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冯奕琛一怔,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荷包,里面的东西还在,随后便心安下来,也不挣扎,假意有些昏迷,随着谷盈溪去了附近的破庙。 聂幼渔早就让李太守买通了随行的宫女,在冯奕琛的酒盏中下了合欢散,自己则是藏起来,待那宫女带走冯奕琛时,自己再现身。 只要等谷盈溪在破庙中得手,再让那宫女回去,将人引到附近,一切就都成了。 聂幼渔看着谷盈溪与冯奕琛消失的背影,一阵阴笑。 “冯奕琛,这地狱的滋味我尝够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陆廷舟不放心冯奕琛,便向皇帝请命,前去找冯奕琛。 皇帝应允,让陆廷舟照顾好冯奕琛。 陆廷舟一路去了亭子,却丝毫未见冯奕琛的身影,方才那个宫女也不见踪迹,陆廷舟脸色一变,连忙回去调令禁军在万岁山上搜寻。 陆廷舟并未将此事告知皇帝,祭拜还未结束,若是有心之人就藏匿在其中,想找冯奕琛就更麻烦了。 禁军的满山搜寻,将带走冯奕琛的宫女搜了出来,那宫女面带惊恐,跪在陆廷舟的面前。 “说,长公主在哪?”陆廷舟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奴婢不知道……”那宫女哽咽说道。 她只负责将人交出去,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是谁指使的你,人在何处?” 宫女低着头,道出了聂幼渔的名字:“是……前长公主。” …… 另一边,破庙内。 谷盈溪将冯奕琛带到了破庙之中,将冯奕琛扔在了草席上,垂着眼看着昏迷的冯奕琛,低声呢喃道。 “晚昭,你可千万别怪我,马上,我们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点?” 聂幼渔从门外走进来,语气中带着阴冷。 谷盈溪瞥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聂幼渔冷笑一声,看着草席上的冯奕琛说道:“我来看看这冯奕琛,是如何身败名裂的。” “我劝你快一点,那合欢散的药效极大,只一口便可浑身松软乏力,这可是你度春宵的好时候啊。” 冯奕琛躺在地上,听着这二人的交谈声,眉头微微一蹙。 “你先出去。”谷盈溪冷声对聂幼渔说道。 聂幼渔冷笑:“动作快一些,祭典可就要结束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一阵‘索索’声响起,谷盈溪似乎在解着衣带。 冯奕琛轻轻从荷包中拿出银针,待谷盈溪倾身过来时,冯奕琛立马睁开双眼,抬手将银针刺入谷盈溪的脖颈之中。 谷盈溪还不及吃惊,眼睛瞪大,便觉得身子一麻。 冯奕琛的手飞快,刺入谷盈溪身上的几个穴位,谷盈溪便觉得下身一疼。 “你……!” 冯奕琛翻身起来,看着谷盈溪,眼眸中寒了一层冰霜。 “谷盈溪,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如此龌龊禽兽之事,你也做得出。” 谷盈溪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麻软,下身疼痛,慢慢失去了知觉。 “你做了什么!”谷盈溪咬牙喝道。 冯奕琛冷笑着,垂眼看着他:“阉了你。” 谷盈溪霎时间脸色一白,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却浑身没了力气。 “留着你的阉人之体,好好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冯奕琛说完,便要走出破庙。 此时合欢散的药效已经起了,冯奕琛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慢慢消散,她必须尽快离开。 冯奕琛刚踏出破庙,身后的聂幼渔便扑了上来。 方才她一直躲在外面,将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她本就记恨谷盈溪,便故意躲着不现身。 现在冯奕琛要离开,她自然不会放过。 “冯奕琛,我要你死!” 第二十九章 聂幼渔飞扑上来,冯奕琛闪身躲过。 此时她以手脚无力,不能再跟聂幼渔缠斗下去。 聂幼渔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冯奕琛刺去。 还未刺下,门外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聂幼渔一顿,随后外面便闯进来一群禁军,将聂幼渔团团围住。 聂幼渔见状不妙,猛地抓过冯奕琛,将匕首逼在冯奕琛的喉咙处。 陆廷舟走进来,眉目冷如霜,看着聂幼渔,开口道:“放开昭昭。” 聂幼渔看着陆廷舟,手上又紧了几分,看着冯奕琛道:“昭昭?叫的可真亲热啊。” 陆廷舟皱了皱眉头:“放了她!” “如果不是她!我还是长公主!陆哥哥,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你从来都看不到我的吗?!” 聂幼渔大喊着,手上的匕首离冯奕琛的脖颈只剩一寸距离,陆廷舟的心一窒,心揪了起来。 “我不介意做什么长公主的替身,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我就是真的长公主!” 陆廷舟的脸沉了下来,面如寒霜,开口对聂幼渔冷冷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 聂幼渔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冯奕琛见聂幼渔动作一顿,将手中银针翻转,狠狠刺入聂幼渔拿匕首的腕中。 聂幼渔吃痛大叫,捂着手松开了冯奕琛。 陆廷舟见状,一把抽出了一旁禁军的长剑,反手一掷,直直地插入到了聂幼渔的胸膛。 聂幼渔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廷舟,不敢相信陆廷舟会动手杀她,直到倒地咽气的那一刻,那双震惊的双眼也没合上。 而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陆廷舟满脸担心地跑向冯奕琛,面上再无冰冷之色。 冯奕琛失了力气,摔倒在地,陆廷舟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捞在怀中扶稳。 “昭昭!” 陆廷舟抱着冯奕琛的这一刻,才发觉她浑身发烫,低头看去,原本白皙的脸上此时也满是红润。 冯奕琛强撑着眼睛看着陆廷舟,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聂幼渔……下了……下了合欢散给我。” 陆廷舟脸色一变,抱住冯奕琛的手收紧,对禁军怒喝道。 “滚出去!” 禁军上前,将聂幼渔的尸体和昏迷的谷盈溪带了出去。 破庙内只剩下冯奕琛和陆廷舟二人。 冯奕琛喘着气,对陆廷舟说道:“把我放在河水里……” 陆廷舟皱紧了眉头,沉声说道:“这里离河边有两里,你撑不到那。” 冯奕琛皱着眉头,将手里的银针放在陆廷舟手上,颤抖着说:“刺入我的神庭穴,让我可以清醒一点……” 陆廷舟接过那根银针,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冯奕琛所说的做。 只是那双平日里舞刀杀敌也不在话下的手,此时捏着细小银针竟也颤颤抖抖。 “昭昭,忍住……” 陆廷舟低声呢喃着,似乎是唤冯奕琛,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只是银针还未刺入,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随后唇上便传来一阵柔软。 陆廷舟身子一震。 冯奕琛吻了他。 第三十章 陆廷舟还未回过神,冯奕琛已经揽上了他的脖颈。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陆廷舟的唇上,惹得陆廷舟一阵呼吸不稳。 “昭昭……” 陆廷舟低声叫着冯奕琛。 冯奕琛并未给他回应,只是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 此时冯奕琛已经神志不清,只觉得眼眶发烫,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脑子也一片空白。 陆廷舟呼吸一顿,再也忍受不住,抬起手,一个手刀轻劈在冯奕琛的颈后。 冯奕琛一顿,歪头倒在了陆廷舟的怀里。 陆廷舟呼吸急促,低头看着冯奕琛,抬手轻轻抚了府冯奕琛的鬓角,将她额上的细汗拭去。 “昭昭,还不是时候。” …… 陆廷舟将冯奕琛带到了万岁山下。 皇帝见到冯奕琛昏迷,面色一沉,忙问道:“怎么回事?” 陆廷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人多耳杂,先回宫里,给昭昭找太医医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