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 陆秦川不耐地甩开她的手,径直开车离去。 苏之星站在原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畅。 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 她才是陆秦川法律承认的妻子…… 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苏之星压下苦涩,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 刚一进门就听到陆母在责怪陆父。 “都怪你当年非要逼秦川先结婚,才让他继续当飞行员。现在好了,随便找回来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媳妇,你满意了?!” 陆父叹了口气:“可惜了,洛清那孩子要是还在,该多好……” 苏之星站在玄关,脑中嗡嗡作响。 原来在陆家所有人心里,他们想要的妻子和儿媳,一直都只有沈洛清…… 剩下的话,她已经全然听不清了。 苏之星逃似的跑到外面,颤抖着手拨通了陆秦川的电话。 她想最后再问一次。 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放下沈洛清? 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正视和接纳自己?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的却不是陆秦川的声音。 而是沈洛熙:“秦川哥,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难道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我姐姐吗?!” 苏之星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陆秦川的回答。 可当他薄凉的回答传来时,她整个人又如坠冰窟。 只听陆秦川说:“洛清不在,对我来说,娶谁都一样。” 第3章 婚房里。 苏之星独自在漆黑的客厅里坐了好久。 就在感觉快要被寂静的黑暗吞噬干净时,灯开了。 刺眼的灯光下,陆秦川还穿着白天的机长服,身影那么挺拔。 苏之星想叫他,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陆秦川也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径直走去衣帽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要再度出门。 苏之星不知道他这次离开,他们又要多久不见,不说话。 她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追上去挡在门前。 “你要去哪儿?” 陆秦川随手把她推到一边:“不用你管。” 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家。 只是在关门的那刻,他朝原先放沈洛清遗照的房间看了一眼…… 苏之星站在玄关,回想着他深情的眼神,恍惚觉得脚下的地开始塌陷。 可再一眨眼,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苏之星垂眸自嘲。 估计是这几天没休息好,都出现幻觉了。 接下来的休息日,苏之星逼着自己不再想有关陆秦川的事。 直到上班这天,苏之星刚来到机场,就看到秦安安在分发【飞行员心理健康】手册。 一旁有同事抱怨:“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半年发一次,也不嫌浪费纸张!” 秦安安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飞行员的心理健康可是大事,以前有飞行员得了抑郁症,没重视,最后机毁人亡的事故你们都忘了?” “是啊,可不敢拿乘客的生命来开玩笑,心理不健康的飞行员就应该停飞!不!要直接开除!” 听着这些,苏之星只是笑笑,就去和机组同事们集合。 完成了安全检查等一系列程序后。 飞机正常起飞,进入自动巡航状态。 恰逢客舱有乘客闹事,陆秦川被乘务长叫了出去。 驾驶舱只剩下了苏之星和沈洛熙两个人。 苏之星看着沈洛熙和沈洛清相似的脸,突然很好奇沈洛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话还没问出口,机身就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气流,开始剧烈颠簸! 苏之星连忙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沈洛熙:“快避开乱流!稳定机身!” 沈洛熙却被吓到,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眼见着操作台已经闪烁起了红色警示灯。 苏之星顾不上其他,只能自己来到驾驶座,打开防颠翻程序,握住操纵杆调整飞机的高度、速度和航向…… 等到陆秦川回来时,飞机已经恢复了平稳。 他看着坐在主驾驶座上的苏之星,神色不明。 沈洛熙也回过了身,指着苏之星举报:“机长,她没经你同意就擅自进行操作。” “刚刚那么危急,我是怕发生更严重的后果!” 苏之星蹙眉解释,希望陆秦川能明白她这次是事急从权。 却听他说:“机组规定第三条,观察员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权操作。” “苏之星,你违反规定,具体惩罚等回航后再决定。现在,出去!” 苏之星不敢相信。 陆秦川却早已收回视线去检查仪表盘的数据,没再看她一眼。 一旁,沈洛熙得意洋洋:“还愣着干嘛!机长让你离开驾驶舱,听不懂吗?” 苏之星所有情绪都梗在胸口。 她木然地走出驾驶舱。 驾驶舱外的机组同事们听到了全过程,看向苏之星的眸色复杂。 苏之星沉默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终于熬到飞机落地。 苏之星拖着行李疲惫地来到酒店房间,打算泡个澡早点休息。 她蹲在浴缸旁放着水,听着哗哗的水流声,脑海却不断播放着陆秦川让自己离开驾驶舱的画面。 一遍又一遍,自我折磨般,无限循环。 水汽氤氲间,“叮!”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之星猛然回过神来,却先感受一阵刺痛。 她诧异低头,就看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割开的伤口。 以及一整片被血染得猩红的浴缸…… 第4章 这是怎么回事? 苏之星慌乱地扯下纸巾,摁住手腕上的伤口止血。 茫然走出浴室时,就看到了被随手扔在行李箱上的心理健康宣传册。 关于抑郁症那一页的描述赫然写着。 【抑郁症患者会在无意识中,产生自残行为。】 这几个字仿佛在不断变大,重重地砸向苏之星。 不会的,自己只是暂时情绪不好而已。 苏之星自我安慰着,出门打算去附近的药房包扎。 却在走廊遇到了陆秦川。 对视间,她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陆秦川却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走远。 苏之星刚编好的谎话就这样哽在了喉咙。 她一时说不清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的是,他没发现自己割腕。 难过的是,就算发他现了,也根本不会在乎…… 苏之星浑浑噩噩地到了药房买了药和纱布,给自己包扎好后回了房间。 她心里装着事,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出门前。 苏之星犹豫半晌,还是拿出了收在行李箱最里层的那块表戴上。 男款腕表表带较宽,正好将她的伤口遮了起来。 可伤口割得深,哪怕是隔了好几层绷带,戴表的时候,还是疼得苏之星额上冒出了冷汗。 到达机场集合时,苏之星下意识地将袖口往下扯了扯。 但还是被秦安安看到:“苏副机师,这是你新买的表吗?真酷啊,衬得你手腕又白又细的。” 有眼尖的男同事一下认出,惊呼道:“这不是IWC的特别款吗,这款早就停产了,我之前还只见陆机长戴过呢。” “苏副机长,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听到陆秦川的名字,苏之星心里一紧。 这腕表,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