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耳畔,繆牧蓉顿时脸色煞白,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 上辈子根本没有这件事。 难道就因为她跟祁墨寒和离了,改变了事情走向? 可为何是朝这个方向? 繆牧蓉脑海中思绪乱如麻,理也理不清。 只能任由如墨带着国师府的下人,抬着一箱一箱的聘礼离开。 等回过神,将军府门前的人群都已经散了。 繆牧蓉稳住心神,正想要去找池宴忱。 却被祁墨寒拦住:“柔儿,为何你不愿给我一次机会?” 尽管他伪装得很温和,可繆牧蓉还是捕捉到他眼底未曾隐去的阴霾。 接着,只听祁墨寒继续说:“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圣旨已下,池宴忱他根本不会再娶你。只你为何不能看看我?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 繆牧蓉抬眸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前世他也是这样,每每池宴忱伤了自己,他总能准时出现,表达他的心意。 可重活一世,她早已经看穿他。 繆牧蓉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扔到祁墨寒面前:“死给我看,我就相信你。” 祁墨寒看着匕首,脸色难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繆牧蓉早知道会这样,冷声道:“祁墨寒,我不阻挡你攀龙附凤,但别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说完,甩开他径直上了马车离去。 繆牧蓉来到了雲鹤茶馆。 池宴忱每日都会有一个时辰在此喝茶,议事。 她径直来到后院的天字号房,果然,窗柩开着,露出池宴忱俊美的侧脸。 繆牧蓉正打算进去问问池宴忱为何要做得这么绝。 屋内却先传出一道陌生男声:“主上,昨日扰乱婚礼车仪的那些人都杀了,保证不会有人知晓此事与您有关。” 繆牧蓉呼吸一顿,脑中一片空白。 前世今生她都只以为错嫁是意外,却没想过是有人故意设计! 而那罪魁祸首竟然会是池宴忱! 那还当池宴忱是救赎的自己算什么?可不可笑?! 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脚步声却惹来了屋里人的察觉。 “谁?!” 暴喝之下,繆牧蓉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抓到了池宴忱面前。 池宴忱掀眼看她:“刚才都听见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可即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担忧。 “听见了……” 繆牧蓉试图从池宴忱脸上找到一丝在意,歉疚,可都没有。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你为何要这么做?” 池宴忱啜着茶,眉眼淡漠:“你觉着呢?” 繆牧蓉被这目光刺的心脏一缩,空攥成拳的五指,指节发白。 为什么? 前世祁墨寒已经是大将军,手握五十万兵权,逼宫时,池宴忱明明能与之抗衡,却愿让他称帝,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交换她。 繆牧蓉以为他心中有自己。 所以重生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祁墨寒和离。 却没想到,他却请了圣旨,再不娶妻! 两世了,繆牧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池宴忱。 她看着眼前如神祇般的男人,不想再一个人胡思乱想。 “池宴忱,若有一日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也要救一个女子,会是因为什么?” 繆牧蓉回想着上一世死在池宴忱怀里的场景,眼中带着希冀。 池宴忱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探究什么。 良久后,幽声道:“那定是曾有亏欠,偿还而已。” 繆牧蓉心脏像被重重锤了下,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她不相信,也不甘心! “就这么简单?与……与感情无关?” 繆牧蓉急切地追问,就听池宴忱笃定否认:“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