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面色阴沉。
隔着老远,他便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 苏倾颜竟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他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拳头。 “哟,我当是谁呢。”苏叙白冲他笑笑,“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薄大人啊。” “参见世子殿下。”傅淮向他行礼,又看向苏倾颜,“参见公主殿下。” “薄大人不必多礼。”苏叙白看向他,“不知薄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啊?” “回世子,臣奉皇上旨意,特此前来保护公主殿下。”傅淮冷声回道。 没想到傅淮会突然来这里,苏倾颜愣了下。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但仔细听来,又好像带着些火药味。 “咳,劳烦薄大人了。”她忽然咳嗽了下。 “怎……”见状,傅淮刚想上前,却被苏叙白抢先了一步。 见苏叙白在为她把脉,他顿住了步子。 苏叙白微微暼眉:“你这脉象比之前可是虚弱了不少,等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为你重新配一副药来。” 说罢,苏叙白便匆匆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傅淮与苏倾颜。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经过上次山洞后,两人这次见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他便是你口中的苏大哥?”傅淮开口。 “是。”苏倾颜点头。 “你同他才见过几次,便叫得这般亲密了?”傅淮有些不悦,“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未和离。” 他们还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他这言外之意,是在怪她不该与旁人亲近。 自己在他眼里,向来是如此不堪。 “我记得的。”苏倾颜心怀坦荡地看着他,“苏叙白本就是我的表哥,不是吗?” 傅淮一下被哽住了。 瞥到一旁的药碗,又想起苏叙白的话。 他看向苏倾颜,方才未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谢薄大人关心,我没事。”苏倾颜并不想与他多说。 “你若不说,我便去问苏叙白。”傅淮说着便要向外走。 “等等,咳……”苏倾颜叫住了他,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告诉他也无甚干系,“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苏倾颜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 “什么时候的事?”傅淮有些不可置信。 “应当有八年了吧。”苏倾颜没什么情绪。 “可有医治之法?”傅淮很快反应过来,但对苏叙白很是怀疑,“苏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 看来,苏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傅淮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他,说可保我三年无忧。”苏倾颜说道,“我信他。” “是谁干的?”傅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与苏倾颜成亲已有三年,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是他失察了。 “是谁下的,还重要吗?”苏倾颜想起苏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谁。”傅淮语气肯定。 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傅淮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