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傅宴琛,傅宴琛依旧会我行我素,以他霸道的性子,得不到蔚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告诉蔚蓝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也徐她会深感愧疚,无法面对我,而加强对傅宴琛的逃避和拒绝,结果会换来傅宴琛更加激烈的手段。 至于齐舟阳,他压根玩不过傅宴琛,我告诉他,他能干什么?难不成陪我上个床,给傅宴琛戴个绿帽子,和我一样寻求一点心理平衡吗? 各种可能我都想过了,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于一凡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并没有被瞒在鼓里,我愿意离婚,是傅宴琛不肯离,”我心底有一丝丝苦涩,“我希望你不要再劝阻他。” 于一凡是最了解我有多喜欢傅宴琛的人,他和傅宴琛一起长大,自然也见证了我的十年。 突然听我说出这些话,他似乎不能接受,神情异样,“你确定?” 我用力的点点头,“我确定!” 于一凡沉默了徐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分别时,他才说了一句,“你想开了也挺好。” 以前是我太执着了,以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于一凡作为旁观者,最清楚这场婚姻是我的一厢情愿。 回去的路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有其他人知道我已经放下傅宴琛了,我哼着小曲回到了家,泡了个澡,美滋滋的睡觉。 由于要回去给我爸庆生,所以我第二天起来的比较早,准备好了礼物以后,我发了个信息给傅宴琛,“记得今天去我家。” 上一世的今天,傅宴琛没有出现,我还给他找了一个借口,说他工作太忙。 如今他也很可能不会来,但我不想再给他找借口。 “爸,生日快乐!”一到家,我就抱住我爸,给他的老脸亲了一口。 我妈在一旁看着,笑道,“怎么来的这么早?吃了早饭吗?” “吃了,你当我请的佣人是干嘛的?”我挽着我爸的手臂,在沙发上坐下,笑嘻嘻的答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傅宴琛呢?”我爸一看门外没人再进来,立马就不高兴了,老脸一拉,“我看他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不说话。 按理说,以我爸的身份,今天会有很多人上门庆生,但是他这人比较正直,不搞那一套,每年生日就是在家和家人一起过,他就我一个女儿,所以心里还是希望傅宴琛也能来,起码热闹点。 没想到今年傅宴琛居然影子都没有见到! 正当我爸妈开始吐槽傅宴琛时,我的余光看到门口出现了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手里还拎着礼物。 我一把捂住了我爸的嘴,“爸,傅宴琛来了。” 我爸说到一半的话,被我捂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门口,脸色略微尴尬。 “小纪来了啊,怎么不进来坐?”我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傅宴琛后,挺欣喜的。 傅宴琛客气的笑道,“刚到。” 他走到了我和我爸对面坐下,灰色的条纹马甲衬衫穿在他身上,十分的英俊矜贵。 “爸,生日快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傅宴琛把带来的礼物摆在了桌子上,看起来是一盒茶叶。 我爸从政,送奢侈品肯定不合适,穿在身上不符合清廉的风气。 他就好喝茶,傅宴琛这一点很聪明,对了他的性子。 当着傅宴琛的面,我爸不好直接拆了包装,只是笑呵呵的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 “我平时工作忙,很少来看望二老,今天您生日,我再两手空空登门,肯定不妥。”傅宴琛平时很高冷,其实挺会聊天。 因为我爸和他也有利益关联,他不会那么意气用事,在我家耍威风。 商人的精明是刻在傅宴琛骨子里的,所以后来他肯为了蔚蓝而和所有人翻脸,才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 我爸摆摆手,“别这么说,男人就该以事业为重。” 我被这两个男人的虚情假意逗乐了,他们聊的还算愉快,没两句就聊到了工作上,我听得很无聊,便去厨房帮我妈做菜。 中午时分,一桌子美味佳肴摆上了桌,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天,恍惚间竟然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刚吃完饭没多久,我爸接到了一个电话,“搞这些形式干什么?我刚吃过饭,你们的心意我领下了……” “行吧行吧,我马上过来!”不知道手机里面说了什么,我爸又无奈又高兴的样子。 挂了电话以后,他跟我们说,“我那个秘书知道了我生日,叫了部门的一些人组织了一个饭局,非要我去,我不去不行。” 我妈答道,“那就去吧,人家也是好心。” 我爸点点头,“对,那个小纪啊,我先出门了,你在家多玩会儿。” 傅宴琛应道,“好的,爸。” 等我爸走了,傅宴琛没待几分钟,便跟我妈告辞,说是要去公司,我一听,立马就跟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他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 “你干什么?”傅宴琛冷冷的问。 “带我一程。”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厚着脸皮答道,我的车子让小李开去保养了,打车回去挺麻烦。 傅宴琛紧抿着薄唇,眼神不悦,他肯定是不想送我,但是在我家门口又不方便撇下我。 最后他还是顺了我的意,先开车送我回枫洲苑。 在车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像蔚蓝身上的味道,难道今天早上她还坐过副驾驶吗? 她不是跟我说,会拉黑傅宴琛么?怎么又见面了? 我心里十分困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莫非齐舟阳的脑袋上,真的快变成青青草原了? 以蔚蓝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接受傅宴琛,不然上一世傅宴琛怎么会那么疯狂?就是一开始得不到,才觉得稀罕,再慢慢的真正爱上。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悄无声息的塞进了座位旁边的间隙里,再把座椅往后调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如果蔚蓝再次坐上傅宴琛的车,肯定会调座位,会摸到那支口红。 “我睡会儿。”我眯着眼睛,随意的勾着双腿,然后闭目养神。 傅宴琛没有回答,车里一片沉寂,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避讳的接通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