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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爷子那边……”温庭白心一颤,嗓音带着歉意。

但他话未说完,程星岁便打断了他。

“明天,去趟民政局吧。”

第七章 逝去的岁月与情爱

  

温庭白一时愣住:“什么意思?”

他大抵猜到了什么,但莫名却不愿去细想。

程星岁扫了他一眼,神情空洞:“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说完,她朝主卧走去,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关门之际,温庭白抬手拦住。

“我们谈谈。”他嗓音暗沉了几分,眸底情绪翻涌。

程星岁扯了扯干裂的唇角:“没什么好谈的,就当好聚好散。”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没有好过。

聚散皆因果。

温庭白看着她,下颌的线条绷紧了几分。

他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震动着提示来了电话。

程星岁没想听,但还是清晰听出了手机那端程斐娜的声音。

“我晚点过来。”温庭白皱着眉挂断电话。

程星岁嘴角扯出一丝无谓的冷笑,掰开男人放在门框上的手,关紧了门。

她倚靠着门板,看向床头柜上的婚纱照,再无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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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这一刻她才肯承认,属于她和温庭白的所有青春岁月,已经无法挽回的坍塌了。

翌日。

程星岁拖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温庭白从厨房走了出来,解开身上的围兜。

“做了你以前喜欢吃的油泼面,趁热吃吧。”

他无视她手中的行李箱,好像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一般。

程星岁看着桌上的面,秀色可餐,她却毫无食欲。

结婚五年来,这是温庭白第一次为她洗手作羹汤。

“以前喜欢,现在不爱了。”

她说着,径直走到保险柜处,将结婚证和户口本拿了出来。

温庭白看着她,眉心拧得深沉了几分。

她话语中的一语双关,他听得懂。

程星岁将东西都整理放包中,淡声道:“我先去民政局等你。”

随后,她走到玄关处准备开门。

温庭白大步走来,攥住她的手腕:“程星岁,我没同意。”

字里行间,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慌乱。

程星岁脸上无悲无喜,平静如水。

“婚姻法明确规定,分居两年以上法院可以判离婚。”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我们从结婚饣并

第一天开始,就分居到了现在。”

喉间似乎有些沙哑,她顿了片刻才稳住声调继续道:“离婚对彼此都好,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

说完,她一根根掰开温庭白的修长手指,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一次也没回头。

温庭白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神。

看着墙上的婚纱照,他蓦地反应过来,程星岁是真的走了。

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女人,只有一室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响起。

温庭白骤然回神,以为是程星岁去而复返,匆匆开门。

可门外站着的人,是程斐娜。

“阿深哥,我给你带了早餐。”

程斐娜甜甜一笑,径自走了进来。

看着餐桌上的油泼面,她眼睛微微发亮:“早就听伯母说阿深哥做油泼面最拿手,今天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说着,她就准备拿起筷子尝。

但她的筷子还没碰到面碗,温庭白就将面条端进了冰箱。

“你干什么?”程斐娜愣住。

温庭白沉声道:“它不属于你。”

程斐娜有些气愤,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连一碗面条都要和我分得这么清。”

温庭白看着她:“我跟你只是普通医患关系,希望你记住。”

程斐娜怔了怔,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可你们医院所有人都以为,你的妻子是我。”

温庭白嗓音冷了几分:“但你比所有人都清楚,你只是我的心理医生。”

第八章 婚姻已是结束

  

他的一句话,让程斐娜的脸色骤然变了又变。

温庭白的心理障碍持续了五年,这些年一直都是她线上线下疏导调整。

正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病灶是什么,她才心有不甘。

“她把你害成这样还不知情,你却还要在心底为她死守一个位置,为什么?!”程斐娜语气有些激动。

温庭白垂着眼眸,敛γβ付費獨家

去了眸底深处翻滚的情绪。

见他这样,程斐娜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妈叫我回国,不是为了继续给你治疗,而是换一个身份陪在你身边。”她直白说道。

温庭白眉宇骤然冷峭:“我不需要。”

程斐娜一噎,还想再说点什么,温庭白已经走到选关门将门打开。

“我妈喜欢你是她的事,跟我无关,以后请不要打扰我的私人空间。”

他逐客的态度,不言而喻。

程斐娜又气又憋屈,但也只能咬着牙愤愤离开。

另一边,民政局。

程星岁坐在大厅长椅上,平静等着温庭白的到来。

结婚窗口人人如胶似漆,离婚窗口人人两看相厌。

而她和温庭白,却两者都不是。

他们的感情,始于美好,止于婚姻。

恍然间,程星岁的思绪回到五年前两人婚礼那天——

她穿着婚纱等迎亲队伍,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救助电话。

职业的秉性让她脱了婚纱奋不慕身前去救援,到了后发现是个失独老人精神失常而胡乱拨号。

再返程回来之际,已错过婚礼时间。

婚礼殿堂的精心装扮,成了嘉宾饭后余谈的笑话。

无论程星岁怎么解释,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逃婚。

“你要是不想嫁就直说,何必让我们慕家丢这个脸!”慕家人的指责,如今回想依旧戳心。

温庭白的奶奶没受得住这个刺激,当天在医院就走了。

一切的种种,让这场婚姻成了两个人的炼狱。

迟来五年的分开,是本该就有的收尾。

程星岁叹了口气,收敛思绪。

她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机拨打了温庭白的电话。

铃声响到底,才被接通。

“还要我等多久?”程星岁直截了当问道。

听筒另一端,久久没有回应,只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程星岁攥了攥手心,淡漠道:“我再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还不出现,我会申请法院诉讼离婚。”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民政局门外。

温庭白的车停在路边,他透过车窗看着坐在大厅内一身孤寂的女人,眸底的情绪翻涌不止。

他没想到,程星岁对离婚的执着这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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