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一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骤然落在赵云落面前。 赵云落下意识低头,正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第14章 别院里,陡然响起一声高昂的尖叫,可下一刻,那尖叫声又戛然而止。 谢晏楚掐住赵云落的脖颈,指腹和她的肌肤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再出声,我便让你,还有你院中的所有人,成为跟他一样的下场。” 赵云落一张脸涨的通红,泪水滚滚而落,只能艰难的点头。 谢晏楚如同甩垃圾一般,将她丢在一边。 得了自由的赵云落,连滚带爬的躲开了那个小厮的人头,和赏春紧紧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谢晏楚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是如何知道我和楠烟相爱一事的?” 他一句话,便将赵云落心中的侥幸打了个粉碎。 她眼里闪过一丝嫉恨,随即连连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云落骤然抱着自己的大腿,只见其上,有个血窟窿,正往外汩汩冒着血。 赏春整个人颤的像筛子,只能堪堪扶住赵云落的身子。 谢晏楚收回手指,漫不经心的开口:“太傅府是什么时候和皇室达成合作的?” 赵云落抖着嗓音:“晏楚,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啊!” 谢晏楚看着她痛苦模样,却是勾了勾唇,没有丝毫感情的模样看的人心底发寒。 “我的内力还剩不少,你尽管说无用的话。”2 赵云落被他的绝情骇的甚至连呻吟都不敢,她躺在那里,涕泗横流,看上去可怜至极。 谢晏楚就这么等着,终于听见她虚弱的声音。 “我心悦你,每次你回京我都会去看你,有时候会不顾一切跟着你去郊外,也会央求府上……我说的是太傅府的武林人士带我悄无声息的跟上你。” “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你跟秦楠烟抱在一起……” “我不甘心,为什么秦楠烟那样只会舞刀弄枪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你的青睐!” “然后我又听见爹说,陛下早就想收回秦家和谢家手里的兵权,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机会……” “他们……便找人在你们出征时,偷了舆图给东陵……说,要你和秦楠烟再也回不来……” “可你回来了,失忆了,爹爹说让你去对付秦家……日后就算真相暴露,算起账来,也……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她越说越迟疑,声音也越来越小。 只因谢晏楚身上散发的气势越来越骇人,像是九幽阎罗般压迫感十足。 谢晏楚看向她,声音幽冷:“你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你又做了什么?” 赵云落整个人一抖,是丝毫不敢开口了。 眼看着谢晏楚抬起手指,赵云落终于崩溃,大喊道: “我照顾你的时候在你的药里加了陛下给的秘药,他说那药能让你永远没可能想起曾经!” “陛下说了,只要我嫁给你,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只要你愿意交出兵权,我就能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晏楚冷冷一笑:“秘药,你说的,是这个?” 一个瓷蓝的瓶子出现在他手里。 看着赵云落大变的脸色,谢晏楚已经能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他将那瓶子随意往地上一丢,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 “林齐,告诉她,这是什么。” 赵云落转头看着走进门的林齐,眼底隐含紧张。 “赵姑娘,这药,会损伤人之根本,只需服用一颗,此生再无嗣。” “若是吃的频繁,中毒者决计活不过三十岁。” “你被骗了。” 可这时,谢晏楚却淡淡开口。 “林齐,你被她骗了才是。” 谢晏楚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赵云落面前,垂眸看着她。 “太傅府虽然忠于陛下,可府中的银钱却是不多,更支撑不了你要买的东西,以及你两个哥哥的大手大脚的支出。” “我想,陛下一定允诺了你,等我死了,谢家这么多年的军功赏赐,都归赵家所有。” 听到这里,赵云落终于忍不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第15章 别院内,寂静一片。 看着晕过去的赵云落,和站在眼前的谢晏楚,赏春死死掐着掌心,一下下磕着头:“将军,此事奴婢并不知情,还请将军饶了奴婢!” 谢晏楚却没有理她,只是转身走出门去,朝站在那里的赵玄明和苗光祖开口:“都听清了?” 那两人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皆是闷闷点头。 谢晏楚朝院外走去,留下一句淡淡的吩咐。 “准备供词,等她醒了,让她签字画押,派人看住她,在皇帝死之前,别让她出这个门。” 这时,林齐突然开口:“那她的伤?” 谢晏楚头也没回:“就这么烂着。” 看着他的背影,赵玄明三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苗光祖开口:“既然将军都说了,那我们就这么做吧。” 林齐却医者仁心:“老夫以为,人命关天……” 赵玄明冷冷打断他:“人命关天?那葬送在边疆的十万将士,枉死的秦家人,现在连尸首都腐朽难以魂归故里的秦副将又该找谁说理去!” “为了一己之私坑杀同胞的人,林大夫也要救吗?” 林齐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讪讪一笑:“是老夫想差了,诶!你们等等我啊!” 皇宫,太极殿中。 皇帝气的来回踱步:“谢晏楚他什么意思?朕已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给秦家人收尸,他倒好,带着军中的人马,体体面面的给秦家人办了葬礼!他这是要反不成!” 赵思贤连忙开口:“陛下息怒,微臣听说,纵使秦家叛国,但民间还是有不少人不相信,已有些流言蜚语传出,谢晏楚这番举动,倒是一定程度上扭转了皇室风评。” 皇帝气笑了,拿起镇纸狠狠朝赵思贤砸了过去。 “怎么,他违逆圣明,难道还要朕嘉奖他不成?” 赵思贤被砸的一声都不敢吭,连忙跪下。 皇帝胸膛起伏,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萧定缜:“太子,你说!该如何处置谢晏楚!” 萧定缜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 殿内倏然一静。 皇帝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怎么,太子这话,是觉得朕处置秦家处置错了?” 萧定缜不闪不避,直视着皇帝。 “秦家为国征战,本就功高劳苦,父皇却只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便将其满门抄斩,此等行径,岂不正是寒了功臣的心!” “你!放肆!” “秦家功高盖主!北羌的兵权被他们死死捏在手里,甚至于在军中的声望比皇室更甚!” “萧定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