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野心一目了然。
冯则鸣也喜欢她的野心,在他看来,人只要有野心,才有软肋,才好控制。 因此,他是纵容的,点头一笑:“嗯。是我。” 陆漫兮见他承认,更激动了:“我弟弟是您的粉丝,冯先生,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方便签个名吗?” 她给裴繁的成年礼是1888元红包,说来,简单俗气了些,如果能为他求一张冯则鸣的签名,他定然很高兴。 “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冯则鸣目光含笑,看起来,平易近人。 “谢谢。” 陆漫兮激动地捂嘴笑,什么烦恼都忘了。 她忙为他泡了一杯花茶,端到客厅,放到茶几上,然后蹭蹭爬上楼,寻来一件裴繁的T恤,这T恤跟她的很像,是她拿错的。 她寻来马克笔,递给他,让他在裴繁的衣服上签名。 谢斩吃好午餐,走出来,经过客厅时,就看到她凑在冯则鸣身边,两颊粉红,满眼含笑,像个无脑粉丝。 这么喜欢冯则鸣? 国画大师的名头果然能骗人。 当然,也有她愚蠢的原因。 他皱起眉,想上楼,不去管她如何被冯则鸣玩弄于鼓掌之中。 吃一堑,长一智。 愚蠢的人,就该为自己的愚蠢负责。 但他这么想,身子不停使唤,就那么站住了。 冯则鸣正在签名,不仅签了自己名字,还写了一段鼓励性的话。 期间,他余光留意到谢斩在看他们,就故意当着他的面说了:“对了,陆小姐,我待会要跟夏尔去骑马,人少了,没意思,你也一起去吧。” 陆漫兮听了,第一反应是拒绝,跟他们一起去骑马,先不说她不会骑马,主要是她以什么身份去? 女佣? 那就是服务性角色。 那种场合,绝不会就他们两人,一旦人多,谢斩身份摆在那里,少不得又要被人评头论足以及被误会是他的女人。 她不喜欢那种误会。 但拒绝的话? 冯则鸣把T恤递给了她。 胸有凌云志,无高不可攀。 他写在签名下面的祝福语。 更像是一种引诱:不想改变自己以及家人的命运吗?不想走到高处吗? 答应他! 锦绣前程近在眼前! 陆漫兮攥紧着T恤,想要为裴繁的前程,跟冯则鸣搞好关系。 她的野心在滋长。 她咬着唇,露出为难的模样:“冯先生,我不会骑马。” 冯则鸣笑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夏尔也可以教你。他四岁就会骑马,他的马术最好了,还曾蝉联国际马术比赛的冠军。” “谁提议,谁负责。” 谢斩直接表达了拒绝。 他根本不想带陆漫兮出门。 陆漫兮感觉到他的抗拒,理智告诉她:别去了!这些个上流人士的娱乐,她掺和不起! 但想想裴繁,想想冯则鸣的身份,她还是厚着脸皮跟去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则鸣邀她前去,想做什么,她也想知道。 还有四天时间。 总要多看看。 “好,我提议,我负责。” 冯则鸣含笑应着,随后,催她上楼收拾一下。 陆漫兮应了个“好”,便上楼收拾去了。 她把签名过的T恤小心翼翼折叠好,放进衣橱,接着拿了包包,放好充电宝、身份证等东西,换上运动鞋,再去浴室,洗手、洗脸,涂一层防晒,就下楼了。 楼下 陶德、莱安已经各就各位了。 他们如同门神一般,站在谢斩两侧。 谢斩坐在银色贵妃式沙发上,正慢悠悠喝着茶,见她下楼过来,清淡淡扫一眼,站了起来。 她素颜,衣衫宽松,斜挎着包,在胸前斜勒一道痕迹,反而勾勒出了深深的曲线。 这引得冯则鸣多看她一眼。 当然,也就一眼罢了。 他对大胸女人没有兴趣,以前试过,晕奶。 他偏爱少女胸,觉得平胸也是一种另类的性感。 “夏尔,你啊。” 他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他,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呵,没想到他还是重口味。 谢斩知道冯则鸣满脑子黄色废料,眉头皱紧,俊脸绷着,薄唇抿着,却也没说什么。 越说,越错。 越在意,越误会。 陶德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陆漫兮照旧为谢斩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后,也正想坐进去,就见冯则鸣降下车窗,朝她笑:“陆小姐,坐我这里吧。” 她有片刻的动心,坐冯则鸣的车,刚好能跟他多说会话,多拉近点关系。 但谢斩才是重心。 冯则鸣能高看她一眼,也是她沾了谢斩的光。 哪怕谢斩直到现在都没给过她一个好脸。 她清楚地知道这些,犹豫一会,还是坐了进去。 “冯先生,我怕谢先生有什么需要,还是坐这边吧。” 她是尽职尽责的女佣,眼里只有他。 谢斩坐上车后,就闭目养神,想着眼不见为净。 他以为陆漫兮会去讨好冯则鸣,没想到她还不算蠢的无药可救。 心里涌出一股轻盈的甜蜜感。 很愉悦。 很奇怪。 但他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失控的感觉。 “你应该过去坐的。” 他排斥这份感觉,也排斥她的存在。 她已经影响他的情绪了吗? 她为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他没有细想下去。 有些事想明白了,没什么好处。 “我是您的女佣。” 陆漫兮微垂着眼眸,摆出一副很乖顺的样子:“苏小姐跟谢少离开时,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的。” 谢斩听了,睁开眼,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好好照顾我?” 陆漫兮被问住了:什么意思?他想她怎么好好照顾他? 那晚车上发生的事又闪入她的脑海。 嗓子在痛。 今早他衣物上的污渍也闪入她的脑海。 他在暗示什么吗? 她忐忑不安,小声道:“您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都会竭力做到的。” 好听的话还是要说的。 竭力不竭力就是她的主观感受了。 如果他也想那些,不,他不会想那些的。 他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呢? 她别太自作多情了。 她想的太简单了,还是看不透男人,或者说,看不透面前的男人。 谢斩听着她的话,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嘴唇:“你觉得我有什么需要?” 他的需要是庸俗的。 不知为何,他一看着她,就总是想到昨晚那种庸俗的快乐。 她的喉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