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坏事负责,你也不能例外。” 裴寺琛虽然吃了药,但脑子还是很清醒,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是要他负责。 他果断打了一记直球:“我负责。” 江南烟愣住。 “现在可以了?” 裴寺琛的指尖落在她的扣子上。 她咽了咽喉咙,一时间有点失语。 男人没听到回答,自动认定为默认,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扣子。 雪白的肌肤落进裴寺琛的眼底,他眸色暗了有暗,俯身压下。 门外,雪花落在悄悄绽放的红梅上。 门内冰山融化,一夜放纵。 第二天,阳光照进窗户。 江南烟感觉自己呼吸困难,醒来后才发现裴寺琛的手搭在胸前。 她轻轻挪开男人的手,忍住腰间的酸痛下床。 穿好衣服出门才发现陈锋站在门口。 江南烟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容。 “之前你生病,是裴总照顾的你。”陈锋控诉她忘恩负义。 “可我还有事……” “就三天,医生已经说了,只需要三天。” 她的话刚说出口,就被陈锋打断。 他眨巴着小眼睛,目光中露出哀求。 江南烟败下阵来:“我晚上过来。” “不用过来,我们等下就去鼎盛1001,这样你也方便。” 陈锋听到她答应,立即眉开眼笑的放人。 晚上,江南烟按照约定来到1001。 裴寺琛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 一连两天,江南烟都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第三天,她带着饭盒站进门。 正巧听到裴寺琛正在和裴父讲电话。 “快过年了,别继续住酒店。” 裴寺琛淡淡的应了声是。 裴父继续叮嘱:“南烟那丫头是不错,但进我裴家的门还是差了点。” 现场有一瞬间的沉寂。 接着江南烟就听见裴寺琛说:“我从没想过娶她。” 她顿时宛如置身冰天雪地,周围暖气十足,胸口却冷的发硬。 江南烟曲了曲手指,动作僵硬的把饭盒放在门口后,转身离开。 第25章 房间内随着电话的挂断而沉默下来。 察觉到门口有动静的裴寺琛回过身,看见放在门口的盒饭。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挂断电话后即刻叫陈锋给江南烟打电话。 拨出去的时候才发生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 裴寺琛换自己的号码打,得到的也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捏紧手机,直到指尖泛白才松开。 江南烟坐在1004的窗前,看着如墨的夜色。 心里各样的情绪翻滚,拉着她坠入深渊。 裴寺琛也站在窗前,和她看着一样景色。 她们明明只隔了两间房,但是心却像隔着银河。 谁也没有找谁,就tຊ这样过了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破年。 年后,江南烟听到了凌熠带来的消息。 陆眠和裴既铭的订婚宴推迟到三月。 两人一同叹了口气,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中。 新创的办公室已经弄好了。 放假回来的海归带着满脸的喜气回来上班。 进门就给江南烟带了糖:“南烟姐,新年快乐!” 崭新的气象短暂的驱散了心里的郁气。 她将和裴寺琛那点破事丢到脑后,全身心扑在工作里。 整个人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新创步入正轨。 这天,江南烟刚下班,就发现凌熠和陆眠在公司楼下。 她疑惑挑眉。 陆眠快步上前,拉住江南烟:“江秘书!” “怎么了?”她看向凌熠。 凌熠面无表情,眉眼间全是阴郁。 “众盟的单子,都给你。”陆眠从包里拿出合同,直接往江南烟怀里塞。 江南烟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手却伸出去,捏紧了合同。 凌熠看出她的意动,开口提醒:“那是裴寺琛给的。” 手里的东西瞬间烫起手来,江南烟心里五味杂陈。 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跑出来。 陆眠看着她已经拿了,不管不顾的就要走,嘴里还嚷嚷着:“寺琛哥哥也是好意,我反正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不想拿,就自己去还给他。” 凌熠看着陆眠离开的背影,打了个电话叫人跟上去,自己走到江南烟面前。 “你和他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点,之前算计他那个王望春不是海城本地人,带了几个人就想用那种阴招算计裴寺琛,现在他人已经进去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为了上位救他。” 江南烟捏紧手里的合同,唇线紧抿。 凌熠长叹一声,下意识就去摸火机:“照我说众盟的单子,你就该拿去丢他脸上。” 他说完这段话,把烟点上:“这种下三滥,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个一个前仆后继的迷恋他。” “带我去找他。”江南烟深呼吸,按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上车。” 凌熠也没废话,一脚油门下去,车开的飞快。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稳稳停在夜色门口。 江南烟下车,陈锋站在门口,看来裴寺琛是早就料定了她回来。 两人一路疾行到包厢。 裴寺琛正坐在暗处品酒。 见江南烟进门,他放下酒杯,勾了勾手指。 她按下怒气,顺从的走到男人面前。 裴寺琛拉住江南烟的手,将人带进怀里。 两人面对面,呼吸交融。 裴寺琛轻轻拂过她的手腕,冰冷的指尖引起战栗。 江南烟咬了咬牙:“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你问的是众盟的话,那是我给你的……补偿。” 男人抬手揉捏江南烟的耳垂,语气轻佻。 第26章 包厢里音乐骤停。 “你把我当什么?” 江南烟捏紧手指,黛眉紧皱。 裴寺琛拂过她的鬓边发,声音冷冽:“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想坐我的位子吗?只要你乖乖听话。” 男人端起酒杯,喂到她的唇边。 江南烟嗤笑:“乖乖听话就把裴氏给我?” 裴寺琛嘴角噙着淡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别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棋子。”她低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神色莫辩。 “这是劝说,还是警告?” 男人的手顺着江南烟的耳垂滑到后颈,按着她靠近自己。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近在咫尺。 瞳孔中都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江南烟看见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无端的生出一股将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的欲望。 “你之前说有爱的人了,她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