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也跟着叫“秦叔”,并表达了祝福。 秦叔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承衍洲牵着她的手,向对方介绍:“这是言听。”并没有给出身份定位,一片留白。 秦叔了然地挑了挑白眉,热情地跟言听握了握手,表示欢迎。“你爷爷在里面呢,过去吧孩子。” 承衍洲礼貌地颔首,言听也跟着。 他牵着她继续往里走,时不时地应付一下和他打招呼的人,坚决贯彻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准则。 “爷爷。”承衍洲见到了承觐运,淡淡地打着招呼。 “承老先生。”言听没有表情地也跟着问了声好。 承觐运看着他俩十指紧扣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嗯,来了?” “是。”承衍洲低声回答。 “病好点了吗?”承觐运关心。 “嗯,不碍事了。”他沙哑着声音回答。 “我和你单独说点事。”承觐运对孙子说,tຊ但目光落在言听身上。 “你去吃点东西,等会我来找你。”承衍洲低声对她说。 言听乐得清净,而且不愿意面对承觐运这只老狐狸,轻声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她前脚刚一走,承觐运脸色登时就变了。 “阿衍,你从秦城突然回北清干什么?” “身体不舒服,回来养养,那边水土不服,反正陈鹤年这老家伙也不是一时就能完全搞定的,我还一直扒在他身边伺候着吗?相比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我对他那个私生子更感兴趣。” “你知不知道,虽然他退下来了,但影响力还是很大,拉拢好陈鹤年,对我们家族发展将有很大裨益。”承觐运正色说。 “爷爷,我心里有数。” “陈鹤年的小女儿,让你去搭上线,你去了吗?”承觐运又问。 “没有。我不觉得她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承衍洲不以为意。 “你!爷爷是管不了你了是吗?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爷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是说要放权给我吗?我自有我的打算。”他再次重申。 “你今天带言听过来干什么?这相当于变相宣布,你身边有女人了,到时候还怎么接触陈家幺女?” “身边缺个女伴儿,家里有现成的,就带过来咯。不然圈里都盛传我是gay,这不是你之前提点我辟辟谣吗?” 承觐运恨不得拎起拐杖给他一棍!“我之前和你说,把言听送给陈鹤年,你带出来了放在身边招摇过市,还怎么送人?” 承衍洲正是这个意图,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把言听送人。 见他不说话,承觐运双眼一眯,目光狠厉。“爷爷好说好商量你不听,别到时候怪爷爷行事之前不和你打招呼!”说完,就拂袖而去。 承衍洲捏着眉心,感觉头疼的感觉加剧了。 他要赶紧去找那个女人。 言听在角落里吃甜点,有点百无聊赖。 有钱人的生活觥筹交错的好无聊,她观察着这些人,挂着假笑各种虚与委蛇,累不累啊? 她正打算出去透透气,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便来到了她跟前。 第二十三章 偷听 “小姐,冒昧问一下,您知道秦松秦老爷子现在在哪里嘛?” 言听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在判断他到底是真心请问,还是故意搭讪。 “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唐突?我是外地赶过来的,对这里比较不熟,如果冒昧打扰到……” “在前厅那边。”言听没等他继续说完,就指给了他。 “谢谢。我叫陈定祈。有缘再见!”男人介绍完自己,礼貌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看来是她误会了……单纯问询而已。 言听端着一杯鸡尾酒,来到了酒店后院。 这里别有洞天,就像是一个私家花园,四周静谧,月光洒在树丛与假山之上,有一种远离喧嚣的清幽氛围。 她抿了一口酒,享受着自己心中的夜半小夜曲。 这时,言听隐约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密聊。 她的听力向来好,仔细一听,便听出了是承觐运的声音,他在和另一个男人谈事情。 “甘城洞那边,有什么进展吗?”承老头问。 “承先生,已经进临床试验阶段了,目前效果还不错,但需要采集更多样本,急不得。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啊。”那个男人恭敬回答。 “漫长?我等不起,加快进度!” “是。” “另外,最近这段时间也盯紧阿衍,他在查顾青的下落,别让他发现了。以后你跟我联系换成摩斯密码。” “好的,明白。” 承觐运提到了母亲的名字! 言听不由得万分激动,再悄悄地靠近了一点点。 “顾青的状况现在如何?”承觐运继续问。 “有一些简单的反应了。” “嗯,好。她将来会对我们有大用处的。” “一个活死人能有什么用啊?”男人不解。 “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辛辛苦苦培养了那女人的女儿成为顶级杀手,必须得为我所用,可是现在阿衍处处维护着她,会形成资源浪费的。” 接着是承觐运深深的叹气。 “好的,承先生。我会好好守住甘城洞这一据点的,那里防卫森严,不会被轻易发现更不会被轻易攻下的。您放心。” 言听脑袋里只有三个字:甘城洞。 看来这就是囚禁母亲的地方,她终于有目标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听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很隐秘,藏得很深,不然怎么会连承衍洲都找不到呢。 言听偷听完这一切,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大厅的时候,还久久不能平静,身体还在轻微颤抖。 这时她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言听向来是训练有素的,第一时间不是惊呼而是迅速回身,但省去了擒敌的动作,因为这是在宴会的聚光灯下。 是承衍洲。 “你干嘛去了?怎么刚才到处找不到你人?”大少爷的浓眉高高蹙起,很不满意她的失踪行为。 “哦,刚才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 “觉得很无聊?”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但隐隐藏着一丝温柔。 让言听不禁想到承觐运那句话:“可是现在阿衍处处维护着她。” 他有在维护着她吗?他们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言听细细地观察着承衍洲的神色,企图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像个傻子一样。” “……”言听回过神,微微瞪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走吧,我带你回家。”承衍洲下意识地说。 回……家? 她哪里有家? 言听内心哀叹,跟着承衍洲一起乘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的依旧很稳。 言听在暖气十足的车里,没抵挡住困意,一直在“点头”,最后歪在承衍洲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脑袋垫上来的那一刻,承衍洲心中一动,像是有很多小蚂蚁在疯狂啃噬他的心,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很奇怪。 但很上瘾。 他僵直着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就好似怕惊醒她一般。 一路坚持到家。 司机停下车的那一瞬,言听醒了过来,承衍洲心上的小蚂蚁顿时全部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是栽歪在他肩膀上睡着的,忙说“不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