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闷气他也不好明着笑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去哄她。 他伸手掰过她的小身板,定定地看着她,憋笑道:“霜儿怎么这么小气?这就生气了?” 程湘儿不想搭理他,固执地转过身子不愿看他。 看来是气得不轻。 楚隽奕拉下脸面道:“夫君错了还不成吗?霜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程湘儿嘴里“哼”了一声,还是不愿搭理他。 楚隽奕无奈道:“好,夫君让霜儿也捉弄捉弄,这下可满意?” 一听见这话,程湘儿扯了扯嘴角,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看他。奶凶奶凶地冲他道:“夫君蹲下身来。” 呵,这小家伙有点得寸进尺了,要报复他,还得让他主动蹲下身去。 不过,楚隽奕可不敢把人再惹生气了,这小东西生起气来,能一整晚不搭理自己,连抱也不许他抱了。 楚隽奕可不想晚上被冷落,索性就依着她,蹲下身去,将一张白净的脸凑到她面前。 程湘儿也没客气,对着他原本俊美温润的脸上就是一通乱抹。 最后,楚隽奕脸上可不比她脸上干净。 程湘儿看着自己的杰作,顿时笑得肆无忌惮,简直捧腹直不起腰。 楚隽奕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笑。 程湘儿扶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学着楚隽奕方才的话,一本正经地道:“夫君,你脸上的墨汁可不是我弄的哦。” 不等楚隽奕回答,她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楚隽奕就道:“霜儿现在高兴了吗?” 程湘儿就道:“高兴了,高兴了,哈哈哈哈……” 楚隽奕笑了笑,随手又往墨斗里沾了几滴墨,道:“那现在该夫君了。” 这会,程湘儿笑不出来了:“夫君,霜儿不想玩了,方才是你先捉弄我的,现在我捉弄了你,算是扯平了。” 楚隽奕缓缓朝她逼近,道:“可夫君方才只抹了一点点,霜儿抹得太多了。” 他分明就是在耍赖!哪能这么算的! 程湘儿不肯依他,拔腿就往门外跑。 只是还不等她跑出门呢,楚隽奕拂袖一挥,两扇门自动合上。 程湘儿转头又往桌底下钻,被楚隽奕一把拧了出来,摁在了书桌上。 “夫君,你饶了我吧,霜儿不想玩了。” 楚隽奕道:“霜儿不能耍赖,此事要讲公平。”说着便礼尚往来地往她脸上糊了一脸的墨。 程湘儿气极了,干脆抱着他的腰,把脸往他衣襟里一埋,使劲地蹭了几下。 楚隽奕也不生气,由得她在自己月白色的衣襟上一通乱蹭,唇角的弧度上扬起来。 直到最后,两人脸上黢黑一片,只剩下黑白分明的两双眼睛相互对视着。 第222章:一起洗吧 良久,程湘儿实在强忍不住,噗呲一笑,小肩膀笑得一阵乱颤。 她从未想过,矜贵高冷的楚隽奕竟有如此幼稚可爱的一面。 “夫君,你好幼稚哦。” 经过这一遭,程湘儿也不怕他了,反正脸都黑得不成样了,也不怕他再往自己脸上抹,便愈发大胆了起来,直接用一双沾满墨汁的手捧着楚隽奕的脸,笑道:“夫君,你的脸好像一块黑炭。” 楚隽奕抬脚逼近她,道:“还不是拜霜儿所赐。” 他一靠近,程湘儿只觉得一道压迫感迎面袭来,使得她连连后退,直至被逼至角落,身后再无退路。 “霜儿怕什么?夫君又不会吃了你。”楚隽奕将她堵在墙角,见她无路可逃,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程湘儿可不就是怕他吃了自己吗? 她舔了舔唇,终是不敢再笑他了,道:“夫君,真的不玩了,我想回房了。” 说罢,伸手推了推他,想要将他推开。 楚隽奕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宛如一座大山似的。 “夫君……”程湘儿双手抵在楚隽奕胸前,指着自己花猫一样的脸颊,道:“你看我的脸,脏得不成样子了,我该回去沐浴了,” 楚隽奕道:“夫君也正有此意。” 程湘儿一喜,忙道:“那夫君先忙,霜儿先回去了。”说罢,便拔腿想往书房外面跑。 楚隽奕一把拧着她衣领,再次将人提了回来。 “就在这里洗。” 楚隽奕偶尔也会留宿书房,所以书房里也备有床榻和浴桶。 程湘儿被他拧着后衣领,动也动不了,更莫说逃了。 “夫君,你就在书房洗吧,我要回房去洗。”程湘儿抗议道。 楚隽奕垂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怕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夫君没有看到的?” 程湘儿脸色一红,就听他接着道:“霜儿,陪夫君一起洗吧。” 程湘儿一双眸子顿时睁得大大的:“夫君,这里……这里是书房,不可以。” 楚隽奕罔若未闻,淡淡朝门外候着的玄武道:“去打些热水来,要热一点的。” 玄武很快将热水打来。 热水注入屏风后的浴桶里,屋内很快弥漫出一股氤氲热气。 楚隽奕对玄武吩咐道:“你退下,去院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玄武领命退了下去。 程湘儿还想抵抗,她才不想跟楚隽奕一起洗呢,指不定待会洗着洗着,这人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夫君,还是你自己洗吧,我身子不方便。” 楚隽奕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往屏风后走去,语气不容置喙地道:“不方便什么?你葵水三天前就干净了。” 这也记得清楚? 程湘儿欲哭无泪,她揪着楚隽奕的衣襟,道:“那也不可以!” 楚隽奕就问她:“为何还不可以?霜儿还有哪里不舒服?” 倒也不是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想让他折腾。 楚隽奕实在太能折腾了,程湘儿只要一想到他的凶狠,浑身就开始酸疼了。 “反正,就是不方便!夫君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在这里洗!”程湘儿一双小腿胡乱扑腾着。 楚隽奕扭不过她,生怕又把人给惹毛了,只得温声诱哄道:“好,夫君答应你,只是一起洗,其他都不干,霜儿可放心了?” 程湘儿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瞧着他。 他说这话,有几分可信? 楚隽奕见她一副信了鬼的神情,情不自禁笑道:“夫君又不是禽兽,霜儿为何要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夫君?” 程湘儿道:“单纯只是一起洗吗?夫君可说话算话?其他什么也不干?” 夜北成功故作生气地道:“霜儿把夫君当做什么了?夫君一言九鼎,何时失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