵出两块糖,怕她爬这半晌会饿。在山顶盘桓片刻,山风渐冷,远处攒起了几堆乌云,薛稷藏拉过她的手,带她坐上下山的缆车。

  山雨欲来,余稻香想速速下山,又嫌下山伤膝盖。这老男人嘴虽然贱,但安排得倒是样样合她的心。

  西山历史悠远,缆车也有些年头了,秋千一样的椅子露在外头,没tຊ有盖。对恐高的人不友好,对不恐高的人到是福音:漫山新绿就躺在脚下,满目的清新。

  傍晚的山风拂过她鬓角的碎发,沉浸在大美自然中,余稻香的笑容发自真心。此刻的她,眼眸中折射着夕阳的余晖,把几颗小白牙映得晶莹雪白。

  薛稷藏不由得被这笑容感染,随着这笑的加深,演变成蛊惑,他情难自禁,锁住她的脖颈转过她的脸颊,凑上前去,在她朱唇上轻轻一点。

  与其说是一吻,不过就是一啄,像挠痒痒,轻到让她恍惚又幻化成了那件易碎的琉璃,可偏偏又将他的津液沾染上她唇瓣。

  他要表达的意图不加掩饰:他馋。

  后三分之一的风景余稻香无心赏玩,她耳尖泛红,心神不宁。晨起时她哪里敢叫他,分明就是蹑手蹑脚落荒而逃,生怕一招不慎将他吵醒。

  昨晚他心情阴郁,没心气想东想西,一觉醒来睡精神了那可就另当别论了,断不会放过她。她也是鬼迷心窍,他那么大的人了,有情绪他自己不会消化?用得着她来充胖多管闲事,真是自投罗网。

  悔之晚矣。这老男人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到了山下停车场,他不由分说将她塞进副驾,一拨方向盘,从另一条窄路又将车开上了山。余稻香坐不住了,“薛稷藏,你要是乱来,我会生气。”

  他握着方向盘盯着前路,眸色深沉,声音暗哑,“不乱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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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遇一道欧式铁门,读取车牌号后自动打开,盘山路异常平缓干净,余稻香白天根本没看到这条路,简直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同一座山。拐了几道不急的弯,这人远离主干道,将车一猛子扎进了一排垂柳中间。

  他的气息如泰山压顶扑面而来,副驾被他放倒,她被他牢牢锁在身下移动不了分毫。他追着她的唇瓣吻她,车里就那么大地方,她无处可逃,挣不开他的纠缠,只好做最后的挣扎,“回家…回家行…不行?”

  他的脸埋进她的黑发,去亲吻她红透的耳垂,透过发丝的缝隙,余光里的花火便足以点燃这一番天地,“等不了...我想…”

  他想,非常想。她敌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他缠着她,粘着她,将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揉捏变红。车里渐渐升温,他四处撩拨,到处放火,等她彻底软成一壶春水,他蓄势而发就要闯进来,她下意识地开始防御,身体骤然僵硬。

  他吻着她发梢的薄汗,轻轻舔舐她的唇角,指尖抚平她紧蹙的眉心,“乖,这次不会再疼了…”

  她牙关紧锁,说话含糊不清,“少来…上回你说…就疼一下,结果…每一下都很疼…”

  他不复多言,只是掌指之间唇舌之下的动作更加缱绻。

  她算是看懂了他的磨人之处:不单肢体桎梏着你,那两潭幽深晶亮的眼眸也如追光灯一般望着你,关注着你每一个细微之处的表情变化,在乎着一举一动带给你是痛楚还欢愉…此时此刻,这天地之间,管它什么月升日落,他满眼满心都只有你。

  当她的身体耐不住他的攻势被完全打开,隐隐地,她有些心惊。她没有想到,这幅凡尘里的肉身竟如此不受控制,迅速以这般温润甚至愉悦的姿态接纳并包容了他。

  薛稷藏只想先解个近渴,没想多孟浪,可怀中这捧软玉温香的反应着实令他欲罢不能。任何情不自禁发出的低吟都让她羞耻难当,可她又情不自禁。细碎微弱的靡靡之音从喉咙深处压制不住地逸出来,刺激着他的神经,鼓噪着他的心跳。

  险些忘记时间,直到一记春雷由远及近。余稻香不禁瑟缩,下意识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薛稷藏看了看窗外,偃旗息鼓。

  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弃在地上的安全套打结收好,再收拾一下自己,薛稷藏将天窗大开,继续开向山顶。

六十一

  山顶的南麓,居然隐着这么一方会所,真是独辟蹊径别有洞天。

  重重密林掩盖,没有招牌,不起眼。天色已晚,简单几盏长灯勾勒出古色古香的建筑轮廓。薛稷藏给余稻香扣上卫衣的帽子,下车牵住她,将钥匙扔给门童,径直上了楼。

  这一路有花有草有叶,却一个工作人员也看不到。薛稷藏轻车熟路地带余稻香去了一个套房,进门二话没说先剥光了她,替她洗去一身黏腻。余稻香面红,嗫嚅着推他要他出去,好巧不巧又一个春雷落下,她一激灵反手又抱住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浸湿头发,在她耳畔轻声细语,“老楼玻璃薄,隔音没那么好,没事儿啊…”

  薛稷藏有这点好,他再恶劣,她再气人,他也从不用她的怯懦拿捏她。余稻香这回没静等着人伺候,两个人正当年,站在同一个顶喷下,难免眼热。

  恐惧不耽误花痴,余稻香盯着眼前的美好肉体,咽了咽口水,终究是忍不住,“我想…摸你一下,但我累了,不想要了…”

  薛稷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哑然失笑,这也行。拿她没辙,只好点头,不得已又贡献了一把男色。

  春雷滚滚,山风挟着潮气吹来狼嚎般的呜咽声。不等头发吹干,余稻香晚餐也顾不得吃就爬上床,紧紧箍住薛稷藏的腰在他胸前埋起脸,但求速速睡着。

  薛稷藏扣住她的肩揉了揉,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有些事儿要么你就彻底忘了,要是忘不了,那就不妨说说,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

  余稻香身子一僵,围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

  窗外,春雨绵绵敲打着玻璃窗,半晌,她仍埋着头,夜色中的嗓音晦涩冰冷,“我…”,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继续说了下去,“我十五岁…那年,余稻成,他爬我的床。”

  薛稷藏呼吸一滞。

  开启了这个头,之后的话貌似就没那么难以启齿。

  想想就窒息。一个你一直当亲弟弟看待,听妈妈的话学做饭给他吃,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男孩子,趁夜色深沉大人睡去,爬上姐姐的床,求亲求抱提各种龌蹉的要求。

  于是十五岁那年梅雨季节的无数个春夜,余稻香无数次被雷声惊醒,身上布满齿痕和口水印,眼前余稻成那刚刚冒出胡须长着青春痘的脸,被道道闪电照得忽明忽暗,还冲她狞笑,说不尽的阴森可怖。

  不经意间,薛稷藏手心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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