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娘子身子有些不适。”
门外婢女的呼喊声打断了屋内的旖旎。 房栾一顿,脸上是被打扰的不悦,却还是松开了蓝卿卿,起身穿衣。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蓝卿卿心脏抽了一瞬,随即空落落的。 翌日。 蓝卿卿照例去给蓝蕙儿请安。 蓝蕙儿左腿搭着右腿,漫不经心道:“采惢的伤药我给停了。” 闻言,蓝卿卿心头一紧:“为何?” “药房总给丫鬟用坏了规矩,以后我不好管手底下的人。”蓝蕙儿故作为难地看了眼房栾。 房栾默了一瞬:“蕙儿思虑周到,有掌家风范。” 蓝卿卿喉头阵阵发紧:“那我……我去府外给她买。” 半个时辰后,主街道。 见蓝卿卿戴着帷帽准备出府,门房迎了上来:“卿娘子这是要出去?今日大人要带大娘子去游湖,马车和车夫就供不上您了……” 曾几何时,蓝卿卿也曾与房栾泛舟湖上互诉衷肠。 忆起往事,她心头一酸:“无妨,我走着去吧。” 蓝卿卿才迈出府门,就听得身后传来门房的议论声—— “呸,不过一个不受待见的妾,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犹如一巴掌抽在脸上。 蓝卿卿心中酸涩不已,本以为嫁过来会与房栾过平淡幸福的日子。 可如今…… 竟落得连下人都能随意欺凌的下场。 突然,房府马车从她面前驶过。 蓝蕙儿声音娇媚:“游湖真的不带妹妹吗?” 房栾声音漠然:“她性子无趣,带她扫兴。” 蓝卿卿的心脏一阵抽痛。 一阵风吹过,马车帘掀开一角。 映出两道相依偎的身影,蓝卿卿双眼颤出了泪花,加快脚步离开。 临近午时。 蓝卿卿从药堂抓完药出来,wαƞwαƞ穿街过巷之际,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 尚且来不见尖叫反抗,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蓝卿卿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之上。 外头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这趟不仅有银子拿,还有这么美的女人!不知道玩起来会不会欲仙欲死?” 蓝卿卿心头一紧,脸上的血色阵阵褪去。 来不及细想究竟是谁要毁掉她的清白和名誉,男人已经勒停马车,掀开帘子走进来。 强忍着慌乱与害怕,蓝卿卿不让自己露出异样,闭眼装晕。 男人粗糙的掌心贪婪地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随即一巴掌甩在蓝卿卿脸上:“快醒醒!老子可不想玩条死鱼!” 蓝卿卿被打得一阵耳鸣,却仍死死闭着眼。 屈辱不堪。 男人似是脾气上头,急色地撕扯起蓝卿卿的衣物。 无助与惊恐席卷起身,蓝卿卿无比绝望。 与其失了清白,她宁愿一死。 蓝卿卿摸向头上的簪子,猛地朝自己心脏扎去! 没有意料中的痛楚,只有一股温热流入领口。 她震惊地睁开眼,这下竟是扎进了绑匪脖颈! 蓝卿卿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跳下马车一路朝城里狂奔。 暮色渐沉。 蓝卿卿终于回到房府,猛地跌倒在府门前。 见她满身是血狼狈至极,门房都不敢伸手去扶。 “混账东西!” 房老夫人闻讯而来:“失了清白还敢回来?怎的不找个地方自行了断?!” 蓝卿卿不住颤抖,含泪望向房栾:“你信我,我可以验明清白……” 酸楚与屈辱杂糅,蓝卿卿下意识蜷起身子。 只听房栾冷笑一声:“听你这么说,我倒不知你为保住清白,用的什么法子取悦歹人。” 蓝卿卿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又见他沉着脸漠声道—— “毕竟男女之事,也不只一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