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秀又气又急,差点心梗,眼泪马上涌了出来,“你们都不管管小曳!” 为人母的心情谁又能懂? 她几乎是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给祁周擦去脸上污渍,泪水一个劲在眼眶打转,“你们都是他的朋友,怎么把他打的这样厉害!” 韩泽也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会慌了,抱着项薇不知何去何从。 几人连着上楼,终于引起下面人注意。 裴浔是第一个上来的,看到这幕很快明白了什么,当即安抚了伊文秀,听刘斯成那边已经喊了救护车后,便立马拉着韩泽下楼。 在人群觉察不对劲之前,把他跟项薇全部塞进自己车里,随即狠狠拍着车顶,怒其不争道,“你他妈给柚子喝了多少?” 韩泽已经懵了,他真的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一杯。” “什么杯?”裴浔双手比划,“是我给你准备的小口闷杯吗?柚子不至于这点量啊。” 韩泽几乎要哭了,“不是,是香槟杯。” 裴浔一整个愣住。 刷的连爆一串脏口,“她是你女朋友,你是想调情还是想弄死她?”说着大力甩上车门,直奔项薇的家,“楼上怎么回事?你想打死曳子啊!” 韩泽脑子乱成一团,他不比其他几人见得风浪多,今天这阵势几乎把他吓傻,“那不是我打的。” 而后想起什么,立马拿起项薇的手。 上头果然沾了东西。 裴浔从后视镜里瞧见这幕,脸色一变,“以前没看出来,柚子这么恨曳子?” 随即摇头,“一定是因为宁野,不然不至于,他俩分开后都风平浪静这么久。” 韩泽这才缓了神,想起没注意看清楚脸的那个男人,“宁野跟他们有仇吗?” “那倒谈不上,”车子很快到了楼下,裴浔在前面开门,韩泽抱着项薇跟在他身后,“宁野跟柚子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他俩本身也确实不清不楚,至于怎么掰了,我没问过。” 到了项薇家门口,裴浔拉着她的手去指纹解锁,“不过祁周跟宁野本来蛮好的,后面好像是他抢了柚子,然后宁野就出国了,两人也不怎么联系。” 韩泽把项薇放下,去找温水跟催吐的药,“柚子姐跟曳哥不是在公司认识的嘛,怎么说曳哥抢了她?那会柚子姐应该单身的。” 他们两交往的过程大家都清楚,也都见证,不至于有错。 裴浔可能被问懵了,也显得很烦,“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 说完把韩泽一把推开,“我真的服了你,要喊你一声大哥啊,你自己女朋友的事你不清楚,全都来问我,给你助个兴,你差点助出人命案!你灌她这么醉,万一做了什么你算是违背妇女意志你懂不懂啊?” 韩泽站在那,忽然不说话了。 他现在一点那想法都没有。 只是被裴浔的话点醒,闷闷的来了句,“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根本不了解柚子姐。” 或许觉得自己话太重,裴浔又想来安慰。 可韩泽没理他了,只是安抚着项薇吐完,喝了水,又睡下。 等到差不多天亮,再跟裴浔一起离开。 项薇这一睡,直到中午。 醒来发现手机全是未读。 尤其杜白绵,连打十个电话,微信里都是问她情况,担心她担心的要命。 项薇揉着脑袋坐起,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于是给杜白绵回了个电话。 细细一听,马上出了身冷汗。 “我没什么映像,我怎么可能会打他?”话说完,她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创可贴。 心一凉在凉。 顾不得多问,项薇拿起车钥匙匆匆出门,“他在哪个医院?” “一医院,”杜白绵听到她要来,欲言又止,“不过这会大家都在,我觉得你得避避风头。” 项薇走到车旁,又顿步。 她明白杜白绵的意思,若是其他人在无所谓,但是伊文秀必然也在。 伊文秀对她好的没话说,但这件事她难逃其咎,也不知见面了该怎么解释。 想必是一场狂风暴雨。 沉默许久,杜白绵在那边劝慰,“你放心,曳子很好,你现在来指不定要吵架的,还不如晚点,单独给秀姨解释。” 项薇知道他们都讲面子,不想家丑外扬,自己现在去确实唐突。 便缩回脚,“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晚点出发。” 等到晚上,也就伊文秀一个人了。 这个下午,难熬得过分漫长。 项薇等到天黑,接到杜白绵通知后,才匆匆赶往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她深呼吸几次,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看到眼前一幕,脚步却又怔了怔。 046接受现状 她没想到徐洛会在。 但转念又想,自己跟祁周都明着分了,徐洛来也没什么不可。 只是伊文秀坐在徐洛的身边,似乎跟她聊着什么,情绪蛮平静,倒是偶尔还笑笑。 她们两大约沟通过,看起来没有隔阂。 项薇迟疑,却还是走进去,“秀......姨。”突然改口,其实蛮不习惯。 伊文秀也愣了下,转头看到是她,眼神便很复杂,“你来了。” “嗯,吃过了吗?我带了夜宵。”走进门,她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 他额头缠了绷带,看上去伤的不重,但是位置碍眼。 作为一个对形象有要求的男人,伤在这里,祁周应该蛮不爽的。 “柚子,”徐洛跟她蛮久没碰面,这次相遇,气氛好像有些微妙,“既然你来了,就陪陪他,我还有事要先走。” 项薇寒暄性跟她点头,侧开身让她。 擦肩时,徐洛轻声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纵使恨他,这么做也闹得太难看。” 大家自然以为项薇是冲动之下跟祁周争执,仗着酒劲打了他。 实则不然,但解释也没必要,太累。 见她不说话,徐洛扶着门,临出时又道,“说来很有意思,以前我盼着你们早些撇清关系,可现在你们撇清了,我又无所谓了。” 两个女人的情绪都很稳定。 徐洛似乎只单纯的感叹。 项薇听着,这才认真看向她,“所以你做出选择了?” 在那个老男人跟祁周之间,徐洛做出的选择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 可她点头,大方承认,“没错,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有人贪财,有人好色。” 她挺通透,这让项薇以不一样的视角看她。 待目送徐洛离开,她才将门带上,跟伊文秀之间保持了一个位置。 “你现在跟我,也显得生疏了。”或许唏嘘与这么多年的相处,伊文秀明显有些怅惘。 项薇其实也怀念跟她如同母女的时光,但这样的处境,确实很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她开口,语气倒还是热络,“我没跟您生疏,见到您也还是高兴的,只是,”顿了顿,她目光投在昏睡的男人脸上,“曳曳出了这事,我心里觉得很抱歉,也不好意思见您。” 伊文秀摆摆手,替祁周掖好被角,“我以前就觉得你骨子里倔,有烈的那面。” 这话不假,项薇无可辩驳。 但若是伊文秀只觉着她动手打人才彰显了性子里另一面,却叫项薇有些失笑。 她理解为人母的心情,主动伸手覆盖在伊文秀的手背,“我再倔,也不会出手伤他这样重,只是意外罢了。” 当时的情形她有些模糊,倒是断断续续终于回想起一些。 似乎是祁周想扶她,却被她误会。 项薇真心感到抱 |