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步棋走得还算顺利,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步棋了。 她处境艰难,也没其他的本事,想让自己虎口脱险,只能动脑子,去布下一个棋局。 她绝对不甘心如此被傅承延所利用,威胁! 十来分钟后。 外面传来脚步声,姜妩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就察觉到傅承延坐在了身边。 他身体还有点虚弱,就是去缴了一趟费,就有点累了。 坐下来休息了几分钟,他起身拿过病床旁摆着的消过毒的杯子,去接了杯热水。 姜妩不敢睁眼,但耳边都是傅承延小口喝热水的声音。 她又一次唏嘘人性。 自从对傅承延彻底厌恶后,听他喝水都觉得猥琐。 第95章坏她婚姻,必下地狱 傅承延喝了几口以后,内心那些负面焦虑的情绪散掉以后,才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很多未接来电。 他母亲的,保镖的,傅家老爷子的,还有贺彤。 看到“爷爷”这样的未接通话,他表情还是僵了下。 傅家老爷子如今七十多岁,人生里的大风大浪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且如今还是整个傅氏家族的家主,对于老爷子来说,只要不是生死的大事,一般都不会过问。 傅承延这次连连进医院,老爷子就是得知了,也没有亲自过问,而是派了身边的执事打听了下。 傅家,就是傅承延的母亲来回跑过几趟。 如此一来,老爷子亲自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再一想,如果真的很重要,他没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那老爷子的保镖或者执事肯定就会来找他。 可现在也没什么人来找他。 再思忖片刻,他就先给自己的小情人贺彤回了电话。 以为姜妩还在昏迷,他还要喝水,就直接把电话按开免提放在了病床上。 立马电话那头传来了贺彤带着哭音的撒娇:“哥哥你怎么突然就走了,还不和我说一声,还有那房间里怎么会有血啊,姜妩伤害你了?” 姜妩被被子盖着的手握了起来。 现在她听不得一点误会自己的话。 但马上傅承延的声音更让她觉得恶心。 傅承延故意压低了声音,捏出了气泡嗓,“没有,是姜妩太作自己撞到了头,我送她来医院了,别担心,啊,我没事儿。” “怎么能不担心呢,”贺彤的声音也夹了起来,“我都担心坏了,你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我还在V信上给你发视频了,你看我担心你都成什么样了?” “是吗,我看看。” 傅承延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空气里有了贺彤又夹又嗲的声音,“哥哥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呀,你快可怜可怜我,给我发个信息吧。” 声音落定,傅承延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语音回复:“宝贝真可怜,等我办完事情,就给你亲亲。” 两人就在姜妩面前腻歪,可这个时候,姜妩的内心反而少了什么愤怒,而是想哭。 她已经不想去考虑傅承延对她那四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了,但他们走到现在这一步,大抵也是,不单单是她觉得和傅承延之间缺少点什么,他也是这样。 所以这四年,他们没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 而傅承延愿意接触贺彤,便愿意和贺彤腻歪。 就像她,和萧世倾的身体来过一次极大的和谐后,发觉自己对萧世倾有过好感,再到最近确定喜欢上他,便也愿意和萧世倾这样腻歪。 然后就…… 好想他。 甚至就在之前,她去见贺彤的路上,都幻想过和萧世倾领证,会是怎样的画面了。 坏她婚姻者,破她幸福者,她真想把他送去地狱。 …… 傅承延和贺彤腻歪了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 终于安静了,姜妩握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终于不用再被折磨。 可谁料,更折磨的来了。 只叫姜妩觉得,还不如听他和贺彤打电话腻歪。 傅承延拿起了她的一只手,拿她的手背贴住了他的脸,突然深情道,“妩儿,虽然彤彤是给我带来了一些欢愉,但那些欢愉过后,我还是很寂寞空虚,那种空虚,只有你在我身边才能缓解。” “之前我利用你,也没有想着真的利用你,只是我既然要那样去计划,我就不能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万一被张昱山或是他的人听见了呢。” “妩儿啊妩儿,如果你能配合我,我们之间哪会出现这些事呢,我是没有动你,在和彤彤玩,可我如果说,我忍着罪恶感做这件事,是为了以后让你更幸福,你会不会觉得感动?” 姜妩有了一种烧心的感觉。 胃部的不适剧烈地翻滚,幸好自己没吃东西,不然现在指定吐。 她现在也真的很好奇人渣的脑回路,是不是他们的认知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伟大的,所有的错误都在别人身上。 可是,傅承延前两句话,还说得有点逻辑,这无疑证明,人渣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逻辑是不会出错的。 那么,他最后的半句忍着罪恶感做这件事,是为了以后让她更幸福这事儿,有悖逻辑。 谁会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出轨而幸福啊。 大鲨臂吧。 但傅承延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傅老爷子又来了电话。 傅承延把姜妩的手放下,接起,又点了免提。 “爷爷。” “之前干什么去了!”那头苍老的音线满是斥责,“给你打了五个电话都没有接!” “妩儿撞到头昏迷了,我把她送来了医院!” 这话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接着,老爷子的声音平静了,问,“张昱山进去的事,你知道吗?” 傅承延:“知道。” 老爷子又说,“我还听说,他看上了姜家的那个丫头,你也想过把那丫头给了张昱山,是吗?” 傅承延瞥了一眼姜妩,喉结滚了滚,“嗯。” 老爷子叹了口气,“还算你懂得大体,知道那女人玩玩也就罢了,不能真当自己的女人。” 傅承延:“是,我一直记得爷爷的教诲。” “张昱山那边,和我通了个电话,说想见见你,我同意了。” 傅承延愣了下,神色立马露出惶恐,“爷爷,这个节骨眼,他见我不太好吧!” “怕什么。”老爷子又训斥他,“他是倒了,但他又不是没别的人脉,他说有件事想交代,只信任你。” 傅承延缓了缓,“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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