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台上:“今天这事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要是介意,干脆分开。” 第2章 燕凤炀一怔,鼻子一阵酸楚。 大半年的感情,宁宜臻怎么能将结束说得这么轻易? 她喉咙像被石块卡住般,想问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宁宜臻也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不想分开就别作,这样只会加快我们的结束。” 扔下这话,他抓起跑车钥匙便出了门。 “砰!” 随着门轰然一声关上,燕凤炀立在空寂的客厅里,眼里的受伤越来越重。 这半年来,她在宁宜臻这个男人身上吃尽了爱情的苦,却怎么都无法放弃,远离。 都说及时止损是最高级的自律,可现在,燕凤炀环顾着这个被自己精心布置的客厅,苦涩逐渐蔓延唇舌,血液…… 自从他们同居开始,她就一点点装饰这个家,香氛,挂画,布艺……她都亲自挑选,不敢假手他人。 这是属于自己和宁宜臻的家! 可现在,这个以为紧紧握在手里的念头,却变得虚无缥缈。 不知过了多久,燕凤炀手机‘叮’了一声。 她打开,就看到朋友刚更的朋友圈。 高清像素的照片下,宁宜臻坐在私人游艇的沙发上,周围挤满了穿着比基尼的漂亮女人们,有一个甚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而宁宜臻神色淡淡的拿着酒杯,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甚至是享受。 这样沉醉花丛的他,像是一把钝刀捅进了燕凤炀的心脏,痛得她不能呼吸。 她急促按下开关键,屏幕又暗了下去。 可心脏却仍急速跳动着,像是要冲破心腔,又疼,又闷…… 这天之后,宁宜臻再没回过家,也没回过燕凤炀的信息。 都说先爱的人先输。 最后,燕凤炀还是联系了朋友,问到宁宜臻的位置赶了过去。 夏日炎炎,城东海边,宁宜臻冲浪回来,就看见两个男人围着燕凤炀。 他拿着冲浪板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直到燕凤炀看到他。 想起那天两人争吵时宁宜臻说的话,她慌了下,连忙甩开挡路的人来到他面前:“刚刚是他们来搭讪,我没有……” 宁宜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醋意:“我不介意。” “但相应的,你也别来要求我忠诚。” 燕凤炀脸色一白,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 今天的事放在以前,宁宜臻还会做出一副吃醋模样,而现在……他连装都不装了! 她喉咙干涩:“所以之前他们说你浪子回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你在演戏吗?” 宁宜臻嗤笑了声:“装了半年,你怎么不知足呢?” 身后海浪一下下拍打着海滩,震得燕凤炀心脏发疼。 闺蜜小晚的提醒响在脑海,燕凤炀指甲掐进掌心,逼着自己冷静。 “时礼,我们……”聊聊。 可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火辣的女人走到了宁宜臻身边,亲密地挽着他手臂:“傅少,今天还睡我那里?” 闻言,燕凤炀的身子一僵。 她守着偌大的房子,不胜其苦,宁宜臻却在别处寻欢作乐! 燕凤炀像掉进了冰窟一般,冻得手脚发麻。 可心里再多的悲愤,再多的质问,都抵不过宁宜臻此刻的漠视。 他当着燕凤炀的面,亲了下女人的唇,一双狭长眸子里多情又蛊惑。 这一吻,狠狠刺痛了燕凤炀的双眼。 她无法再待下去,正要转身离开。 宁宜臻的司机却走了过来:“少爷,老爷让您立刻回去与艾希小姐商议你们的订婚事宜。” 第3章 听到这句话,燕凤炀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宁宜臻。 就看到他皱紧了眉,却没拒绝。 眼看着宁宜臻要跟司机离开,擦肩而过的刹那,燕凤炀抓住他手臂:“别去!” 可宁宜臻只是转动手腕,挣脱开她的手,径直离开。 沙滩上,玩闹的声音欢愉不绝。 燕凤炀却仿佛陷入了一片静寂的虚空,清楚的听见自己内心破碎的声音! 不知是怎么回的车里。 燕凤炀坐在驾驶位上,愣愣地看着窗外。 车窗玻璃映出她惨淡的面容,一点儿都不像曾经的自己。 可燕凤炀顾不上,满脑子只有宁宜臻那无情离去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夏母:“棠棠,你和傅家的那小子什么时候订婚?” 这句话她已经问过好几回了,燕凤炀攥了攥手,故作平静:“妈,你怎么着急干什么?” “我还着急?别人到我这个年夏都已经抱孙子了!我已经和傅老爷子约好了,今晚七点,我必须要见到你人!” 没等燕凤炀答应,夏母就挂断了电话。 燕凤炀看着手机,无力又疲惫。 想到宁宜臻一直以来对联姻的厌恶,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坦诚自己的身份。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还出现了矛盾。 要是宁宜臻知道自己一直在骗他…… 燕凤炀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 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宁宜臻’的名字,燕凤炀犹豫了片刻才接起。 “现在来一趟威尔斯酒店,VIP包厢101。” 这个地方,赫然就是夏母约好和傅家人见面的地方。 燕凤炀心重重跳了下,艰涩开口:“为什么要我去?” 宁宜臻漫不经心:“我想要艾希手里城西那块地,但我不想妥协结婚。用你当挡箭牌拒绝联姻,很合适,也不会惹怒夏家。” 这就是宁宜臻的野心。 之前的燕凤炀就是为宁宜臻的野心和直白着迷,可是现在听到这番话,委屈到鼻酸眼胀。 她握紧手机的指尖泛白,忍不住问:“时礼,假设你的结婚对象是我,你会愿意订婚吗?” 电话那头,宁宜臻嗤笑一声,回答果断:“不会。” 这句话浇灭了燕凤炀微小的希望。 她脸色灰白了下去,胸口发疼,万千话语哽在喉间,终是化成了一抹苦涩。 不管结果如何,总要面对的。 “好,我去。” 晚上七点,威尔斯酒店。 燕凤炀刚走到包厢口,就听到傅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多好的婚事,还推三阻四。” 另一个中年女人道:“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急。我那闺女怎么还没来,我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