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毅然决然的转身,提过箱子,关掉卧室的灯,把门关好。 她要是真的狠毒的话,就应该往茶水里下老鼠药。 向晚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刚好在她的计算范围之内,现在就前往温市国际机场。 她下了一楼客厅,迎面撞见刘姐。 向晚神色淡然,“云总现在在楼上睡着,不到明天晚上醒不来,他要是醒了就跟他说我已经死了,骨灰已经扬了。” 刘姐点头,看着向晚离去的背影目光飘忽。 向晚走出云家别墅,倾盆大雨淅淅沥沥,她独自撑起伞。 有一种逃脱婚姻的宿命感蔓延在她的心头,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她这一走,可能就不打算回来了... 也希望云琰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更不希望他做傻事。 反正已经和温晓汐打好招呼了,云琰要是在她离去后要死不活的话,那就让温晓汐把真相告诉他。 告诉云琰五年契约过后,她会回来,只愿那时候,他能爽快地把婚离了。 还她自由。 让温晓汐告诉云琰,她为什么会离开他。 为什么不原谅他。 因为是被绝望和失望浸透了心肠,她不想再去为云琰妥协。 向晚视线落在租车的车窗上,结了一层雾朦朦的水雾,外头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抵达国际机场,向晚拉着箱子拿着证件去做登记。 宁修远晚上9点多的时候给她发消息。 “宁修远,今晚我也要离开温市,出国散心。” 回复完宁修远的微信,向晚去前台办理手续,随后拉着行李箱走进机场的休息室等待。 第404章 云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三点多。 头疼的厉害,他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 居然睡了那么长时间。 和向晚在一起时,连睡觉都格外的踏实,舒心。 云琰起身下床,拉开窗帘,外头的日光乍泄,晃得他睁不开眼。 连续数十天的雨水霏霏,今日总算是晴了。 云琰沉吟片刻,走出卧室,往楼下走去。 刘姐正在拿着拖把拖着楼下的地。 云琰双眸中闪烁一丝温和,“等一下少夫人回家,跟她说我已经回去了。” 刘姐把向晚交给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向云琰复刻。 “少爷请节哀,少夫人已死,骨灰已经扬了。” 云琰听闻,不禁笑出声,只当是一句玩笑话。 一夜之间,向晚怎么可能会死... 起初他不信,后来过了好几天,向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云琰打电话没人接,发微信也不回。 给温晓汐打电话,温晓汐也只是说,“向晚病情恶化,已经是无力回天,也就这几天的事,云总请节哀,她可能是真的死了,死于白血病。” 云琰双目空洞,待要细细询问时,温晓汐挂断电话。 他瘫软在沙发上,直视着天花板。 这是向晚故意气他,向晚怎么可能会死。 眼中布满血丝,云琰丝毫不知疲倦,让身边的人去找。 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向晚。 她现在病情加重,他唯一的夙愿就是陪在向晚的身边。 为什么向晚这样不辞而别,把他丢在黑暗里,弃他而去。 结果身边的人孤注一掷地跟他说,“云总请节哀,向小姐的骨灰已经扬了。” 连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都过来给他打电话,“云总请节哀,向小姐的骨灰已经扬了,需要云总过来签死亡证明。” 这些天压抑在心中的忧愁与恐惧,再也遏制不住,云琰忍不住怒吼出声,“她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你们都咒她已经死了,为什么!她死没死我能不知道么?” 云萍萍与助理叶枫前往嘉林区的别墅。 云萍萍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卧室的床前,眼眶通红,好几天没有梳洗过,头发凌乱,手里握着向晚的照片。 云琰喃喃自语,“向晚,你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我么?往我的茶水里下安眠药,让身边的人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可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向晚真的好狠心... 他颤颤的伸出手,想去捕捉什么,在空中画出了一个不完整的弧度。 云琰这才逐渐意识到。 不管他如何做,那一抹晚风始终还是远离他。 “向晚,我已经知道错了,向晚,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快回到我的身边吧,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云萍萍看在眼里,热泪盈眶。 云琰有些神志不清了,这个逆子有今日,都是他自己自找的,不值得人半分同情。 向晚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第405章 云萍萍走上前去,俯身蹲下,“云琰,向晚决定有她的道理,你又何必这样颓废,折磨自己,就当她已经死了,放过自己,同时也放过向晚,各自相安不好么?” 云琰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找到她。” 云萍萍虽然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她终究没有在劝。 打算不管他。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青春期,还去玩失恋那一套。 也不嫌丢人,难过是应该难过。 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云琰由刚开始的无法接受,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隔绝外界所有的联系。 到最后不得不接受。 不知道从何时起,天色渐渐而亮,漫长的2024年已经到了岁末,迎接的是2025年。 云琰来到温市最高的大楼上,仰望着夕阳落幕,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他欠向晚的,应该能还清了吧。 向晚离开这几个月,他每天都处于极度的抑郁里。 他居然有从这里一跃而下的冲动。 “云总既然知道向晚没有死,最终还是站在这里……怎么,要打算从这里跳下去,这样就太脑残了。” 云琰知道温晓汐一直跟在身后,并不惊讶,“温晓汐,你是怕我从这里真的跳下去么?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也是我应该得的,谁让我缺德。” 温晓汐走上前,侧目望着云琰棱角分明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沉浸的笑容,“不是我怕你从这里跳下去,是向晚,她让我转告你,五年之后交易到期,她或许会回来。” 云琰声音沙哑,“跟她说,夫妻分居两年后自动离婚,回不回来都一样,无非是少了一张离婚证而已。” 温晓汐心口一酸,冷声道:“我想替她问问你,你和她生活了她年,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