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场合周大总裁肯定不大放心让小姑娘一个人出席。 但亲眼目睹时,心口莫名的,还是涌出了一丝苦涩。 我不由的攥紧了方向盘。 严冬也瞧见了,问:“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都在一个酒会,而且大家还这么熟,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视而不见。 我点点头:“好。” 得到应允的严冬主动喊了商屿墨。 男人闻言转过身,视线落在了我跟严冬身上,瞳孔微微一颤。 可能多少觉得有些意外吧。 盛装出席的林西西则不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圆挺挺的,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片刻后樱唇才微微动了动:“南絮姐……你……你也是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的吗?” 小姑娘情绪掩藏的很好,但语气里,还是缠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点点头,说:“我跟班委一起出席。” 话当然还是要说明白的,免得商屿墨以为我跟吴凌表里不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林西西看看严冬,又看看我,笑眯眯道:“我知道啦,南絮姐说的今晚有事,就是作为严教授的女伴一起出席宴会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的确没有看出端倪,波澜不惊道:“托周总和林经理的福。” 林西西眉头微皱,露出迷惑的神色道:“南絮姐是在打趣我们吗?明明是南絮姐自己争来的福气,怎么还归功于我跟寒之啦?”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口舌之中,笑着看向严冬,问:“不是说有几位同门师兄也出席今晚的宴会?” 严冬立即会意,看了一眼腕表,说:“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他说完又看向对面的两人,彬彬有礼道:“寒之,林小姐,我们先失陪了。” 我跟严冬当着他们的面离开,没走几步,我的耳后就传来了那熟悉的软糯声:“寒之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南絮姐真的很不一样呢。” 我想如果这话给吴凌听到了,她肯定会说:“笑话,姑奶奶整套装备六七位数,能一样吗?” 毕竟,林西西方才那艳羡的眼神,已经快溢出眼眶了。 酒会上,大家相互寒暄,严冬领着我认识了不少同门,另我惊讶的是,提到我的名字后,有些前辈居然表示有印象。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那位凭借着一己之力在全国计算机信息大赛上打败清北一举夺冠的叶嘉笙啊?”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还是严冬你小子眼光毒啊,老实说,是不是在学校时就已经对我们南絮学妹心怀不轨了?” 严冬推了推眼镜:“师兄们,你们损我两句没什么,但南絮脸皮薄,大家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师兄们大笑:“你小子这就给护上了。” 还有人把话题扯到我身上的:“南絮,听师兄们说啊,严冬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可得多留心啊。” 明显是误解了我跟严冬的关系。 京港的圈子一向泾渭分明,换做以前,我还会一本正经的解释两句,但人被社会毒打几次后总会学乖,所以这一刻,面对这样的调侃,我只是笑而不语。 本就没多少交集,何必苦口婆心的解释呢? 说多了,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酒会气氛还算和谐,但不知为什么,站在这群人中,我总觉得有一双眼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我。 可真当我试图去寻找那束目光时,却无迹可寻。 是错觉吗? 手包里传来的震动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退到一旁,一眼就看到了商屿墨发来的信息:“大厅右侧,过来一趟。” 言简意赅的句子,是他的风格。 我不知道商屿墨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我,便问他:“有事吗?” 商屿墨回复的极快:“嗯,当面说。” 老实说,商屿墨身上要是没有投资人的身份,我现在应该不会花时间去应付他。 但谁让他是金主爸爸呢,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回廊处,商屿墨孤身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眉头微蹙,似在思考着什么人生难题。 听到脚步声后,他转过脸来看向我,视线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说:“孟经理不是答应我今晚不会出席?现在呢,出尔反尔?” 原来是来找我算账来了。 我心平气和道:“周总怕是误会了,我只答应你不跟林西西抢出席宴会的名额。” 商屿墨嗤笑一声:“长本事了,跟我玩文字游戏?谁给你的底气,严冬吗?” 他语气挺不客气的,听的人一言难尽。 今晚出席酒会的非富即贵,四面八方隐藏着不少双眼睛,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商屿墨闹出什么不快来。 我语气和善:“周总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失陪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话还没说完,”商屿墨叫住了我,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我脸上,短暂的沉默后他启唇道:“趁现在晚宴还没开始,孟经理自己找个理由先行离开吧。” 先行离开?我人都已经出现在宴会上了,他居然轻描淡写的给我来一句先行离开?凭什么? 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碎裂,扎的我喘不上气来。 猝不及防的,我想到了进场前林西西看我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那抹失意,迎上商屿墨的目光,我不甘道:“因为林经理不高兴了?” 商屿墨神色一怔,不自然的避开了我的目光,幽幽道:“你在,她多少会有点不自在。” 第44章讨好 商屿墨的回应验证了我的猜测。 虽然一早我就见证了他对林西西的偏爱,但此刻听到他亲口回答时,我还是破防了。 就因为林西西一点点不自在,我就要提前退场吗? 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若是平时,我还是愿意给投资方这点面子的,但今天不同,出席宴会的机会是严冬千辛万苦替我争取的,我这个时候放鸽子,说不过去。 我定了定神,说:“抱歉周总,我做不到。” 商屿墨闻声眉宇间拧成了疙瘩,语气也非常不和善:“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我走。 我蜷了蜷手指,实话实说道:“周总,如果今晚我是作为公司代表出席宴会,我当然乐意成人之美,但今晚我是作为严教授的女伴出席,周总应该能理解吧?” 到底是投资方,我也不能闹到双方下不来台的境地。 谁知我话音刚落,商屿墨竟发出了一声嗤笑:“拿严冬压我?孟经理,是不是好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