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正要威胁他删除,他身后一个年轻女孩儿悄悄走上前,似乎在一旁观察他们俩半天了,试探出声询问:“Korean?” 两人莫名其妙相视一眼,纪晏臣淡声回:“No,Chinese。” 女孩子顿时松一口气:“哎呀那太好了。” 她笑眯眯把视线转向宋时薇,“姐姐,能不能请你男朋友帮我和我朋友拍几张照片?刚才我们看他拍得那么好还打赌他是韩男呢笑死了。”栦 宋时薇礼貌弯了下唇,她不太懂零零后的梗,看纪晏臣一眼,示意他自己决定。 他把相机递给她,跟着女孩儿走到一旁。她打开相机上的相册,意外发现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拍了这么多照片和视频,几乎记录了他们全部的旅程。 她垂着眸,一张一张认真翻下去。平心而论,纪队长的技术确实不错,她最喜欢其中一张自己在街头的侧身照,背景和光线都可遇不可求,身后车流和行人川流不息,她站在路边回头看过来,光影聚在她脸上朦胧了表情,微风拢起她的白色裙摆,与周遭有种格格不入的氛围,仿佛误入凡间。 她垂眼看了这张照片良久,直到纪晏臣回来,递给她一张礼券:“我的佣金,上交领导。” 宋时薇轻笑一声接过来,那张礼券是纸质的,风格十分精致,上面印着各种饮品和蛋糕。 “她们刚去吃过的下午茶,说是味道很不错。”他抬手掖进她耳边的头发,低声问,“累了吗?” 她抬起脸,把相机递给他:“还好,我们再逛一会儿再去吃饭吧。”栦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走下去,直到相机弹出电量低的提示。 他们去了预定的餐厅,位置在窗边。点的晚餐和甜品陆续上来时,窗外的太阳也越来越沉。 宋时薇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异国的夕阳,托着腮感慨:“好漂亮啊。” 番外7:证都领了,后悔也晚了 纪晏臣嗯一声,也往窗外看,但看的却不是夕阳,而是她倒映在玻璃上的脸庞:“是很漂亮。” 宋时薇没意识到,慢一拍才在玻璃中和他对上视线。 她有点不好意思失笑,转回脸来正色道:“纪警官,你这样很不像是初次恋爱,我要考虑追加对你的背调。” “证都领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纪太太。”他一本正经道,“而且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房子,分割起来很麻烦。” 宋时薇轻哂:“又不是共同的孩子,有什么tຊ麻烦的?” “你要这么说那我今晚要好好努力了。”他给她倒了半杯红酒,面色道貌岸然,“还希望你多多配合。” 宋时薇嗔他一声,举起杯子跟他轻轻碰了一下。 放下杯子后,她晃着玻璃里的液体,突发奇想问:“你想象过我们会有这样一天吗?” 纪晏臣点了下头。 她有些好奇:“在你以前......暗恋我的时候,你想象中我们在一起后是什么样子?跟现在差不多吗?” 他安静片刻:“不完全一样。” 宋时薇舀了一小勺蛋糕放进嘴里,掀眸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纪晏臣想了想,淡声开口道:“我想象中的你很理性疏冷,即使跟我在一起也应该是若即若离的,会有很多心事让我捉摸不透。” 她若有所思:“你是觉得现在我对你太好了?” 他低下脸笑了:“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宋时薇失笑:“你还真是.......” 顿片刻,她想出个可替代的文雅词汇,“便宜。” 纪晏臣低笑喝了口酒,慢慢说:“但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尽管有时会冲动,会固执,会拧巴别扭,也会跟他撒娇、示弱、玩笑。 这样的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疏离和完美,但让他觉得自己离她距离更近,也更真实和鲜活。 他倾身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腹在她无名指上捏了捏:“以前我想象过,如果我们在一起......” 他忽然顿住,凝神垂下眸,“你的戒指呢?” 宋时薇听言一怔,看向自己空空的手指,笑意僵在了唇边。 宋时薇大脑飞速倒带,刚才在路上拍照的时候戒指还一直都在,后来路过几间街边的小店时他们进去逛了半天。当时她试了几条流苏的手工披肩,戒指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不小心刮掉的。 她站起身,脸色凝重:“我回去找。” 纪晏臣赶紧拽住她手腕:“你去哪里找?” 她轻声快速说:“刚才的店,应该是试披肩的时候弄掉的。” 他沉稳安抚:“你别着急,先吃饭,吃完再过去找。” 她语气有点急躁:“吃完再去就更找不到了啊!” 他望着她静默半刻,知道现在她也没心情再吃饭了,也站起来:“等几分钟,我先去结账。” 付过钱后,纪晏臣拎着打包好的食物追出来时,她已经在路边拦好了出租车。 她的沉静面色下压着焦灼,一路抿唇不语。 他握住她有些潮湿泛凉的手,低声安慰:“丢了也没关系,回去再买一个就好了。” 宋时薇没回话,把脸扭向窗外,表情隐忍难看。 车停下后她头也不回开门快步走向街边的店铺,纪晏臣付过钱后跟进店里。 店里有几拨客人在,墙上没有监控设备,因为语言不通沟通也很不顺畅,老板娘会的几句英语只局限在问候和收钱,搞了半天才明白她是丢了戒指,摇头表示没有捡到。 她急匆匆走到货架前抖了抖刚才试过的几条披肩,没有发现后又蹲在地上把手伸进柜子下的夹缝里摸索。纪晏臣跟在她身后将店里地上每一个角落都细致找遍了,仍旧一无所获。 宋时薇颓丧低着头沉默,除了这家店脑袋里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可能丢在哪里。 纪晏臣垂眸看她半晌,朝她伸出手。她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起身,视线与他相汇的一瞬间,忍了半天的眼眶蓦然红了。 纪晏臣既心疼又好笑,单手抱住她,边吻她的头发边低声安抚:“多大的人了,丢东西还哭鼻子。” 她不作声,泪眼朦胧看他。他心里软得不行,揉着她的头发哄:“出去再说,人家还要做生意呢。” 他握着她的手出门,跟老板娘道了声谢。走到路边他要打车,她忽然拦住他:“我还想再去找找。” 纪晏臣手臂一顿:“你还去哪里找?” 她默然不语,他反应过来她是指这条路,无奈揉了把她的脸,语气加重:“薇薇,真的没关系,一枚戒指而已。” 她眼圈泛红,带着点鼻音认真纠正他:“是对戒。” 他心里忍俊不禁,脸上严肃道:“那把我这支也扔了,不能让你那枚留在这里孤单。” 说完他随手摘下来戒指扬手作势要丢出去,宋时薇急切攥住他的手,意识到他是在哄自己开心,烦闷又自责,推了他一把。 纪晏臣顺势将人拥进怀里用力抱了下,语气温和,但不容置嚎:“天色不早了,你很难找,而且不安全。先回酒店,听话。” 两人回到酒店,宋时薇垂着脑袋沮丧坐在床边,闷闷不乐,气压很低,给她水也不喝,洗的水果也不吃。 纪晏臣远远看她半晌,走过来勾了个脚凳坐在她面前,长腿有些局限地屈着,握起她脚腕放到自己膝盖上,安静揉着她的小腿。 两人各自保持着沉默,室内的氛围寂静又压抑。窗外夜风吹打着丛林,远处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阵阵呜呜的吼叫。 宋时薇垂眼走神看着他的动作,隔了许久,恍惚抬起眸时目光与他相撞。 他们无声看着彼此,数秒之后,同时没绷住别开脸笑了。 这也是他们这一年来的相处形成的独特默契之一,每次当一方的气压陷入低沉时,他们对视的时候就仿佛自动进入到了“看谁先笑”的幼稚游戏里。 而他们每一次也都坚持不上多久,因为在看到对方为了疏解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做出的付出时,再多的郁闷不快他们也都不忍心让对方承受。 番外8:第一重要 宋时薇两只手撑在身侧,抬脚踢他的腰,气哼哼的:“都怪你。”抅 “怪我什么?” “如果你在出门前提醒我摘下来,戒指会丢吗?” “我........”纪晏臣哑然失笑,“老婆,你变了,你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这样对我的。” 她板着脸反问:“我怎么样?”他大言不惭控诉:“你现在已经成功得到我了,就原形毕露,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宋时薇被他逗笑,嗔了他一句不要脸。他还击挠她脚心,她最怕痒,身体因为挣扎不受控地后仰过去,他顺势压下来,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沉淡警告:“以后除了在床上,不许哭。” 想到刚才的事她心里还是很郁闷委屈,抬头咬他下巴,既想发泄情绪又想寻求慰藉:“可是我.......我还是很难受。” 这一次男人不再耐心温柔哄她,而是摸摸她的脸,意味深长道:“乖,让你舒服。”抅 话音落下,他大掌扣住她的脖子吻得更凶,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