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要是出事,他的孩子,就没有母亲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他招了招手,等小贺凑近到跟前,他伸手把住小贺的后颈,低声警告:“有些话,不能乱说。就算离了婚,她也是我孩子的妈,懂吗?” 虽然他的语调没有起伏,但无形的威慑力,却让人胆寒不已。 小贺呼吸一滞:“是,老大,我说错话了。” 霍时昇放开他:“查查姓周的最近的行程,我去会会他。” 当下最重要的是,收拾烂摊子。 项目不能停太久,得加急赶出新的图纸。 调查也不能停,不管现在怀疑谁,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能妄下定论。 第二天。 阿泽把保姆和乐乐一起送到了乔韵初家里。 乔韵初很诧异,毕竟还不到周末:“这是……?” 阿泽笑着解释:“我们老大要去江城出差,没工夫照顾小少爷,就让我把小少爷送过来了,说放在你身边放心。” 第六百二十章 也不怕撑死 江城? 乔韵初立刻猜到,霍时昇是去找周氏总裁了。 她没过问:“行,我会好好照顾乐乐的。” 等阿泽走后,她看着儿子叹了口气,现在家里又多了个哭哭啼啼的,她也好难受。 俩孩子加上姜梦芝,哭声都能把她送走了。 姜梦芝红肿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委屈巴巴:“初初,这事儿闹得圈内都传开了,我以后基本做不了这行了,得换别的出路了,这是要我死啊,呜呜呜呜……” 乔韵初一个头两个大:“有什么大不了的?做不了就不做,我陪你一起改行,我有钱,咱俩做别的生意去,干啥不能混口饭吃?哭哭哭,就知道哭,财运都被你哭没了。” 听到财运被哭没了,姜梦芝立刻收声:“我不哭了,我可以受委屈,但我不能没钱!” 下午两点。 霍时昇人到了江城。 他在周家旗下的酒店暂住,没有特意让周氏总裁知道,但他确信,那家伙肯定会立刻知晓他的行踪。 果然,他落地两个小时后,姓周的就打来了电话,是打的酒店的座机:“沈总,久仰。听说你来了江城,还住在我旗下的酒店,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这些话,听似客套恭维,可那语气里的挑衅和玩味,都快溢出来了。 霍时昇轻哼一声:“周天诏,别跟我来这套。晚上六点,蓝海餐厅见。” 电话挂断,阿泽凑上前亮出了家伙:“老大,要不要做掉他?不管帮他偷图纸的人是谁,罪魁祸首都是他,就他最他妈混蛋!” 霍时昇‘蠢’字都说腻了:“你以为他是谁?他敢公开跟我叫板,就是想压我一头。毕竟,两家都是靠这行发家的,他想打压我,再正常不过。周家不简单,周天诏要是跟我碰面的时候死了,我们也别想离开江城了。” 阿泽不服气的收起家伙:“那我们怎么办?一见面肯定硝烟弥漫,难道看着他嘚瑟?这大便宜他算是捡着了,这么大块饼,他也不怕撑死。” 他的话点醒了霍时昇。 在这之前,他们查过周家。 目前周家手里还有别的项目和生意,按理说,这么大的楼盘,周家暂时轻易啃不下的,背后肯定还有人帮周家撑着。 一块大饼一个人吃会撑死,两个人甚至更多的话,那就刚刚好,能吃得饱饱的,还撑不坏。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查到跟周家合作的人是谁,对方好像刻意将自己隐藏在幕后。 不管怎么样,先见了姓周的再说。 六点,霍时昇准时抵达了蓝海餐厅。 这是江城档次最高的餐厅,当然,也姓周。 他不是想刻意把自己暴露在周天诏的地盘,告诉对方自己不怂。 而是,事实上,从踏进江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对方的地盘了。 周天诏很狂,狂到足足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这一个半小时里,阿泽在脑子里已经把这家伙杀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要不是看霍时昇还沉得住气,他真的会暴走。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我且看着,你能走多远 七点半的时候,周天诏终于出现了。 包厢门被推开,当先走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西装身形壮硕的保镖,一左一右的开路。 阿泽眯起眸子,死死盯着门口,后槽牙都咬紧了。 周天诏随后进入视野,笔直有力的双腿从容而优雅的迈进包厢,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脸玩味的面对着入口的猎物。 最简单款式的烟灰色西装,穿出了强者的气场,所谓气场,并不完全在衣着本身,而是人。 他是周家现今的掌权人,跟霍时昇比起来,算不得嫩,刚刚三十,坐拥千亿资产,有着身在这个位置上该有的狂妄,却没人觉得他浮夸。 要知道,周家不只有他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周家人丁兴旺,他能披荆斩棘坐上这个位置,注定是不简单的,他有狂妄的资本。 “不好意思,久等了。”周天诏落座后,象征性客套了一句,连解释为什么迟到都多余。 阿泽忍不住想翻脸,被霍时昇微微抬手制止。 周天诏瞥见阿泽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沈总,你手底下的人,脾气挺大啊。” 霍时昇没理会他的挑衅,冷哼一声,薄唇轻启:“周总好手段,不声不响,就把手伸到了我头上。” “哈哈……我能理解为,你在夸我么?”周天诏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没记错的话,我有找过你合作的。” 是,从前周天诏是找过霍时昇。 但那时候周家内斗不休,周天诏还没坐上这个位置,霍时昇不想淌这趟浑水,所以拒绝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周天诏就掌控了大权,现在还盯上了他。 他没想跟周天诏扯过去的事,直接问道:“是谁帮你窃取的图纸?这事儿栽你手里,我认,但我想死个明白。” 他只想知道,这件事跟乔韵初到底有没有关系,虽然,结果并不重要。 周天诏故作为难,却演得一点儿也不像:“生意人,讲求的就是个诚信,你这让我怎么好说出来呢?” 诚信?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霍时昇嗤之以鼻:“偷盗别人的成果,配讲什么诚信?” 周天诏无谓的耸耸肩:“我理解你现在的愤怒,你尽管撒气泄愤,别气出个好歹来。毕竟刚当了爸爸不久,你得留着这条命。” 他在故意触及霍时昇的底线。 霍时昇眼神里迸射出杀意,转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