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淮之胸前的衬衫被血洇湿了一大片。
苏月瑶看得心脏骤停:“你的伤……” “别说话。” 左淮之咬牙铆足了力气把她往上拉,又往身后喊了声:“彭同志,过来救人!” 彭淑珍像是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拉住苏月瑶另一只手。 终于回到地面,苏月瑶后怕地打了个颤。 四楼的高度,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三人坐在地上喘了会儿气,苏月瑶闻着那股血腥味正想开口。 左母“哎哟”一声扑到左淮之身上:“儿啊!你怎么样?” 而后又转头指着苏月瑶骂:“你个扫把星,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儿啊!你一出现就没好事,马上给我滚!” 左淮之皱起眉:“妈……” 生死一线,苏月瑶也不想再惯着她:“我是扫把星?你要是不推我,我会摔下去吗?” “如果今天左淮之没拉住我,我摔死了,你就得去坐牢!吃牢饭!” “有你这么个妈,左淮之的前途早就走到头了!” 左母面红耳赤:“你,你敢跟我顶嘴!” 左淮之撑臂起身挡在两人中间:“行了妈,别再说了。” 说完,他看向彭淑珍:“彭同志,今天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彭淑珍愣住:“可是左大哥你的手……” 左淮之打断她:“我妻子会送我去医护站,你回家吧。” 苏月瑶顿了顿,她什么时候答应要送他去了? 但见彭淑珍吃瘪离去,她也没否认。1 而后左淮之走进屋子,拿出一个箱子看向苏月瑶:“是这个吗?” 苏月瑶点点头,接过来打开箱子查看。 东西都没少。 她重新合上,抬步就要走。 手腕却又被抓住。 苏月瑶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左淮之:“还有事?” 左淮之此时脸色有些发白,身上的血迹看着吓人。 他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苏月瑶有一瞬的迟疑,但想了想,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撕裂了伤口,她做不到那么绝情。 苏月瑶最后还是伸手扶住他:“我送你去医护站。” “好。” 左淮之应了声。 自从生了安安之后,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连手都没牵过。 这样亲密的接触更是很久都没有过。 苏月瑶一路都有些不适应,也没说话。 终于到医护站,她将左淮之扶着坐下后就要走。 左淮之却又拉住她:“你去哪儿?” 苏月瑶困惑的看着他:“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招待所。” “不行。”左淮之明显有话要说。 这时,值班的护士先走出来,看见他的伤势吓了一跳:“左营长,您这是怎么搞的?伤口撕裂,估计要发炎了。” 说完又看向苏月瑶:“正好,营长夫人,等下缝完针后您帮着看下营长的点滴吧。” 缝针? 苏月瑶没想到左淮之伤的这么重,也不好就这么离开。 最后还是坐下等着。 护士让人帮左淮之脱了衣服,苏月瑶抬头看了一眼,当即愣住。 左淮之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有新有旧。 最显眼的,就是胸口那道撕裂的伤口。 当护士拿出针给左淮之缝合时,苏月瑶怕得转头不敢看。 安静间,她的手被温热大掌握住。 她怔了怔,转眼就对上左淮之漆黑的眼:“不疼。” 这样的左淮之,让苏月瑶感到陌生。 她听着自己乱掉的心跳,忙别开头:“我出去透口气。” 就挣开他的手走出医护站。 站在外面,苏月瑶深吸了口气,燥乱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却怎么也想不通左淮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要转身再回去时,一道身影出现在苏月瑶面前。 “苏月瑶。”彭淑珍一改平日的温柔,冷着一张脸,“既然决定离婚,森*晚*整*理你就离左淮之远点行不行?” 说着,她将一张纸递到苏月瑶面前。 “这是你们的离婚报告,左淮之已经签好了,拿着就赶紧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