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拿起梳子,细细去为她绾头发,不多时,一个简单的发髻便被他绾好了。 沈阮没想到楚绝还有这种本事,好奇地去看了半天镜子,发现他手艺确实比她好上许多,又去起身搂他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谢谢王爷!” 少女的唇又甜又软,楚绝心里起了几分喜悦,却仍将她抱在怀里去逗弄她,“公主若实在想表达感谢,倒可以用更实用的方法,比如美人……” 他话还没说完,沈阮便赶紧又亲了他一口,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让她受苦,又迅速起身,“王爷,我要去吃饭上班啦!” 楚绝看她逃也似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又起身,与她一起去前厅。 两人一起吃了饭,又各自出门上了班。 近日天气晴朗,并不是疾病高发期,所以济世堂内病人并不多,来找沈阮的更少。 初夏已有些热,她将窗户打开让穿堂风吹过,又坐在桌边去看梵音留下的笔记。 她看得十分认真,全然没有注意到,济世堂对面的酒楼内,有一个男人正看着她。 男人一身白衣,本是出尘的打扮,偏袖口却绣了朵朵桃花,配他那一双多情的凤眸,勾人到极致,若有人仔细看,便会发现男子与楚绝竟有三分像。 他唇角微弯,长指轻点在桌面上,发出规律的“啪嗒啪嗒”声,凤眸一直盯着沈阮看。 少女雪肤朱唇,青丝如墨,红唇似血,玉指不断翻动,面若桃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她此时正坐在阳光下,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明媚的金光,似下凡的仙子,更像普度众生的佛陀。 偶有病人来看病,她也温柔以待。 他“啧”了一声,喃喃低语道,“早该死了的人吗?” 就在此时,酒楼房间内传来异动,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来到了白衣男子身边,恭敬道,“殿下,云贵妃那边还是没有六皇子的消息。” 容钦轻嗤一声,慢悠悠道,“不急。” 又对着沈阮的方向指了指,“给萤姬下点毒,让她去套套这姑娘的话。” 第27章 又娇贵又难哄 鬼武不解,然而这位太子性情实在多变,于是连忙领下了命令,又禀报道,“景宁候夫人病了,云贵妃想让大人出手,去拉拢侯夫人。” 容钦幽幽睥了他一眼,直到鬼武已有些颤抖,才道,“许了。” 鬼武思索片刻,又道,“还有,殿下之前让人看着的那小姑娘,前些日子被摄政王的人带走了……” 林非霜被楚绝带走了? 这发展远远偏离了原本的走向,容钦的面上终于浮现出几分讶异来,不过最终还是摆摆手,让鬼武退下。 鬼武连忙应下,转头离开。 容钦又看了沈阮一会儿,直到夕阳西下,沈阮下了值,才站起身,戴了面具,离开了酒楼。 沈阮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只收拾了东西去接楚绝,楚绝此时刚处理完事物,将她抱入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把玩。 沈阮闲来无事去翻他的折子,他也不介意,只望向她,“公主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沈阮甜软的脸上露出几分认真, “看出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都是云贵妃的人,工部尚书与兵部尚书是我母后的人,而户部尚书,表面上是我母后的人,实际上是云贵妃的细作。” 她说话时有夕阳落在她脸上,给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温柔,楚绝忽然起了些坏心思,忽然垂下眸子,去吻她的脖颈。 颈间的酥麻感让沈阮很快有了反应,她满面潮红,连声音都有了几分媚,“你干嘛呀?” 楚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又轻咬一下,口中的声音有几分暧昧,“继续,看了这么久折子,还说不出是要被打屁股的。” 说着,他真将大手放到沈阮浑圆的臀部上,作势要打。 沈阮天生怕疼,被吓得眼睫轻颤,慌张开口,“另外朝中还有……唔!” 她才说一半,楚绝的唇便从吸允变成啃食,又一路向下…… 她身子软了,又想起楚绝刚才说的,只能继续开口,然后发出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还有一股势力……唔……是……国师……看起来权力很大,但是……啊……” 总算说完,她身上已经多了许多深红的吻痕,在晃眼的白肤上分外明显。 她满面潮红,泫然欲泣,去推楚绝,“坏男人!每日这样欺负我。” 楚绝沉沉地笑,“只能怪公主太过迷人,所以本王才总把持不住。” 她见他还将罪责怪到她身上,娇哼一声站起身,“算了,你去找清河公主吧,我不要你了……” 然而她起地太猛,不小心碰到了桌案,桌案上的折子与折子下压的tຊ宣纸顿时散落了满地。 沈阮慌了,连忙蹲下去捡,却在看到宣纸上画着的东西的时候红了脸。 偏楚绝还在一旁坏心思地问,“如何?公主?本王画的好不好看?” 她将宣纸砸在楚绝身上,娇软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羞愤,“你白日办公,就办了这个?” 那上面正画的是昨夜沈阮美人出浴时的景象! 纸是上好的宣纸,画工亦惟妙惟肖,连沈阮腰间那颗鲜艳的红痣都画上了,再加上她那时的娇羞与天生的媚,连她自己看了都不忍直视。 楚绝长指拿起那画,饶有兴致地垂眸去仔细看,喑哑的声音里满是调笑,“公主,你说,这幅画,是挂在我们新房中好呢?还是挂在书房内好呢?” 沈阮不可置信地瞪大桃花眼,“这种画你偷偷藏着也就罢了,你竟……竟还打算将它挂起来!简直……”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该如何骂他,干脆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楚绝却唇角微弯,故意逗她,“本王喜欢看自家娘子,何来不知廉耻一说?” 沈阮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冷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楚绝好笑地将她搂在怀里,沈阮想挣扎,却挣脱不开,又转过头去,摆出一副要冷战的架势。 楚绝素来暴躁,平日跟他摆脸色的人都早已去见了阎王,唯独面对沈阮却异常耐心,轻拍她的背哄。 见她不吃这一套,他也不急,只幽幽开口, “景宁候的夫人陆氏近来身患重病,生命垂危,各路名医都无从下手,景宁候曾放出话来,若有人能治了侯夫人的病,就算他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沈阮听了这话,顿时双眸发光。 景宁候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他本人在党派之争中一直保持中立,是贵妃党与皇后党都想拉拢的对象,若此次她能与景宁候扯上关系,是大大的好事。 她转过头来去搂楚绝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脸,讨好地笑道, “王爷喜欢看娘子,那是天经地义!我就在这里,还请王爷看!尽情地看!” 楚绝早知这小公主现实,却未曾想她竟现实到这个地步,故意用长指捏起那副画装作为难地问她,“那这幅画……” 沈阮嬉笑着开口,“挂!王爷想挂哪儿挂哪儿!” 反正她料定他不会挂在别人能看见的地方,自己全身早就被他看遍了,便想挂哪儿就挂哪儿吧。 楚绝低低地笑了出来,“好,那便挂在书房,本王在府中处理政事时可以抬起头就看见公主……” 他想起那个画面,竟觉得还不错,只是若在他眼前的是真人便更好了。 然而这小公主看起来娇软,野心却大得很,怕是没办法接受被每日圈在书房中。 他有些失望,却总归是他养的人,除了由着宠着,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两人又欢欢喜喜地回了王府,路上,沈阮还买了烤猪蹄捧在手中,边走边吃。 楚绝再不济也出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